沈黎书睁开眼睛。
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意,“你怎么知道的?”
顾宴辞轻笑,指尖似有若无的从她脸上划过,“刚才在房顶,你说只收男宠........”
沈黎书茫然的睁大眼睛,“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是不是你听错了。”
顾宴辞捏捏她的脸颊,不敢使劲,“罢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转身准备走。
“等等!”
沈黎书坐起身,盯着他的后背,说了句。
“谢谢你来救我。”
顾宴辞身形一顿,随后摆摆手,“你我的关系,不用说如此客套的话。”
他走后。
沈黎书把香杏喊进来,询问外面的情况。
香杏也是一头雾水,“小姐,咱们所有的产业没受到任何影响,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黎书沉思:难不成是顾宴辞出手了?
也只有他,能做到吧。
她摆摆手,“你先下去吧,让他们别掉以轻心。”
香杏退了出去。
沈黎书则起身沐浴,洗去一身酒气,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
翌日
三年一次的秋闱正式开始!
一大早
考场门口就陆陆续续的站满了人,有送考的家人,也有提着篮子的考生。
大小商贩挑着挑子穿梭其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上演着人生百态。
太阳渐渐升上来,空中多了一抹温热。
沈黎书命人在自家酒楼外搭起棚子,供人避暑。
但茶水是不敢免费送的,以防怕有学子说喝了茶水闹肚子讹她。
此时,沈黎书坐在酒楼雅间,喝着茶,吃着点心,叮嘱沈金宝和裴长卿。
“进去之后好好考。”
最后,目光略过沈金宝,落到裴长卿身上,语气是难得的温柔。
“如若高中,我不求你将来帮衬沈家,只希望不要落井下石就好。”
裴长卿穿着崭新的书生袍,就连考篮里的笔墨都跟沈金宝一模一样,全是上好的。
闻言,他郑重的起身行了作揖。
“请沈小姐放心,长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沈家对我的帮助,我永远记得。”
沈黎书对他是很恶劣。
可她明知道自己在讹她的时候,依旧收留了自己。
她还让沈家的夫子为自己解惑。
书房里那些孤本书籍,也随便自己看,所以在他看来,就算沈黎书性格恶劣,那也是她有恶劣的资本。
人家一个首富家的小姐,嚣张点怎么了?
她又没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裴长卿是真心觉得,她那点恶,压根算不上恶。
况且,她没来京城时,沈家的书坊也对他很照顾。
至于说,沈家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前程提前投资这种说法,他也不否认。
但他觉得,沈家能在他微末时伸出援手,就算是别有用心,也是好心。
毕竟,没考中之前的自己,什么也不是。
沈黎书听到他的承诺,微微点头,“我相信裴公子一诺千金。”
沈金宝撅着嘴,顶着个猪头脸委屈巴巴说道:“妹,你咋不嘱咐我两句?我才是你哥。”
沈黎书看见他就来气,翻了个白眼,“进去后老实点,别乱跑,别东张西望。”
“该吃吃,该睡睡,会写就写,不会写就蒙,考不中拉倒,反正家里不缺你一口饭吃,别惹事就行。”
沈金宝:.........
这番没有斗志的话直接把他点炸了,“我就知道!你嫌我这个哥哥丢人。”
他狠狠瞪了一眼裴长卿,又朝沈黎书哭唧唧,“你说!是不是背着我有别的哥哥,不在乎我了,你以前不是很希望我考中吗?”
沈黎书:这话说得,好像她希望考中,沈金宝就能考中一样。
她抬手,笑眯眯的扇了他一巴掌,“这回能好好说话了吗?”
沈金宝立马双腿并拢,捂嘴不语,拎着考篮转身就跑。
走到门口时,还是没忍住回头喊了一句,“我一定会考中的!”
沈黎书都懒得搭理他。
裴长卿也拎着篮子告辞离开。
沈黎书往窗外看,下面正对着的就是贡院大门,他们刚下去,大门就开了。
楼下有小厮给排的队,两人是第一批搜身检查,避免了长时间的等待,防止中暑。
看到他们两人都进去了,沈黎书打道回府
考试要持续九天,没必要一直守着,留个小厮看着以防万一就行。
时间一晃而过。
考试结束,沈金宝一出考场就晕了。
反而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裴长卿什么事都没有。
这段时间沈黎书也忙,上次的事虽然没发生,但不代表在她这可以过去。
沈家有钱,甚至还有好几座矿,这是原罪,也是所有人眼中的肥肉。
不想为鱼肉,就只能举起刀。
她一直在暗中探查,所有觊觎沈家的人,尤其是位高权重那几个。
只是进展不大,只搜集到很少的证据。
书房里,她放下关于太后的密报,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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