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守旧派】,仲要麻烦一百倍慨存在。?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二叔的这句话,象一块无形的巨石,重重地压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到了极限。
比【守旧派】还要麻烦一百倍?
【守旧派】已经是一个可以渗透官方、买下军事用地、豢养着南洋降头师、并且行事狠辣歹毒的恐怖组织了。一个比他们还要麻烦的存在,那到底会是怎样一种无法想象的怪物?
我看着二叔那张写满了忌惮和凝重的脸,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
“佢到底系边个?”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喉咙干得快要冒烟。
二叔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指了指桌上那块冰冷的玉佩,说:“答案,应该就喺呢旧嘢上面。我哋先要搞清楚,呢个‘引路符’,到底系点样用慨。”
我点了点头,强迫自己将对那个“更麻烦的存在”的恐惧压下去,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重新集中到了眼前这块玉佩之上。
我们叔侄二人,就在【平安堂】那个狭小而昏暗的后堂里,借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开始了一场注定要通宵达旦的研究工作。
我将阿公那本“加密笔记”里,所有与“符咒”、“契约”、“引路”相关的页面,全部都翻了出来,摊在桌上。而二叔,则从铺子最深处的那个、连阿公都很少碰的旧木箱里,翻出了几本更加古老的、用线装订的、书页早已泛黄发脆的古籍。
那些古籍的书名,我一个都看不懂,上面写的都是些极其古老的繁体字,甚至是篆文。
我们就这样,将那块圆形的玉佩摆在桌子的正中央,然后,如同两个走火入魔的考古学家一样,开始了大海捞针般的资料比对和研究。咸鱼墈书罔 埂辛嶵筷
这个过程,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
玉佩上那个符号的结构,实在是太过复杂和诡异。它既不象我们中原道家的符咒那样,讲究阴阳平衡、笔画连贯;也不象佛家的真言种子字那样,充满了禅意和规律。
它更象是一个由无数个更小的、充满了恶意和诅咒的零件,被强行拼接在一起的、扭曲的“怪物”。
我们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二叔先是用最传统的法子,他找来上好的朱砂和黄纸,试图将玉佩上的符号给“拓印”下来。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尝试,拓印在黄纸上的,都只是一片模糊的红印,根本无法复制出那个符号的完整结构。仿佛那个符号本身,就拒绝被任何凡间的纸笔所记录。
他又尝试用“阳火”去激发。他点燃一张画了“纯阳符”的黄纸,用燃烧的火焰,去炙烤玉佩的表面。但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灰色玉佩,在火焰的灼烧下,竟然连一丝温度都没有升高,依旧是那么的冰冷,仿佛能吞噬一切热量。
最后,他甚至动用了阿公留下的、那瓶极其珍贵的“三清化形水”,试图用符水去浸泡玉佩,看看能不能让上面的符号产生什么变化。
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那块玉佩,就象一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顽石,对我们所有来自这个世界的手段,都“免疫”。
看着二叔那张越来越凝重、越来越无奈的脸,我知道,他那套“百厌方术”,这次,是真的遇到克星了。
“扑街呢旧嘢慨来路,远比我想象中慨要古老。”二叔颓然地坐回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却因为心烦意乱,连吸了好几口都没有点着。o°第¥,一2看/最 新a??章||节¤o?更@新?_?快D1[
他承认,这个符号的复杂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甚至超出了阿公那本笔记里所有记载的范畴。
“佢可能根本就唔系我哋呢个‘人间道’慨嘢。”他看着那块玉佩,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力感,“佢可能嚟自某个我哋完全唔识得慨、失传咗几千年慨古老流派,甚至系直接嚟自‘阴曹地府’慨官印。”
二叔的办法用尽了,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我了。
我看着那块玉佩,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用我那还不怎么熟练的【阴阳桥】命格,去与它进行“共鸣”。
我将玉佩紧紧地握在手心,闭上眼睛,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与这块冰冷的石头进行“沟通”之上。
一开始,和之前一样。我只能从里面,感觉到一股极其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强大气息。那股气息,象一堵由万年玄冰构成的、坚不可摧的墙壁,将我所有的试探,都给毫不留情地反弹了回来。
我不甘心。
我想起了二叔的话——“你才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