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豪宅的客厅,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窖。*兰,兰¢文?学¢ ′更_新?最 快·
那股子寒气,不再是之前那种单纯的、物理层面的低温,而是一种能直接穿透皮肤、冻结血液、甚至连灵魂都能一并冻僵的、来自九幽深处的极寒。我身上穿着两件衣服,却感觉自己像是赤身**地躺在太平间的停尸柜里,连思维都开始变得迟钝起来。
李老板和六指何更是被吓得不堪,两人瘫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牙齿上下打着架,发出“咯咯咯”的声响,脸色惨白得像两张刚刚烧给死人的纸钱。
只有二叔,还勉强能保持镇定。他虽然脸色也不好看,但眼神却异常的锐利,像两把手术刀,死死地解剖着桌上那块正在发生诡异变化的圆形玉佩。
那块由两片半璧合二为一的玉佩,在拼接完成之后,并没有就此停下。
只见在玉佩的正中心,那个我们之前无论如何都看不分明的、极其复杂的神秘符号,此刻竟然像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发出幽幽的、如同磷火般的绿色光芒。
那绿光不亮,却异常的妖异。它将我们几个人的脸都映照成了一片诡异的绿色,看起来就像一群刚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随着绿光的亮起,玉佩上那些原本模糊的、如同罗盘般的刻线和符文,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仿佛有一支看不见的刻刀,正在我们眼前,重新将其雕琢一遍。·l¢o·o′k¨s*w .!c-o′m,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比之前强大十倍、也邪恶十倍的气息,正从那块玉佩中,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那是一种混合着无尽怨念、强烈不甘和一丝丝……饥饿感的恐怖气息。
“李老板,”二叔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你依家仲觉得,呢旧嘢,只系一件普通嘅‘子母平安扣’咩?”
李老板看着桌上那块正在发光的诡异玉佩,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拼命地摇着头。
二叔冷笑一声,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冰冷的、如同刀锋般的寒意。他看着李老板,一字一顿地,说出了一个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的结论:
“你俾人呃咗啦。呢旧根本唔系咩保平安嘅玉器。”
“佢系一份契约。一份……同鬼签嘅契约。”
“一份,极其恶毒嘅……‘阴亲之契’!”
“阴亲之契?!”我失声叫了出来。这个词,我只在处理【水鬼寻仇】那件事时,听二叔提起过一次。
“冇错。”二叔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块正在发光的玉佩,“只不过,呢份契约,比上次嗰单,要高级得多,也歹毒得多。-4·0¨0!t x_t?.*c~o¢m,”
他指着那块玉佩,开始向我们解释这东西的真正来历和原理,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我的心上。
“呢种玉佩,行内有个名,叫‘阴阳合欢佩’。佢嘅制作方法,早就已经失传,而且极其伤天害理。”
“首先,要稳一个刚刚枉死、怨气最重、而且仲系处子之身嘅女仔嘅骸骨。将佢嘅骨头烧成灰,再沟埋一种产自南洋、本身就极阴嘅‘养尸玉’嘅粉末,用阴年阴月阴时嘅井水调和,然后喺不见天日嘅地窖里,阴干九九八十一日,先可以制成呢种玉佩嘅‘胎’。”
“玉胎制成之后,仲要喺上面刻上‘锁魂符’同‘引路咒’。最后,将佢一分为二,一半为阴佩,一半为阳佩。”
“阴佩,要摆喺枉死女鬼嘅牌位前,日日夜夜受佢嘅怨气滋养。而阳佩,就要俾一个活人带住,用活人嘅阳气去温养。”
“一阴一阳,一块玉佩,就咁样,分别对应住一个活人,同一个死人。”
我听得浑身发冷,只觉得这种制作方法,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那……那它到底有什么用?”我颤抖着问。
“用处?”二叔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嘲讽的弧度,“用处大啦。”
“一旦时机成熟,只要将阴阳两佩合二为一,就代表住,呢份‘阴亲之契’,正式生效。”
“从嗰一刻开始,带住阳佩嘅嗰个活人,就已经被强行同阴佩对应嘅嗰个强大阴魂,配咗冥婚!”
“佢会成为嗰个阴魂喺阳间嘅‘替身’,佢嘅气运、佢嘅阳气、甚至系佢嘅命,都会俾嗰个阴魂源源不断咁吸走,成为对方喺阳间行动嘅‘储粮’!”
“直到最后,呢个活人被彻底吸干,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佢嘅身体,就会成为嗰个阴魂……降临阳间嘅最终容器!”
二叔说完,整个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天花板上那盏水晶吊灯,还在发出“滋啦、滋啦”的、如同鬼魅般的声响。
李老板听完二叔的解释,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沙发上,他那张原本还算红润的脸,此刻已经变得跟死人一样惨白。他看着桌上那块正在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玉佩,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悔恨。
“冇……冇可能嘅……”他哆哆嗦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