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阿强,系宏发搬运公司慨。 m_i!j i~a_s~h,e`._c o!m/单嘢系三日前接到慨。”
阿强的叙述,将我们带回到了三天前的一个黄昏。
那天,一个看起来非常神秘的男人,找到了他们搬家公司的老板。那个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却在室内也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他说话的口音很奇怪,不象香港本地人,也不象内地人,总之听起来怪怪的。
他没有多馀的废话,直接在老板面前,打开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满满一箱,都是崭新的一千元港币大钞。
“佢慨要求好简单,”阿强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颤,“佢要我哋公司,当晚就派一队最有力气,最口密慨伙计,帮佢搬一批旧家具。”
这个任务,听起来简单,但附加条件却非常苛奇。
第一,搬运时间,必须在午夜十二点之后进行。
第二,搬运的地点,是从九龙一个早已废弃的工业大厦仓库,搬到新界北区一个更加人迹罕至的独立货仓。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所有参与搬运的工人,都必须签署一份保密协议。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能对外界透露半个字。否则,后果自负。
“大佬啊,有钱使得鬼推磨。咁优厚慨条件,我哋老板当场就应承咗。我同另外三个伙计,都系公司最大力慨,就被派咗去接呢单生意。”
当晚午夜,阿强和他的三个同事,开着货车,准时抵达了客户指定的那栋位于工业区深处的废弃仓库。
那地方,早已荒废多年,整栋楼黑灯瞎火,墙壁上布满了青笞和涂鸦,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潮湿的霉味。
“个客已经喺度等紧我哋。佢带我哋入到仓库,我哋先发现,里面好大,但空荡荡,只喺最中间,摆住几件用白布盖住慨旧家具。-1¢6·k-a-n.s!h·u_.¨c¢o!m_”
在客户的示意下,他们揭开了白布。
那是一些看起来非常有年头的老式中式家具,材质都是极好的花梨木或者紫檀木,上面雕刻着极其精美的花纹。虽然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但依然能看出其价值不菲。
而在所有这些家具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摆在正中央的、足有两人多高的双开门老式衣柜。
“??个柜,好奇怪。”阿强努力地回忆着,“我哋几个都算系老行尊,咩名贵家具未见过?但??个柜,我哋四个大男人,一掂手就觉得唔对路。”
“点唔对路法?”二叔追问道。
“冻!”阿强斩钉截铁地说道,“??种冻,唔系普通木头慨清凉,而系而系好似你三伏天,将只手插入一堆冰块入面??种冻!阴寒刺骨!我哋几个戴住手套,都觉得啲寒气,系咁向手心度钻!”
“而且,个柜重到离晒谱!睇落只系普通木料,但重到好似入面塞满咗铅块一样!我哋四个,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先勉强将佢抬起嚟,搬上货车。”
当时,一个年轻的同事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哇,强哥,呢个柜入面,系咪藏咗条尸啊?咁鬼重慨!”
阿强说,现在回想起来,他宁愿那柜子里,真的只是藏了一具尸体。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在天亮前,将所有家具,都运到了位于新界北区的那个新仓库。
那个新仓库,比旧的那个还要偏僻,方圆几里内,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卸完货后,那个神秘的客户,又提出了一个额外的要求。他需要一个人,在仓库里,守着这批家具,守一个晚上。报酬,是额外的五万块现金。
“我哋几个,屋企负担都重。墈书君 庚芯醉全五万蚊,守一晚,咁笋慨嘢,梗系争住去做啦。最后,因为我年资最耐,呢份优差就落到咗我头上。”
阿强说,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让他后悔的一个决定。
他的同事们,拿着丰厚的报酬,高高兴兴地开车走了。偌大的、空旷的仓库里,只剩下阿强一个人,和那一堆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旧家具。
“上半夜,都冇咩事发生。我就喺仓库门口附近,开咗张帆布床,准备瞓一阵。”
到了下半夜,大概凌晨三点左右,外面那场下了整夜的暴雨,渐渐停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就在这片死寂里,一个突兀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仓库的深处,响了起来。
“咚”
“咚”
“咚”
那声音,沉重,缓慢,而且极富韵律。不象是老鼠,更不象是风声。那声音,象是一个体重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