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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归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能闻到苏晚念身上淡淡的花香。“论境界？那你呢？”
叶卿归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逃避的质问，“把【灵能】都给了潇清，自己的境界降下去了……”
“说在新兵训练营的这一年可以恢复……”
“实际上呢？根本不会完全恢复吧。”
苏晚念瞳孔微缩，后退了半步。“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境界降到了哪里？”叶卿归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少有的严厉。
“新兵训练营够用了……”苏晚念避开叶卿归的目光。
“哪里？”叶卿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晚念深吸一口气，知道瞒不过去了。“灵境……”
“胡闹！”叶卿归罕见地提高了声音，引得远处几个新兵好奇地看过来。叶卿归立刻压下情绪，但眼中的怒火和担忧却无法掩饰。
苏晚念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你怎么知道的……”
“潇清告诉你的？”
“不可能啊……这种事情就算有人问我也未必会说……”
“尽管你用［空间回响］隔绝外界，但是那天晚上我还是感受到了你的【灵能】波动。”叶卿归努力控制着语调，“外加跟你通话时，潇清当时就在你的身边。”
“我就猜测是这样……”
“这两天我都在等你告诉我……”
“但是你没有……”
“不是说了你可以依靠我……”
“我也可以……”
苏晚念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认为这是小事……”
“在新兵训练营里面也不会出现危险。”
“而且我怕你担心……就没说……”
“你不告诉我我更担心……”叶卿归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对不起……”苏晚念的声音有些颤抖。
叶卿归长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抚上苏晚念的脸颊。“……”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我只是担心你……很担心你。"
苏晚念感受到叶卿归掌心的温度，眼眶有些发热。
但苏晚念很快回过神来，轻轻推了推叶卿归。“我没事，你就放心吧，你快去跟他们汇合吧。”
“过会新兵就陆续都到了，你这样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叶卿归收回手，表情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眼中的担忧仍未散去。“下午小心点，别逞强。”
“知道了，教官大人。”苏晚念故作轻松地点点头，然后行了个军礼。
叶卿归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苏晚念看着叶卿归的背影消失在建筑拐角处，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苏晚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轻轻握拳又松开。‘灵境而已……我还有底牌。’
灵境初期的力量确实大不如前，但她苏晚念从来不是只靠境界取胜的人。
苏晚念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向新兵集合点走去。
远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女孩正东张西望，看到苏晚念后兴奋地挥手：“晚念！晚念！这边！”
苏晚念认出了那是林小满，神秘调查局驻安顺市230小队的队员，也是安顺市第五精神病院在苏晚念沉睡时，照顾苏晚念的其中一人。苏晚念醒了以后林小满就派出去做任务，这次被选为助教。
苏晚念整理好表情，微笑着走了过去。“小满，来得挺早啊。”
林小满蹦蹦跳跳地迎上来：“当然啦！听说这次有特别节目，我可不想错过！”
林小满凑近苏晚念，压低声音，“听说叶教官他们准备了‘大惊喜’？”
苏晚念轻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林小满正兴奋地翻看着刚领取的训练手册，纸页在热风中哗哗作响。
林小满指着手册上密密麻麻的条款，“居然还新增了【灵能】协同项目……”
苏晚念正要回答，余光瞥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穿过人群向她们走来。那人穿着与其他新兵相同的迷彩服，却莫名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像是猛兽披着羊皮，每个步伐都带着精准计算过的力度。
“苏晚念苏小姐。”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直接震动出来。
苏晚念转身时，看向来人。
沈逅站在一米开外，阳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右耳上的银色耳钉反射着刺目的光。
苏晚念闻声看向沈逅，知道他就是潇清安排过来看着她的人。“沈逅啊，叫我苏晚念就行，不用喊我苏小姐。”
沈逅点点头：“好，下午的‘开幕式’结束以后我们再聊。”说完，目光扫过苏晚念身后正在偷瞄他的林小满。
女孩立刻假装对手册上的图表产生了浓厚兴趣。
苏晚念应道：“嗯。”
沈逅转身离去的身影像是劈开热浪的刀锋，周围的新兵不自觉地为沈逅让出一条路。
有个不长眼的壮汉想挑衅，却在与沈逅擦肩而过的瞬间僵在原地——只有苏晚念看到沈逅眼中转瞬即逝的金色眼瞳。
"这个人你认识？"林小满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拽着苏晚念的袖口小声问道。
树荫随着日头移动，一道阳光正好落在苏晚念的睫毛上。
苏晚念眯起眼睛：“嗯，是我的一个朋友。”
“没听你提起过……”林小满撅着嘴，手指卷着自己栗色的发梢。远处传来教官集合的哨声，惊起一群停在铁丝网上的麻雀。
苏晚念望着沈逅消失的方向，那里的空气还在微微扭曲。“当时我处于沉睡期。”
苏晚念轻声说，“也没办法跟你提起他们……”
记忆的碎片突然闪现——医疗舱刺眼的顶灯，潇清疲惫的眼睛，还有陆苇杭在病房外。
林小满注意到苏晚念瞬间苍白的脸色，识趣地没再追问。“好吧……说的也是。”
林小满转移话题，晃了晃手里的手册，“听说下午有位重量级的教官也会参加‘开幕式’！”
苏晚念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糖塞进嘴里。酸爽的刺激感让苏晚念彻底清醒。
“嗯。”苏晚念勾起嘴角，“那位重量级教官，多半是［十二生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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