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蛇柏,尸蟞丸,玉俑还有他墓里的尸蟞哪一个不是自己给他的。
他居然派花诡来杀自己,为什么?就连死前都是恳求花诡把她杀死。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西王母的声音带着不甘。
花诡缓缓道出原因,“他说他对不起我,愿意一死了之,但必须让我一定要杀了你。”
周穆王没有对不起花诡,他说这话的原因,一是看出花诡不会放过他,二是他得不到的长生,西王母也别想得到。
在王位坐了千百年的西王母哪里会不明白,加上周穆王为了欺骗自己要走的长生之法。
西王母终于疯了。
她不顾一切的去攻击花诡,花诡也不会犹豫。
把所有的灵力外加02038留给他能量都用了出来。
事实也正是他想的那样,西王母为了长生她早已将一切都投入其中。
陨玉在改造她的同时,也被迫让她吸收了大半的力量。
但这里毕竟是西王母的主场,她对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自然熟悉。
靠着这些让花诡受了不小的伤。
不知多久过后,花诡才凭借一处致命的伤口引诱出西王母的命门,把她杀死。
弯下身子,附耳道:“下辈子别笑了,笑多了就该难过了。”
西王母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千年来等待到的结果会是这个。
等走出西王母的地盘。
花诡自己也没好到哪里,本想去找张启灵,没想到失血过多,眼前一黑昏倒在陨玉出口附近。
清晨第一缕阳光,花诡悠悠转醒。
伸手挡住那缕阳光。
纤细的手穿过阳光,在脸上投下一片光斑。
所有都结束了,剩下的是他自己的人生。
很好,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吴斜困得直点头,脑袋像摇摆的时钟,一点一点。
这半个月他和胖子轮流守病房,就怕花诡和张启的突然醒,见不到他们。
脑袋重重垂落,这一下足够让吴斜清醒。
清醒后的吴斜下意识看向病床。
就见穿着病号服的花诡安静地坐在张启灵床边。
病号服宽大而素净,衬得花诡身形愈发单薄。
花诡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张启灵。
他被天授了。
关于天授,花诡此前曾问过西王母。
当时,西王母的脸色闪过复杂,但也告诉了花诡关于张家的天授。
张家的天授,是诅咒也是恩赐。
这看似矛盾地定论,背后隐藏着张家守护千年的秘密。
作为诅咒,他们无法拥有较长的记忆。
但作为恩赐,他们获得了比普通人更加长寿的生命。
这份天授是张家仙人与世界意识所签订。
天道无权更改。
现在身为普通人的花诡更加无法更改。
花诡轻轻握住张启灵的手,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张家人的长生和花诡的长生并非同种该概念。
花诡的长生才是永久长存。
他身为下一任天道,只要不想死亡,去培育继承者。
他便拥有无尽的寿命,和超出常人的力量 。
在这个被天道以及世界意识不断改造的世界。
花诡做不到让张启灵与自己一样,长生久视。
但他可以放弃,只是过程对于有些人过于漫长。
为了能作为普通人,他花了一百多年,长沙那晚的月亮很亮也很圆,让他想做一个正常人。
想做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人。
不是一个靠学习他人情绪的怪物。
花诡计划了一切,包括02038把他重新带到这个世界。
他知道他不会赢,知道会被天道送走,更知道天道想让他成为什么。
他对天道有深刻的认知。
虚伪且多情。
它总以一种绝对公平不可撼动的姿态示人,用万物为刍狗的规范一切,却又对它创造出来的他怀有难以名状的多情。
复杂的情绪与掌握欲交织,它既希望花诡强大,又希望他弱小的可怜。
所以在面对花诡被烛龙欺骗的时候,它冷漠旁观以虚伪这是成为天道所要经历的一切为挡箭牌,堂而皇之的为自己开脱。
若是一直这样也好,或许花诡慢慢就会学会不再被欺骗,可天道察觉到了花诡在失控,把他囚禁在青铜门。
门后的黑暗中,四周寂静无声。
没有生灵说话,没有光明。
眼前只剩黑暗和寂静。
孤独,渗入骨髓的孤独。
花诡在这里不知待了多久,从上古到商周。
青铜门里进来过很多人,带走很多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唯有他,一直留在那里。
再怎么没有感情的怪物也会害怕。
逃走,是必然的选项。
利用一切,是潜意识趋吉避凶的手段。
这些永远不会知道有人,这会是花诡埋藏在心底永远不会说出的秘密。
吴斜看到这一幕五味杂陈,他也不清楚为什么。
时间慢慢消逝,阳光偏移正正好好撒在病床上张启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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