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临阵脱逃似的,梁九溪收紧手臂,并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触碰。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如柳枝探入春池,搅弄一池娇水。
涟漪荡漾,软香扑鼻。
言俏俏每每好不容易喘一点气,便又被对方捉住。
从未有过的体验令脑里酥热空白,只本能地攀住男人的肩。
直到翻涌的乌云里落下点点雨滴,带来些许微冷凉意。
梁九溪才放开她,顺手撑开油纸伞。
言俏俏浑身发软,伏在他胸膛前晕晕乎乎地喘息。
双唇红肿、水眸潋滟,似一朵被雨水浇透了的海棠花。
虽没能弄哭,却比梨花带雨还诱人。
梁九溪眸色深深,拨开黏在她唇边的发丝。
雨势渐渐变大,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面上。
言俏俏慢慢回过神,迟钝地偏头,看向已朦胧的雨幕:“唔……下雨了。”
见她能站稳了,梁九溪送她回到屋檐下,二人目光相触。
言俏俏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脚尖:“一会儿雨更大了,你快走吧。~如?文¨徃¢ /唔-错·内.容′”
梁九溪捏了捏女子仍发烫的脸颊,笑了下:“嗯。”
院里的风雨带来阵阵凉爽,隔了许久,言俏俏觉得面上的热度终于降下去,才偷偷探头看向那处围墙。
林琅正好翻进来,对上她的眼神,顿了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言俏俏挪开眼,故作镇定地从她手里接过买来的东西。
林琅身上的衣裳有些湿了,便干脆去烧水洗澡。
言俏俏搬来被修好的小凳,打算洗晚上要吃的菜。
小院门口走来两道人影,前面的女子一身素衣,未施粉黛。
“俏俏。”
言俏俏抬头,看清来人后,立即放下手里装水的盆,撑了伞去开门。
“鹃姐姐,你怎么来啦!”
言鹃是李氏的大女儿,吉安伯府的嫡长女,今年十九岁。
她一出生左脸上便带有一块红色胎记,破了相,许多高门大户娶妻忌讳这点,李氏失望至极。
后来言丹出生,李氏便将心思都放在了小女儿身上。-d~i?n\g~x¨s,w?.·c_o′m`
言鹃性子倒也温婉贤淑,似是知晓自己不得重视,向来不争不抢、不吵不闹。
十五岁及笄后,李氏倒也找人替大女儿说了几门亲,但碍于容貌有损,都没能成。
自那之后,言鹃自个儿也像是放弃了,一个月有二十几日都待在京郊的寺庙,斋戒礼佛,为言府众人祈福。
如此省心,又能博个好名声,李氏便由她去了。
因而言鹃虽是长女,但在府中存在感远远不如妹妹言丹。
李氏偏私已久,府中多数人已是见怪不怪。
言俏俏却很喜欢这位堂姐。
叔父一家搬到京城不过十三四年,在那之前,言鹃有五六年都在闻春县度过。
二人也曾如寻常姐妹一般,在一块玩耍,一起捏泥人、过家家。
言俏俏初到言府时,受许多冷落,也只有言鹃堂姐会为她说话,关照她的生活起居。
言鹃步入小院,微微笑道:“听说你从宫里回来了,我正好在府上,便来看看你。”
外头难得的凉爽,言俏俏进屋去搬椅子,言鹃身边的丫鬟忙抢先道:“二小姐,奴婢来吧。”
言鹃拉住言俏俏,望屋里看了眼:“林妈妈的病好些了么?”
言俏俏回道:“已经看过大夫啦,这几日都要扎针,说要好好调养。”
言鹃点点头:“正好,我拿了些补品来,你问问大夫能不能用上。”
言俏俏本不想与她客气,但瞧着那两大包,便知再怎么也便宜不得,纠结道:“花了多少钱呀?”
言鹃没回答,只是拿出一只钱袋:“上次你托我转卖的木雕,被一位香客买走了,卖了三两银子。扣去我垫付的木材成本,这里是你的二两三百钱。”
丫鬟搬来了椅子让二人坐,言俏俏习惯性地坐在小凳上,闻言眼睛都睁圆了,震惊道:“卖了三两吗!?”
要知道,她之前卖木雕都是自个儿扯一块布料在路边摆摊。
因为用料都是些廉价的松木、樟木之类,所以卖得也不贵,一般一个小件在两三百钱左右。
唯一一次卖得最贵的,是一樽鸡翅木雕琢的猛虎嗅花。
卖了足足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已经够她与林妈妈两三个月的开支了。
上月中旬,言鹃发现她想卖木雕赚钱,便提出可以帮她垫付,最后花七百钱买了一块小小的白柚木。
言俏俏一点不敢马虎,谨慎认真地雕了一小座白鹤亮翅。
白鹤极受文人喜爱,比较好出手。
言鹃把钱袋塞进她手里,叹道:“你有这个手艺,本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