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溪听着细碎不断的水声,便知小姑娘洗得很是认真仔细,眼睑微垂。_3\3*k~s¢w·.\c¢o¨m_
言俏俏弯腰,想再搓搓腿,水却漫过了肩膀,险些呛进口鼻。
她揉揉鼻头,偷偷地抬眼,正好触及男人热烈深邃的目光。
言俏俏眨了下挂着水雾的睫羽,忍不住小声道:“小九,我洗好啦。”
小青梅眼看着要成了小红梅,可见做到这里,已经是她羞耻心的极限了。
梁九溪见好就收,懒懒道:“那就上来吧。”
言俏俏松了口气,看他手里拿了条薄毯,忙踩着池底的台阶往上走。
每走一步,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便露出一点,好似含羞待放的花一点点绽开。
梁九溪目光挪动,这回却是直直盯着女子腰后偏下的位置。
言俏俏一身雪白肌肤几乎如美玉无瑕,唯有那里,落了一道足有巴掌长的陈旧疤痕。
梁九溪用薄毯裹住小青梅,轻轻擦去她脸上溅到的水痕,轻声道:“我寻到几种效果不错的去疤药膏,等会儿试试看?”
言俏俏一愣,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反手摸到腰后。-4·0¨0!t x_t?.*c~o¢m,
指尖细抚微凸的狰狞伤疤,她不由迟疑道:“……会很丑吗?”
梁九溪不作声,只是拉起半湿的寝衣袖口,露出自己的手臂。
他身上的疤痕很多,深深浅浅地交错着,更显得骇人。
片刻,他问:“你可会觉得我这样丑陋?”
言俏俏一怔,认真地摇头。
小九从小学武,受伤是家常便饭,虽然大都是轻伤,但总有那么几次,还是留下了消不去的疤痕。
甚至还有一两条是她亲手包扎上药的。
“所以,我又怎么会觉得你这里不好看。”梁九溪抚过小青梅身上的那道疤,眉眼沉郁,叹了口气。
何况,这疤本就是因他而留。
其实言俏俏自个儿根本看不见的,只能摸到一段不平整。
她没再多想,裹紧了薄毯去换寝衣,才发现除此之外,肚兜小裤都没有。
而她原来的早就七零八落,被池边的水雾打湿了。
言俏俏偷偷瞥了眼在另一边擦身子的男人,迟疑着穿上了新寝衣。/墈 书?君? !勉¢肺 粤 犊*
幸而料子足够柔软细腻,即便直接接触到娇嫩处,也没什么不适。
但总归有点别扭,她扯了扯衣摆,余光瞥见边系着衣带便走过来的男人,心里一跳。
也不知在心虚什么,言俏俏便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若非梨儿将她喊住,恐怕就一头躲进寝殿去了。
梨儿一边拆她的发髻,一边看向她通红的耳朵与面颊,不由疑惑地问:“言小姐,可是汤池的水太烫了?”
“唔,是有点……”言俏俏哪里好意思如实说,支支吾吾地应付着。
“那奴婢下次叮嘱外面烧火的人注意些!”
梨儿很快拆散她的头发,用木梳理顺了,又抹了点柔顺护理的花液。
言俏俏胡乱点点头,借着这段时间,慢慢地平缓了心神。
等她进到寝殿,梁九溪已经就着蜡烛看完了两封文书。
烛光昏暗,不比白天有日光。
言俏俏推开剩下的,不让他看了:“眼睛会看坏的。”
梁九溪揉了下眼皮,倒也没继续,只是说:“等处理完席家姐妹的事,我便放第一批贵女离宫,左右不过明后两天。”
他说得突然,言俏俏反应了一会儿,才睁大眼,惊喜道:“马上可以出宫了吗?太好了!”
她不喜欢规矩约束,也不喜欢呆在皇宫,有机会离开,她定不会留下的。
何况她还要回去看看林妈妈。
虽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但小青梅过于期待的明亮眼神还是让梁九溪心里有些沉闷。
现在在宫里,还能日日见到她。
等去了宫外,哪还能这样方便。
更不必说,宫墙外的世界繁华绚丽,远比他身边有意思得多。
她先前是被困在吉安伯府的后院,所以没能仔细欣赏,可这次回去,显然一切都会不一样。
而且京城中的男人,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说,甚至还有专门的清倌小楼……
梁九溪越想越眼皮直跳,索性抱住她,低声道:“那我呢,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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