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门谷的晨光刚撕开薄雾,金色的光线像利剑般穿透云层,洒在宽 100 米、高 100 米的星门之上。
星门能量环正泛起淡金色的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轨道旁的荧光兰带着清晨的露珠,紫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第六十三批转移群众正顺着传送带缓缓涌出,拄着拐杖的老人被机器人保育员搀扶着,
拐杖头与传送带接触发出轻微的 “笃笃” 声;怀里抱孩子的妇人小心翼翼地避开轨道接缝,
生怕绊倒,整个星门谷回荡着传送带的嗡鸣和孩童的咿呀声,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让让!都给老子让让!”
粗暴的吼声突然划破秩序井然的晨雾,像一把钝刀割裂了平静。
五个穿着花衬衫的壮汉从星门能量环的边缘挤了出来,花衬衫的颜色刺眼,与周围群众朴素的衣着格格不入。
为首的刀疤脸额头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他故意撞开一个拎着布包的老太太,布包的带子应声而断,里面的窝头滚了一地,沾了不少灰尘。
老太太踉跄着扶住旁边的金属栏杆,花白的头发在晨风里乱成一团,眼眶红红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你瞎啊!”
刀疤脸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溅到老太太的裤腿上,他锃亮的皮鞋毫不留情地碾过地上的窝头,发出 “咔嚓” 的碎裂声,
“没看见老子们过来?耽误了老子找舒坦地方,把你们扔给妖兽喂肚子!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旁边的黄毛染着一头刺眼的黄发,发梢还挑染了几缕绿色,他踹了踹传送带的支架,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朵生疼。
“一群老不死的,占着茅坑不拉屎!要不是看你们还有点用,能给我们端茶倒水,早把你们踹回蓝星去了!”
他伸手去拽一个小姑娘的辫子,小姑娘梳着两条羊角辫,辫子上还系着粉色的蝴蝶结,
她吓得躲到母亲身后,小手紧紧攥着母亲的衣角,母亲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脸色苍白,却不敢作声,只是不住地往后退。
“哥几个在蓝星就是横着走的,”
瘦高个身材像根竹竿,穿着一件不合身的花衬衫,领口大敞着,
露出里面黑乎乎的胸膛,他掏出个瘪了的烟盒,抖出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 “啪” 地一下点燃,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睛说,
“插队怎么了?星门管理员见了老子都得点头哈腰!知道王局长不?那是我拜把子兄弟,手底下管着好几百号人,你们这些土包子,一辈子也见不着这号人物!”
矮胖子在一旁附和着,他肚子圆滚滚的,像个皮球,
说话时喘着粗气:“就是就是,我们哥几个想在哪插队就在哪插队,谁也管不着!等我们在这儿站稳脚跟,给你们每个人都安排点活儿,天天伺候我们!”
他说着,还用肩膀撞了撞旁边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踉跄了一下,敢怒不敢言。
他们正嚣张地推搡着人群,三台银灰色的预警机器人突然从轨道旁的检修通道滑出,行动迅速如猎豹,传感器发出刺眼的红光,像愤怒的眼睛。
“警告!检测到暴力行为,请立刻停止推搡!重复,请立刻停止推搡!”
机械臂精准地扣住刀疤脸的手腕,合金指节咔嗒作响,力道大得让刀疤脸龇牙咧嘴。
“松开!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刀疤脸挣扎着吼道,脸因为疼痛和愤怒涨得通红,另一只手去掰机器人的胳膊,却像蚍蜉撼树,
“我表哥是省秘书长!正儿八经的大官!等他过来,看他不拆了你们这些铁疙瘩,把你们熔成废铁!”
黄毛见刀疤脸被抓,急了眼,对着机器人的传感器撒了泡尿,尿液呈黄色,弧线划过空中,被机器人灵敏地侧身躲开,尿液溅在旁边的荧光兰上,花瓣瞬间蜷缩起来,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还敢躲?信不信老子砸了你们的破脑袋!”
他捡起块石头就要砸,石头棱角分明,上面还沾着泥土,却被另一个机器人的机械臂牢牢锁住肩膀,疼得他 “嗷嗷” 直叫,龇牙咧嘴,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我们是合法转移的!有证明的!”
瘦高个梗着脖子喊,声音却有些发虚,他摸了摸口袋,没找到所谓的证明,
“有本事查老子的身份手环!我告诉你们,耽误了老子的事,你们负责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卷铺盖滚蛋!”
苏睿和李龙成将军刚从调度中心出来,就听见这边的骚动。
李龙成将军的军靴在金属地面上踩出急促的声响,
“咚咚咚” 的声音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看到被推倒的老人和哭泣的孩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这里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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