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阿姨给宋伟开的门,宋伟一进门后就轻车熟路地往余兰的卧室方向走。!咸`鱼_看*书¨网 免?费¨阅\读.
“余小姐还没起床,宋先生,您不能进去……”刘阿姨跟在宋伟后面想拉住他,拽了几次都没拽住。
宋伟一首不喜欢刘阿姨,自然不会听她的话,但他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还是停住了脚步。
对着卧室房门沉默了几秒,宋伟转过头对刘阿姨说,“你去叫她起来!”
刘阿姨慌忙将门开了一个缝隙,溜进去后赶忙又把门关上。人是她放进来的,要是宋伟对余兰做了什么事,追究起来还是她的责任,谁让她听到敲门声,看都不看一眼就开门的。
余兰被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她抬起头看到刘阿姨,迷迷糊糊拿起手机,嘴里嘀咕道,“几点了……”她以为刘阿姨是叫她起床吃早饭的,但手机上显示才六点五十分,于是又躺了下去。
刘阿姨有点尴尬地介绍说,“宋先生来了,正在门外等着……”
余兰惊了一下,“他怎么会过来?”边说边把被子一掀,人就坐了起来。
她没告诉宋伟她搬回来住的事。
她本以为他们就是偶遇,以后就各过各的了。
宋伟又找过来干嘛?
余兰感到有点慌张,让刘阿姨把门关紧,从柜子里拿出衣服来换上,把自己穿得整齐了才出门见宋伟。*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余兰散着头发,睡眼还惺忪着,但眼神很清澈,来不及收起的慵懒松懈让人感觉到,这是她一天中对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宋伟见过很多很多次这样的时刻,本以为是最稀松平常的事,现在却全部变成了回不去的从前。
宋伟忍不住多看了余兰几眼。
余兰不适应宋伟的眼神,开门见山道,“你怎么过来了?”
收回思绪,宋伟正了正色,道,“我带你去奶茶店要租金。”
“他己经给我了。”余兰信口胡诌道。
她不想因这件事再跟宋伟牵扯不清,他们己经分开了,己经毫无瓜葛了。
“转账记录给我看一下。”宋伟一副追问到底的样子。
两个人太熟悉了就这点不好,举手投足间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如果昨天余兰没在十点多的时候告诉他钱准时转过去了,宋伟也不会知道她撒谎,许老板那种人怎么可能那么爽快地履行承诺!
见瞒不过,余兰只好道出了实情,“宋伟,你知道的,我不想麻烦你……”
宋伟打断道,“可是你自己又处理不好,难道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别人欺负吗?”
“我能处理好!”余兰解释道,“我现在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费神,几个钱的事不值得我在怀孕的时候劳心劳力!要是孩子有个好歹,给我再多的钱都弥补不了我的损失!”
说罢余兰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伟一眼,“从前因为备孕的事,我们花出去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结果不还是无用功!”
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了,当然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边站,孕妇要保持心情愉悦,那样宝宝在肚子里才能更健康!我不想在此刻跟他纠缠,太伤神了!”
“而且,昨天他态度那么恶劣,我要是再找他、再出现争执,他再推我怎么办?”
“最重要的一点是,店面产权证在我手里,他又霸占不去,房租我也可以找律师跟他打官司要回来,我这都是有合同有证据的,我现在也用不着急处理这件事啊?所以我想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总之,她现在要保持情绪稳定,不想为收租的事影响心情。~s′l-x`s~w/.!c-o.m
这也是她坚持离开文家的原因之一,文蕴礼可以给她物质上的保障,可精神上的压抑同样并存。
她现在就想找一个舒适的环境养胎。
耐心听余兰把话说完,宋伟焦急的情绪有所缓和,余兰说的有一定道理,每个人关注的侧重点不一样,这点他也能理解。
一个柔弱女人,怀着孕,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人陪着,突发情况发生的时候,甚至连个替她挡一下的人都没有!许老板跟她耍无赖,他长得人高马大又满脸横肉,她心里害怕,为了保护自己、选择暂时避其锋芒,想后期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从她的角度来说,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昨天如果不是他碰巧赶到,她不就差点被许老板推倒吗?有很多风险都是不可控的,她珍视孩子、不愿意冒风险,这些他都能看得出来。
但宋伟仍然提出自己的担忧,“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会助长他的贪婪本性,再让他几个月只会让租金更加难收,不止是今年难收,以后都别想让他按时给你了!有些先例一旦开了,后面就止不住了!他租你家的店面不是一年两年,以前怎么没有拖欠租金?还不是因为你接手后,给他留下好说话、好欺负的印象吗?”
这种情况的确很糟糕,余兰皱了皱眉,“如果那样的话,那我就不租给他了!”
宋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