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蕴礼脸上的笑容更甚,“我能做到!”说罢伸手捏了捏余兰的脸,“你怎么这么大度!”
余兰心说,“不大度怎么跟你继续下去?”面上仍然表现得严肃,“我不会让你做选择,一个跟你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要是突然让你跟她断得干干净净,这对于你来说会是个艰难的选择,另一方面,如果一个人对跟自己相处几十年的人都能做到突然翻脸无情,我觉得那才可怕!”
“人的感情很复杂,夫妻情谊也不只是爱情,我愿意把你跟她往亲情方面看待,不管从前怎么样,谁是谁非都无从评判!”
“我只要求你从今以后你不能拿她当妻子,更不能拿她当爱人,你对我必须保持爱情上的忠诚度!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对她有那方面的情感……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
有些话必须要提前说清楚,让他知道她的底线,也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能让他对她有超出尺度的心理预期,以至于有一天她绷不住了,他们的感情变成了终生的遗憾。′s~o,u¢s,o.u_x*s\w*.?c?o.m!
余兰当然也有占有欲,当她亲眼目睹沈月清像妻子一样跟文蕴礼使性子、文蕴礼又克制着情绪顺从她的时候,她没法不介意。
可这是个死结,她不想逼迫文蕴礼当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
如果他现在能为了她去对前妻恶语相向,那么她又怎能保证他以后不会为了别的女人这样对待她呢?
她不希望他变得面目可憎,善良也不是错。
虽说感情是自私的,难道就不能有大度的一面吗?
既然有些结解不开,那就要想办法看开。, 新?!完?本& 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做人不能总钻牛角尖。
余兰说得认真,文蕴礼也认真了起来,“我们的感情绝对是不含任何杂质的,我们之间在感情上不会有第三者,你也绝对不是我和月清的第三者!我答应你,等月清慢慢接受了现实,我会给你一个名分,她身体不怎么好,我现在不能刺激她。”
余兰点头,强调道,“我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名分不重要……”想了想觉得不对,赶忙纠正,“当然了,有名分更好!”
文蕴礼捏了捏余兰的鼻子,语气十分宠溺,“我就知道你聪明着呢……”
余兰咬着嘴唇笑了一下,文蕴礼不知道的是,其实她也不想伤害沈月清,那天沈月清虽然说了很多难听话,一开始她也是生气的,可当她含泪说出她对文蕴礼的感情的时候,她的心瞬间就软了,那种“丈夫要离开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感受,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能明白那种痛。
甚至能理解几分沈月清对她的恨。
虽然这样想有些圣母了,但如果能够找到一种不伤害所有人的方法来处理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那不是皆大欢喜吗?
余兰咬唇的动作在文蕴礼看来无疑充满了诱惑,他一把搂住余兰的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声音低沉,“我除了心里有你,连身体都是你的!”
……
由于晚上余兰没走,第二天文蕴礼带沈月清复查,她也跟着了。
沈月清的伤恢复得很好,医生给她拿掉了石膏,重新上了药,叮嘱她可以适当地下地锻炼后,就撤走了药箱。;/0[]0£¥*小t&说e??网? ???首1*¢发±e
江新杨也过来了,看着沈月清的腿,嘴唇紧紧抿着,面部肌肉紧绷着。
文蕴礼一首观察着江新杨,终于在临分别前叫住了他,“新杨,我们谈谈。”
江新杨也有此意,但他看都没看文蕴礼一眼,转身后背对着文蕴礼,声音冷冷地说道,“来我办公室!”
文蕴礼把沈月清交给余兰,叮嘱她们坐在医院大厅里等着,之后就跟着江新杨一起走了。
“你猜他们要谈什么?”过一会儿,沈月清终是忍不住先开口。
文蕴礼找江新杨会谈什么呢?
看两个人的样子,倒像是之前有了过节……是文蕴礼主动找的江新杨,说明缺理的人是文蕴礼……
可是文蕴礼又会因什么事得罪江新杨呢?
要说两个人之间的过节……只有她自己无疑了。
这样一想,沈月清的心突然抽了一下。
“跟我没关系的事,我不打听。”余兰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
“若是跟你有关呢?”沈月清讳莫如深地说道。
余兰抬起头,沉思片刻,道,“蕴礼想跟我说的事,他会跟我说的,他不想说的事,我不会打听。”
沈月清朝余兰意味深长地笑笑。
余兰继续低头玩手机。
两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余兰突然收起了手机,站起身对沈月清说道,“我去一下卫生间,你不要乱跑,免得待会儿找不到你!”
“我也去!”沈月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余兰诧异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沈月清笑道,“你想去偷听,咱们一起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