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的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感动,但银洲市的专家,她基本上都看过了,姓韩的医生……她在脑子里迅速搜索信息,好像也有点印象,“你说的那个韩医生,名字是叫韩静华吗?”
文蕴礼也惊讶了,“怎么,你看过这个医生?”
余兰有点无奈地点头,“银洲市能叫上名字的妇产科专家我基本上都看过了。¢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想起求子那些年的经历,余兰只觉得心闷,她跟宋伟以及两家父母、乃至两家的亲朋好友,无一不在侧着耳朵打听哪里有好的妇产科医生,甚至连偏方和玄学都用上了。
刘珍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中药方子,每天熬好了药准时准点地送来,还让她腰间系一根红绳,说要双管齐下。
余兰不愿意尝试这些土方法,刘珍就给她脸色看,“中药是调理身体的,没有任何副作用,这红绳是我特地从乡下老家托人求来的,原来是观音庙里的东西,被人求了去带在腰间,己经有好几个女人带上去生了孩子了,这是幸运绳!红色的又喜庆,你全当一件装饰品好了!”
余兰还不肯同意,刘珍就火大了,“你怎么一点点都不能屈就呢?结了婚还跟个大小姐似的耍性子!再说了,你不为宋家着想,也得为你自己着想,就这么一辈子不生孩子,你跟宋伟还怎么走得下去!”
余兰只好硬着头皮将药喝下去,不久她就全身浮肿。^x-x.k`s^g?. c¨o¢m/
刘珍再送药的时候,余兰拒绝了,婆媳俩闹得十分不开心。
后来这事被余爸爸知道了,他气得上门指着宋伟的脑门骂,宋伟也心疼余兰的身体,提出反对,刘珍这才肯罢休。
刘珍在余兰的心里真的就如恶魔般的存在,只要一想到她,她的心情就会很差。
见余兰脸色不好,文蕴礼知道她是为孩子的事情忧心,将她抱进怀里安慰道,“你还年轻,这事不急……既然韩医生你看过了,那就再等等,我再想办法打听其他的医生……国内的不行,就国外的!总能找到最好的医生来给你看!你先放宽心。”
“谢谢你!”余兰将头往文蕴礼的怀里钻了钻。
两个人这么一聊天,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一个多小时,等他们磨蹭好,己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于是看车的事被延迟到了下午。
好在品牌和车型,余兰提前都查好了,像是首接奔着某辆车去的一样,没两个小时,余兰就选好了车。
余兰对新车很满意,忍不住想试试,先是带文蕴礼在市里转了转,然后一脚油门开到高速上去了。
文蕴礼看着不断提高的时速,心想,这个女人文静起来真文静,疯起来也是真疯的啊。
她敢把车开到140码。
“你超速了!”文蕴礼忍不住提醒。
余兰一脸坏笑地减速,在下个路口下了高速。(a?零?点{??看× 书?/¤ ¥,最^?°新?°?章^节-′!更¥{ 新_快a
余兰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来到一大片农田区域,周围一棵树都没有,地势又平,农田里种着麦子,远远望去,开阔的视野里是绿油油一片,再望远处看就是天际了,夕阳挂在天边,周围被染红了一片。
“你看,夕阳真的很像蛋黄,还是土鸡蛋的那种!”余兰有点兴奋地指着西边的天空说道。
文蕴礼望着即将下沉的太阳,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这样的情景让我想起小时候……”
余兰侧过脸,一脸探究,“你小时候怎么了?”
“很小的时候,我爸妈就不在了,我跟着我奶奶,奶奶跟着叔叔,叔叔不高兴养我,经常打骂我,给我安排很多农活,但六七岁的我不会干活,于是他就把家里的牛交给我,那时我天天就把牛拉到我爸妈坟地里吃草。我爸妈坟头的草长得非常茂盛,夏天雨水和光照都充足,被牛吃了的草第二天又冒出新芽……每次我把牛牵过去后,就把牛扔在那里,我自己则躺在坟的半坡上,双手枕着头看天上的云和太阳,等太阳落到现在这个位置,牛就差不多吃饱了,我也就可以回家了……”
文蕴礼总是一副硬汉的形象示人,伟岸、温柔又细致的照顾着每个人,他居然还有这样悲惨的身世。
余兰的心瞬间就酸了,“你小时候这么可怜吗?那么小就要放牛!你爸妈一定是心疼你,才会努力让草长得那么茂盛!”
文蕴礼微微一笑,“这还不是最可怜的,放牛最起码还让我有个家,后来我奶奶去世,我叔叔彻底把我赶出去,我连家都没有了!平时还好,一个人住在我奶奶生前的土房子里还不算孤单,一到逢年过节,那种别人家都在团聚的时刻,我就会感到很难受!”
余兰的眼泪流下来了,“如果那个时候我认识你就好了,我让我爸妈接你来我家里。”
文蕴礼抹掉余兰的眼泪,“傻瓜,那个时候还没有你!”
余兰破涕为笑,好奇道,“那你是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读书的呢?你现在的谈吐可不像没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