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伟的心痛得发颤,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静,“嗯……找个疼你的男人,我也就放心了……”
余兰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宋伟没再说话,氛围愈加地压抑,两个人的胃口都不好,没一会儿都放下了碗筷。¢n′e-w!t¢i^a′n.x_i!.!o·r-g·
宋伟将碗筷清洗干净,取下围裙。
余兰对着宋伟的背说,“以后别来给我做饭了,被刘大姐看到不好,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宋伟没说话,将围裙放在衣架上,拿上外套和车钥匙,一刻没停留地走了。
他几乎是逃出来的,生怕自己走慢了会跟余兰发脾气,会跟她说,“你不许跟别人相亲!”
这样说了,他又该怎么办呢?他能抛家弃子、不认父母吗?
不能。
第二天,宋伟没再来余兰这里。
余兰下班后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冰凉的锅灶,愈加地觉得这个屋子冷得像个冰窖。
她给父母上了香,对着遗像说道,“爸,妈,你们知道吗?我好纠结好无助,我爱宋伟,可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如果你们在的话一定可以给我指明方向!你们把我丢下了,我什么都应付不了……”
晚上,余兰发了烧,她梦到了爸妈对她笑,爸爸跟她说,“爸妈最期望的就是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一辈子,希望你能活到九十岁,千万不要想着提前跟我们相聚!孩子,你要坚强,爸妈爱你!”
余兰迷迷糊糊醒了,打开床头灯,看着熟悉的环境,觉得很神奇,原来在天堂的父母察觉到了她轻生的念头,赶忙托梦鼓励她。·`?咸ˉ鱼e?看[书?;网? ?1最t÷?新=章$#节±e:更\??新¢^快£=;
余兰以前是无神论者,这一刻她信了,她相信爸妈就在天上看着她,他们仍然爱她。
余兰口干舌燥,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
拿起手机,发现才晚上十点多,刘大姐介绍的人给她发了很多信息,她回了一条:不好意思,发烧了,刚才没听见手机声音。
对方立刻就回:我刚好在刘姐家里,我们去看看你。
怕余兰不同意,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就当做是邻里间的问候,刘姐也在,你不要有压力。
余兰不好意思再拒绝,回了一个“嗯”字就踉踉跄跄地去开门了。
没想到他们倒是迅速,门开之前己经站在门口了。
余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站在刘大姐身边的男人,微笑了一下,邀请两个人进屋。
蔡晨煜长得还可以,个子也高,余兰对他不排斥。
听说他还是个医生,职业也好。
“打扰你休息了吧?听说你不舒服,让晨煜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进屋后,刘大姐首先开口道。
第一次见面,怎么好意思麻烦人,余兰拒绝道,“不用了,己经吃了退烧药了。”
蔡晨煜关心道,“这几天降温,你可要注意保暖。`x~q?u·k?a_n.s.h¢u*w-u/.-c?o′m!”
“嗯,谢谢……”余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以前她从来没想过要跟邻居打交道,也没想过这么快相亲。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家里饭还热着,去我家里吃一口再回来休息。”刘大姐是真热心。
“不用了。”余兰解释道,“我没胃口。”
“那我去帮你煮点粥。”蔡晨煜自顾自地去了厨房,余兰没能拦得住。
刘大姐很会察言观色,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
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两个人互相熟悉了不少,蔡晨煜回去后,他们的联系明显增多了。
余兰很快养好了身体,有一个人陪她聊天,她的精气神也好了很多。
蔡晨煜一有时间就会接余兰下班,两个人接触越来越频繁。随着彼此的好感度与日俱增,起初心思各异的两个人真有点谈恋爱的意思了。
宋伟很自觉,有一阵子没来余兰家里了。
回到家里,面对寂静的房间的时候,余兰还是会想他,但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宋伟己经是别人的夫和别人的父,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就让他们从此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余兰刷短视频,看到一个作家说了一段话,总结一下就是:当一个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就意味着这个人需要进步了。一帆风顺的时候其实是在原地踏步,遇到困难其实是命运向我们招手,引领我们走向一个更好的地方和更高的境界。
余兰很受鼓舞,觉得他说的很对,以前一帆风顺的时候,她从没有想过要学会洗衣做饭,也不知怎么交水电费、燃气费,甚至是车保险都是宋伟先联系好保险公司、确定险种后再让她首接交钱。
但现在她不得不学会这些。
当然,学会这些也并没什么了不起。
但这都是基本的生存技能。
父母的离世和宋伟的背叛让她知道,人生没有谁会陪谁一辈子,除了父母这样意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