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就是除夕。-r`u`w_e¨n^x~s!.`c_o,m·
赵霞有两个礼拜的假期,早早就回去了。
简祥茂是有让余兰带孩子过去过年的,可余兰拒绝了。
简雷被债主追得无路可退的时候,他们夫妻二人都跟余兰开过口,本来她是有打算借出去的,可是后来舅舅反对,宋伟跟她分析了利弊,最终这个钱没有借出,表哥表嫂心里一首有个疙瘩。余锦佑满月那天,简雷跟文蕴礼提出想让他投资的想法,文蕴礼只应承着,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此后事情不了了之,这让简雷感到莫大的羞辱,后来,余兰跟他再有接触的时候,表哥说话总是阴阳怪气,表嫂更是对她爱答不理。
这种情况下,余兰没办法去他们家。
所以,今年的除夕还是她自己解决。
但相对于父母刚过世那年,她的心态明显好多了。
她不再彷徨无依,也不再感到孤独。
早晨一大早,趁着孩子还睡着,余兰就起床把家里都收拾了一遍,拿出提前储备的糯米粉,像模像样地给自己煮了一碗汤圆。
一个人吃饭也要团团圆圆。
早饭过后余锦佑醒了,余兰一边给孩子换尿不湿一边笑道,“你的点卡得刚刚好呀,是不是就不想让妈妈休息呀?”
余锦佑听不懂话,只看到妈妈在对他笑,他也对余兰笑,等余兰给他穿好衣服,他就迫不及待地往余兰怀里钻,两只小手抓着余兰的卫衣,隔着衣服就开始吃,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在说什么,口水都滴出来了。,k,a-n_s\h!u.c·m?s\.*c·o*m`
余兰笑着掀开衣服,用纸巾擦了擦,把“食物”塞进余锦佑的嘴里……
这是专属于母子二人的“默契”。
喂奶的时候,余兰习惯性地拿手机,划着划着突然看到一条微信信息,点开一看,是文蕴礼发来的转账。
“前几天不是给过了吗?”余兰没确认收款,发信息问道。
文蕴礼每个月都会按时给她卡里打钱,备注都是“抚养费”三个字,所以余兰从来不过问。
作为孩子的父亲,给抚养费是应该的,但多出的部分,她总得问清楚了才能收。
作为个人,她不会再接受他一分钱的财物。
“孩子的压岁钱。”文蕴礼言简意赅。
余兰没说话,首接点了收款。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花漫天飞舞着。
余兰盯着那越下越密的雪花,只觉得那是跟父母刚过世的那年一样大的雪,眼睛还是不自觉地湿润了。~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她的父母按虚岁算,应该也有三岁了吧。
儿女对父母的思念永远不会蜕变,就像他们给予她的爱在记忆里永远不会褪色一样。
文蕴礼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随后把手机放在自己胸口上,闭上眼睛睡着了。
吃完奶,余锦佑来了精神,嘴里叽里呱啦,身体一首往门口的方向倾。
余兰把孩子穿得厚厚的,戴上帽子和围巾,推着他出去了。
孩子人生的第一场雪,总归是要带他出去看一看、再拍一些照片视频当纪念的。
雪下得太大,怕衣服湿了不能及时更换而感冒,余兰没敢走远,只去了小区内的休闲区。
余锦佑第一次看雪,坐在推车里一首手舞足蹈,盯着雪花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时不时地喊一声“啊?啊?”
像是在跟雪交流。
“没见过世面的小家伙,真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啊!”到了休闲区,余兰拍去婴儿车斗篷上的雪,蹲在婴儿车前面,跟余锦佑对视着说道。
余锦佑像是听懂了似的,两只手用力地拍了一下婴儿车的扶手,对着余兰喊,“啊?啊?”
“啊什么啊?有本事说句话来听听?”余兰看着憨憨的儿子乐不可支。
“叭叭~叭叭……”余锦佑真发出了像样的音了。
“叭叭?叭叭啥?你是东北人啊?”余兰笑了笑。
休闲区有别的家长陪孩子出来玩雪的,大人玩累了就在边上站着,看到余锦佑,免不了想逗几句,听到孩子喊“叭叭”,孩子母亲还听不懂,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他那是喊爸爸呢……”
余兰瞬间僵硬了。
“这么点大的孩子,有七个月吗?就会喊爸爸了?好聪明啊!快录下来,待会儿给孩子爸爸看!”那位家长又喋喋不休地说。
余兰看了看说话人,确认自己不认识她,便对她微笑了一下,没说别的话。
其实她知道,这个人没有恶意的,只是孩子妈妈爱看孩子,之前天气好的时候带锦佑出去,她看到那些妈妈们都会扎堆聊天。
但余兰不习惯跟陌生人聊天。
余兰靠近了余锦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录了视频,推着孩子转了一圈就回家了。
雪太大,孩子太小,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她怕孩子感冒。
到家后差不多是中午了,一个人吃年夜饭,也用不着管中午还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