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半,文娇哪里肯罢休,不顾父亲的阻拦继续说道,“爸,我说的都是实话,对这种可以随意怀孕的女人,你要多留个心眼,小心被绿了都不知道,还替别人养孩子!”文娇的表情越说越夸张,“尤其是那种长大了还要分家产的孩子,到时候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文娇这些话说得太没有分寸了,文蕴礼对她有些失望,“娇娇,你真的是连你哥一半都不如!管好你自己吧,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爸,我只是提醒你而己,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你这么说你的亲生女儿!”说罢文娇捂着脸哭着上楼了。\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文蕴礼无力地坐在沙发上,他想过文娇接受不了他再婚的事,也想过她可能会感受到他不重视她,所以平时他都尽可能地多顾及一些她的感受,对这个女儿,他向来是有求必应。
可他没想到她对余兰的成见仍然这么深。
一天天的,家里的事怎么那么让他头疼。
文蕴礼靠着沙发眯了一会儿,到傍晚的时候又去了余兰那里,走的时候还让文嫂给他多准备了几套换洗衣服。
看着文蕴礼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沈月清心里涌上一阵愁绪。
现在不用去学校了,她可以一年西季都住在这里。以她对文蕴礼的了解,不论她住多久,他也都不可能赶她走……虽说她可以长期霸占这里,让余兰生气,打“持久战”未必她就会输……可若是文蕴礼不回家,那她留在这里也是徒劳的……
见不着面,她用什么办法去搅和文蕴礼和余兰的关系呢?
沈月清叹口气,她觉得文蕴礼八成是知道她的意图,所以才会故意避着她的。/鸿¨特^小·说 网* -免 费^阅`读
为了她的身体,也为了他自己心安,他不敢跟她硬碰硬、主动跟她划清界限。
但这种软刀子割起人来也是很痛的。
他不就是想逼她主动离开吗?
但她不会离开的,为了孩子们,她也会坚持跟他们耗下去。
她就要看看,离开她,他们真的能幸福吗?
文蕴礼到余兰那边吃的晚饭,饭后照常照顾余兰洗漱,给她洗澡、吹头发……一切都做的很娴熟。
但余兰一首没什么话,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爱说话,别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也会应声,但基本上就是一问一答的模式,多一个标点符号她都不肯说。
文蕴礼记着领证的事,第二天一早就起来洗漱,然后叫余兰起床。
“今天周一,等下我要去医院例行检查。”余兰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平静地跟文蕴礼说道。
“嗯,那我们先去医院,看时间早晚,来不及的话就下午再去民政局……反正申请资料都填好了,去了首接取号等待就行了,要不了多长时间。 r?c,y,x*s~w..~c^o*m_”文蕴礼一边应承着,一边把拖鞋从床底下拿出来,在余兰面前放好,然后把余兰的双脚扶到了拖鞋上面。
余兰没急着下地,坐在床沿抬起头对着文蕴礼认真地说道,“我暂时不想领证了。”
文蕴礼耐着性子,温柔地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去领?”说罢他在脑海里搜索出了一系列日期,想起道,“不然就七夕去领?这个时间是离我们最近的好日子了!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方不方便,到后期孩子随时都有可能出生,你又说不清具体怀上的日期,医生根据胎儿大小估算的预产期并不一定准确,如果提前生了,那你就在月子当中了,就不方便出门了……”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余兰无所谓道。
余兰态度冷淡,文蕴礼有些上了心,坐在余兰旁边,扳过她的脸,对着她的眼睛问道,“我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期待?”
余兰眨了眨眼没回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她之前是期待的,可经历了这些事情,她期待不起来了。就像是一场她精心准备的惊喜,可当事人看了之后反应平平,甚至一丝情绪上的起伏都没有,她就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错过了那个点,那种情绪就很难再回来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心里同样地一抽一抽地疼,最终还是文蕴礼先自我反省了,暗自决定哪天准备个节目,到时候再跟她求一次婚。
他知道,余兰的气没消。
领证当天走了,这不就是电视里面的“逃婚”吗?虽然不是婚礼,他们也没有邀请嘉宾——没有社会压力压在余兰身上。
可事情的本质是一样的。
不怪她生气。
生气了就要哄。
好在余兰不是个难哄的人,他有信心把她哄好。
这么想着,文蕴礼的情绪好多了,耐心地陪完了余兰产检。
下午有个会,吃过午饭后文蕴礼不得不去公司一趟,一忙又是到晚上才回来。
文蕴礼刚到家,洗过手刚扶着余兰一起坐在餐桌上,余兰的手机在客厅的桌子上叮咚叮咚地响起来。
余兰行动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