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看着蓝瑶笑而不语,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但旁边的小柳和张哥显然都很疑惑,尤其是张哥跟过来打岔:“都是老一辈的事儿,你俩这小姑娘咋知道滴?”
小柳总觉得白瑜看过来盈盈的笑容里头有点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她可不是小姑娘”,蓝瑶天不怕地不怕地指指白瑜,“她知道的可多了。”
白瑜笑着朝她挤挤眼:“你难道不是吗?”
小柳有点瑟瑟发抖,不知道为什么站在这儿他忽然有种遇上美貌画皮女妖怪的感觉,而且还一下子遇见俩!
丸辣!救命!谁能带我走啊!
霍云川过来平静的阻止了白瑜和蓝瑶之间幼稚至极的互怼,“到底是什么?”
他倒是也没听说过,内心有一点好奇但不多。
白瑜捡起地上的镜子碎片,轻轻用指头弹了一下,看得出她并没有使力气,可镜子碎片却在顷刻间化为了一堆银色粉末,顺着她的指间簌簌落下。
“心有所念,求之不得,便以心眼为因,取镜而听,偷窥而见所念之答案,名为镜听。”
白瑜朗声说道,“只是执念这东西怨力太过强大,又迟迟找不到可听之事,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已经不是听的问题了,他们的魂魄都被镜子吸走了”,蓝瑶叹了口气,这对大夫来说可不太好治。
“这个女人想找她的夫君”,霍云川在旁边分析,“或许帮她找到人就能化解她的执念了。”
“所以说恋爱脑这个东西真的要不得”,蓝瑶不置可否,一脸嫌弃,“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不明白。”
“就是就是”,靳明烟跟着点头,目光不自觉瞥向霍云川,“恋爱脑,不行的。”
霍云川莫名觉得胸口一痛,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支无形小箭正中胸口。
不是说那个寻找夫君的女子吗?怎么好像什么就突然落到他头上了呢?
白瑜实在看不下去她们的当面蛐蛐,提出解决方案,“既然她心有执念,我去找找她好了。”
这可是她最熟悉的生意了,白瑜说着手指轻轻一勾,便有一条细细的红色丝线从她指缝中缠绕而出,然后飞向远方,一路沿着广场尽头的街道上一路延伸,那条红线越来越长,最后已经看不到它去了什么地方,但确实是充满灵性地在为白瑜引路。
“我去看看”,白瑜身形一动便要施展浮游步追着红线的尽头而去,霍云川猛然间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在白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带着他一起从原地消失了。
小柳:????
张哥:唉呀妈呀!
靳明烟已经见怪不怪,她觉得自己成长了,她和蓝瑶对视了一眼,蓝瑶若无其事地别过头,靳明烟想起先前戒律堂接到的案情,他们找到了十五年前原本就应该死在枫鹃谷的少谷主,虽然他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找到他的时候也只剩下一具尸体,不过他身上有一份认罪书,是他亲自签字画押认了罪的。
时隔十五年,江湖中人终于知道了枫鹃谷的真面目。
那时候拿着案情奏报看的靳明烟气的没忍住拍了桌子,她想起很久之前见到蓝瑶时她眼中那一抹始终化不开的恨意与悲伤,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每每提起药师阁总是那么大火气,不过这次再见到她好像变得温柔了许多,虽然依然嘴毒……
被世人以杀人妖女的称呼误解了十五年,四方戒律堂终于将当日药师阁大师姐沈流盈杀人一案的真相公告天下,她终于迎来了她应有的公道。
“我都听说了”,靳明烟挪动到蓝瑶身边,白瑜消失之后那道红线就消失了,没人领路,他们只能一行人在旁边跟着那群行尸走肉一起慢慢往前走,反正也着急不来,药师阁的小少主便晃着小辫子奔着前大师姐去贴贴了。
蓝瑶下意识躲开靳明烟,语气充满戒备:“所以呢?”
她并不是很想旧事重提,如果按照她所想的,那些人死就死了,没什么好把旧案子拿出来说的。
可这件事是白瑜坚持要做的,霍云川也极力支持,他们俩来征得蓝瑶同意的时候,蓝瑶第一句话就是:“没必要。”
“我觉得很有必要”,霍云川的态度甚至比白瑜还严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不应该由你来承担。”
“这时候就别说绕口令了”,白瑜轻轻拍了一下霍云川的手臂,让他退到自己身后去,她盯着蓝瑶说:“你是我的人,他们谁都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你。”
蓝瑶已经眼眶发热泛红,可还是坚持嘴硬,别过头去嘟囔:“你们俩真多事。”
白瑜扔给她一块手帕直接糊她脸上,“别嘴硬了,再哭妆要花了。”
“我去给戒律堂传信”,霍云川见蓝瑶没再反驳,算是彻底答应下来了,于是满意地去传信了。
蓝瑶用帕子直接蒙住了脸,霍云川走了之后她实在忍不住,哭的一抽一抽的,可又不想让白瑜看到自己丢人的样子。
白瑜凑过来也不揭穿她,只是搭着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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