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社区消夏晚会的“魔音穿耳”与笑到肚痛的才艺大赏
大暑的晚风带着点烤串的焦香,李淑琴举着手机支架往社区广场跑时,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个趔趄。抬头一看,杨永革正踩着梯子往槐树上挂彩灯,张大爷蹲在树下递灯泡,两人配合得像两只忙着搭窝的燕子——准确说,是杨永革踩滑了梯子,半个身子挂在树杈上,手里的彩灯串“哗啦”散开,缠在张大爷的拐杖上,像给拐杖戴了串彩色的项链。
“家人们!社区消夏晚会彩排现场直击!”李淑琴笑得镜头都在颤,“今天主打一个‘老年组破音大赛’,错过这波魔音穿耳,得等明年夏天才能重温!”
弹幕里的“哈哈”像刚冰镇过的汽水似的冒出来:
“杨师傅这挂彩灯姿势,比彩灯还亮眼!”
“张大爷的拐杖成‘圣诞树’了!建议直接当舞台道具!”
“李奶奶呢?她的‘压轴独唱’该不会还在活动室练嗓子吧?”
话音刚落,李奶奶拎着个红色麦克风(其实是玩具店买的扩音器)从活动室冲出来,红运动背心外面套了件亮片坎肩(广场舞大赛剩的),坎肩的亮片掉得像夏夜的萤火虫,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歌单。“磨蹭什么呢!”她把歌单往杨永革头上拍,单页飘落在彩灯串里,“《青藏高原》的伴奏都快生锈了,再不开音响,我这‘社区帕瓦罗蒂’要当场罢演!”
这场消夏晚会是街道办为了“给街坊们降温”搞的,允许大家自由报名才艺,节目不限形式——结果报上来的除了唱歌跳舞,还有周砚田的“鸡叫模仿秀”、王大爷的“吞剑表演”(其实是吞筷子)、刘阿姨的“鹦鹉学舌脱口秀”,最离谱的是张大妈,居然要表演“红绸扇劈砖”,说“要让年轻人看看老年人的厉害”。
周砚田的鸡家族被安排在第一个出场。他特意给老三戴了顶小礼帽(用薄荷糖纸糊的),周小砚和李小芳站在他的肩膀上,公鸭和母鸡则在旁边“和声”,像支训练有素的“家禽乐团”。杨永革凑过来打趣:“老周,你家鸡是唱《鸡叫进行曲》吗?我提前堵上耳朵。”周砚田瞪他一眼:“我家老三能模仿李奶奶咳嗽,比你唱歌好听!”
第一个节目“鸡叫模仿秀”刚开场就出了岔子。老三戴着小礼帽,梗着脖子“咯咯”叫,确实有几分像李奶奶的咳嗽声,可周小砚突然从周砚田肩膀上飞下来,直奔杨永革的裤兜——里面藏着给煤球的猫条,结果猫条没叼着,把杨永革的裤兜啄出个洞,露出里面的花秋裤,上面还印着去年的“福”字。
全场先是静得能听见蝉鸣,接着爆发出能掀翻屋顶的哄笑。杨永革捂着裤兜跳脚,周小砚叼着根线头得意地飞回周砚田怀里,李奶奶举着扩音器吼:“笑什么笑!这叫‘即兴互动’,艺术懂不懂!加十分!”
王大爷的“吞筷子”表演更绝。他举着三根竹筷子,对着镜头比划:“家人们看好了,这可是真功夫!”结果刚把筷子塞进嘴里,就被噎得直翻白眼,李奶奶慌忙递水,王大爷喝得太急,呛得把筷子喷了出来,正好插在张大妈的红绸扇上,像把迷你箭。“这叫‘暗器表演’!”王大爷抹着嘴圆场,“比吞剑刺激多了!”
刘阿姨的鹦鹉是全场“黑马”。它站在刘阿姨的肩膀上,跟着音乐说“大家好”“吃了吗”,还会模仿李奶奶吼人:“加十分!”逗得众人直笑,可说到兴头上,它突然冲着杨永革喊:“花秋裤!福字!”杨永革的脸涨得像熟透的西红柿,弹幕刷成了“这鹦鹉是社区监控吧?啥都知道!”
李奶奶的压轴独唱《青藏高原》堪称“灾难现场”。音乐响起时,她深吸一口气,亮片坎肩的亮片掉了一地,唱到“呀啦索”时突然破音,高音拐到了十八弯外,把杨永革吓得手一抖,手里的彩灯串掉在地上,正好缠在周砚田的鸡窝里,老三的小礼帽被灯串勾掉,露出光秃秃的头顶,像个刚剃度的和尚。
“这叫‘原生态唱法’!”李奶奶举着扩音器喊,破音的嗓子带着点沙哑,“比录音棚修过的好听!”杨永革在旁边帮腔:“对!有穿透力!我家煤球都跟着叫了!”果然,煤球从杨永革怀里探出头,“喵呜”叫了一声,调子跟李奶奶的破音完美重合,引得全场笑到拍桌子。
中场休息时,大家聚在临时搭的烧烤摊旁吃烤串。杨永革的裤兜还在漏风,李奶奶往他手里塞了两串烤腰子:“给你补补,下午的合唱别再跑调了,再跑调就让刘阿姨的鹦鹉当领唱。”
张大妈举着红绸扇突然喊:“快看!老杨的花秋裤露出来了,福字对着咱们笑呢!”众人低头一看,杨永革的裤兜破洞确实露出个“福”字,被烤串的油星溅得亮晶晶的,李奶奶笑得烤串差点掉在地上:“看来今年的福气都藏在你裤兜里了!”
下午的“合唱比赛”把混乱推向**。规则是各楼栋合唱《难忘今宵》,李奶奶的楼栋由她领唱,杨永革和声,可唱到“共祝愿”时,杨永革突然唱成了“花秋裤”,李奶奶用扩音器敲他的脑袋:“你是被鹦鹉传染了还是脑子被烤串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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