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社区广场舞大赛的“魔性对决”与笑到岔气的舞姿比拼
春分的风带着点刚抽芽的柳丝味,李淑琴举着手机支架往社区广场跑时,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个趔趄。抬头一看,杨永革正踩着个小马扎,往竹竿上绑音响线,张大爷蹲在旁边递胶带,两人配合得像两只忙着筑巢的麻雀——准确说,是杨永革踩翻了马扎,一屁股坐在张大爷背上,音响线缠成了团乱麻,从槐树上垂下来,像挂了串绿色的面条。
“家人们!社区广场舞大赛彩排现场直击!”李淑琴笑得镜头都在颠,“今天主打一个‘老年迪斯科现场’,错过这波魔性舞姿,得等明年开春才能瞅见!”
弹幕里的“哈哈”像刚解冻的春水似的涌出来:
“杨师傅这坐姿,是给张大爷按背呢还是练杂技?”
“这电线缠得比我姥姥的毛线团还乱!建议叫‘解不开乐队’出道!”
“李奶奶呢?她的‘非遗舞步’该不会还在对着镜子抠动作吧?”
话音未落,李奶奶拎着个红绸扇从活动室冲出来,红运动背心外面套了件亮片坎肩(张大妈淘汰的),坎肩的亮片掉得像流星雨,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舞曲单。“磨蹭什么呢!”她把舞曲单往杨永革头上拍,单页飘落在乱麻似的电线里,“《最炫民族风》都快成《最炫催眠曲》了,再不开音响,我这领队要当场罢演!”
这场广场舞大赛是街道办为了给社区文艺队“冲业绩”搞的,规定每个楼栋出一支队伍,跳指定曲目《最炫民族风》,但允许加“特色动作”——李奶奶拍板说这叫“百花齐放”,结果各楼栋为了“特色”差点打起来。
一号楼的队伍最“硬核”。刘阿姨把孙子的跆拳道服改成了演出服,白腰带系在花棉裤外面,踢腿时能露出里面的绿秋裤;王大爷拿着把太极剑当道具,舞到兴头上差点劈了旁边的路灯,被李奶奶用红绸扇敲了手背:“这是广场舞,不是武林大会!”
二号楼的杨永革是“编外成员”——他本来是负责放音乐的,结果被李奶奶拽着学了三天,硬是成了“男领舞”。此刻他穿着件印着“帅”字的文化衫(洗得发白),正跟着音乐扭胯,左手比心右手划圈,动作僵硬得像个刚上弦的机器人,张大爷在旁边当“伴舞”,手里挥着个鸡毛掸子,把杨永革的文化衫扫得全是毛。
“老杨你这胯扭得像生锈的门轴!”李奶奶举着红绸扇当指挥棒,“往左边!左边!你那是右边!再错就把你发配去看音响!”
杨永革急得满头汗,文化衫的领口湿了一大片:“我这不是没练过嘛……再说你那扇子总戳我后腰,跟捅马蜂窝似的!”话音刚落,他脚下被电线绊了个趔趄,顺势往李奶奶身上倒,两人抱着摔在地上,红绸扇飞出去,正好盖在张大爷的鸡毛掸子上,像朵开在扫帚上的花。
全场先是静得能听见柳树叶的沙沙声,接着爆发出能惊飞麻雀的哄笑。杨永革趴在李奶奶身上,手还保持着比心的姿势,李奶奶举着半截红绸扇吼:“笑什么笑!这叫‘意外托举’,艺术懂不懂!加十分!”
最热闹的是“特色动作”比拼。三号楼的张大妈把红绸扇改成了“太空步”,滑步时差点顺坡溜进花坛,被杨永革拽着后领拉回来,张大妈还嘴硬:“这叫‘月球漫步’,你们地球人不懂!”
四号楼的王老太更绝,带着队伍跳“秧歌版”,手里的手绢抛得比槐树枝还高,结果手绢挂在了电线上,她踮着脚够了半天,把广场舞跳成了“跳高比赛”,李淑琴举着手机追拍,弹幕刷成了“这手绢是想上天当风筝吧?”
李奶奶的队伍主打“复古风”。她把年轻时在剧团练的身段加了进去,转圈圈时亮片坎肩的亮片掉得像下金雨,杨永革跟不上节奏,总在她转身时踩她的蓝布鞋,气得李奶奶用红绸扇抽他的脚踝:“你是故意的还是顺拐顺到骨子里了?”
“我这不是怕你转晕了嘛……”杨永革揉着脚踝嘟囔,结果下一个转身,他真把李奶奶撞进了花坛,李奶奶的亮片坎肩勾在月季枝上,拽下来时带了串刺,像戴了个“玫瑰项链”,杨永革慌忙去摘,手指被刺扎得直甩,逗得众人笑得直捶腿。
中午休息时,大家聚在活动室吃李奶奶蒸的菜窝窝。杨永革的脚踝被红绸扇抽得红了一片,李奶奶往他碗里塞了个最大的窝窝:“给你补补,下午别再踩我脚了,再踩我就让张大爷用鸡毛掸子抽你。”
张大爷啃着窝窝突然喊:“快看!老杨的文化衫上沾着亮片,像只花蝴蝶!”众人低头一看,杨永革的“帅”字上粘着片金亮片,被他蹭得歪歪扭扭,成了“师”字,李奶奶笑得窝窝差点喷出来:“看来你适合当‘舞师’,不适合当‘帅哥’。”
下午的“服装秀”把混乱推向**。规则是各队展示演出服,李奶奶的队伍穿的是她连夜改的“拼布装”——杨永革的文化衫补了块蓝布(李奶奶的旧围裙),张大爷的裤子缝了朵红布花(李奶奶的旧枕套),她自己的亮片坎肩少了个袖子,说是“不对称艺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