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年的精心磨砺,叶正民这一炮终于打响,而且威力惊人。仅仅在事情发生两天之后,一系列的变化便接踵而至,有些甚至是根本性的转变。
以潭州市为例,由于廖启明和秦小刚的事件,许多人开始重新审视廖开智。这起事件就像一面镜子,将廖开智不为人知的一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尤其是当行政学院的鲍振堂和范文远被处理的消息传开后,整个江南省都陷入了一片猜测的旋涡。人们不禁要问,作为省会城市的二把手,廖开智究竟还能支撑多久呢?
对于这个问题,不仅廖开智自己感到茫然无措,就连整个江南省似乎都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毕竟,这并不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只要套用公式就能轻松算出结果。
周志新因为举报立功而获得减刑,这无疑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而戴明也并非愚笨之人,当他从妻儿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便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于是,他开始积极地筹备应对之策。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戴明并没有选择去举报廖开智,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另一个人——邓泽成。这其中的缘由或许只有戴明自己心里最清楚。
就在此时,一个关键人物登场了——省纪委副书记兼纪检监察室主任宋南星。他负责提审周志新和戴明两人,这无疑给整个事件增添了更多的变数。
周志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得很全面了,但宋南星却对他的陈述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相反,宋南星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戴明身上,似乎对他有着更深层次的疑问和探究。
“戴明,你知道今天我们过来找你,是什么事情吗?”宋南星一脸严肃地看着戴明,眼神犀利,似乎想要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戴明则显得有些木讷,他的双眼发呆,眼眸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当他听到宋南星的问题时,只是稍微转动了一下脑袋,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不知道。”
宋南星见状,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他继续说道:“那好,我们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我们说清楚。我想你应该是知道我们的政策的,如果你能如实交代,对你也会有好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吧?”
戴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明白,领导,我有话要说。”
宋南星点了点头,示意戴明继续说下去。
戴明挪动了一下屁股,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他的一双手则不自觉地摆放在垫板上,来回地揉搓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过了一会儿,戴明终于鼓起勇气,紧张地喝了一口水,然后看向宋南星,询问道:“领导,能给我一根烟抽一抽吗?”
宋南星没有想到戴明想抽烟,跟身旁的下属使了一个眼色,下属立马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紫云,是那种非常便宜的香烟。
他走近戴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紫云,递了上去,然后又拿出打火机,给戴明点燃。
猛吸了一口,戴明享受着片刻的云里雾里,眼神不停地看向房顶,眼神里的呆滞似乎有了很多坚定。
吐出一口烟雾,戴明那种烟嗓的声音从喉咙里迸出。
“领导,我要举报邓泽成,他是廖开智的铁杆心腹,廖开智很多事情他都知道,甚至也是他代劳的。
其中去年过年我曾经给邓泽成送了六十万,目的是想他能够帮我推荐一下,搭上廖开智的车,想着能够再进一步。”
“哦,你是送给了邓泽成本人,还是送给了邓泽成的家属?”
“给了他老婆,也就是潭州市二医院的护士长李萍艳。另外我还给她办了一张美容健身卡,里面存了十万块钱。
而那家健身俱乐部其实是李萍艳的弟弟开的,很多人都在那里充值,不过很少有人去健身美容。”
“还有吗?”宋南星轻声问道,生怕戴明遗漏了什么。
“还有两个事情,廖开智的母亲七十大寿,他在农村摆了流水席,那天搞了两顿饭,中午一百多桌,晚上有一百五十桌。
礼金上,那一次我送了九千九,听说这是最低的金额,大部分都是一万九千九,有的甚至送了九十九万,寓意长命百岁。”
听到戴明说到这里,宋南星有意问道:“你们是一个人去的,还是拖家带口去的?其他人呢?”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个人去的。不过当天的情况,我记得大部分都是一个人开车过去的。”
“好的,关于邓泽成的问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暂时就这些,那对于廖开智这边的问题,你还有没有补充的。”
“有。”
“你说。”
“就是浏水县高家镇的烟花炮竹爆炸事件,这其实就是一起安全事故,当时所有的生产车间都没有做安全预防,也没有安全生产监督。
当时发生后,因为廖开智带着我们入了干股,所以一些事情被遮掩过去了。比如死亡人数,当时我们报的人数只有三个人,实际上死了六个人,另外三个廖开智通过周志新给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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