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最初的惊慌过后,迅速被一种被抓奸的恼羞成怒所取代。¨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他阴沉着脸,凶狠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扫过李向阳和琪哥,最后死死钉在王秀儿身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充满了恶毒:“好啊!你个贱货!长本事了!敢带人跟踪老子?!活腻歪了是吧?!”
“我跟踪你?!”王秀儿气得眼前发黑,声音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恨意,“要不是二愣带我去商场,撞破你的丑事,我他妈还被你蒙在鼓里当傻子耍呢!李辉!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二愣?”李辉眉头拧成了疙瘩,顺着王秀儿愤怒的目光,终于看清了旁边站着的李向阳。
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露出极其轻蔑和嫌恶的表情,指着李向阳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没脑子的傻子!李向阳,你他妈算哪根葱?也敢管老子的事?给老子滚!再不滚,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他仗着自己身高体胖,又是在极度羞怒之下,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向阳脸上。
李向阳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连衣角都没动一下。
他冷冷地睨着眼前这个只裹着浴巾、满身肥肉乱颤、气急败坏的男人,眼神里的鄙夷如同在看一滩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如`文!网· ~最/薪′蟑?結,哽·歆/哙/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清晰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猪狗不如的东西,也配跟我说话?脏了我的耳朵。”
琪哥也炸了,手机镜头死死怼着李辉那张扭曲的脸,声音尖利地骂道:“死渣男!都被抓奸在床了还敢这么嚣张?你当法律是摆设?当大家眼睛都瞎了?真他妈该死!”
李辉被两人连番挤兑,尤其是被李向阳那看垃圾的眼神彻底激怒,凶相毕露,恶狠狠地瞪向琪哥:“你他妈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臭三八?老子家的事轮得到你放屁?滚!都给我滚!”
他猛地转向王秀儿,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带着绝情和冷酷:“王秀儿!你既然给脸不要脸,非要撕破脸,行!老子今天就跟你把话说清楚!这日子没法过了!你他妈立刻给老子滚蛋!这婚离定了!过两天就去办手续!别他妈在这儿耽误老子快活!赶紧滚!”
这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王秀儿。
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她死死盯着李辉,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声音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凄厉决绝:“行!李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早就该看清你了!离!现在就离!谁不离谁是孙子!”
她泪眼模糊,猛地指向李辉身后房间里那个畏畏缩缩探出半个脑袋、同样只裹着浴巾的黄裙子女人,声音嘶哑地吼道:“让那个贱人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这么下贱,专门偷别人家的男人!”
“滚你妈的!”李辉彻底撕破脸,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脸红脖子粗地咆哮,“都他妈给我滚!再不滚,别怪老子不客气!” 他作势就要用力关上房门。¨齐^盛^暁`税·王* _追*嶵.辛*章^踕/
此刻,巨大的动静早己惊动了这一层的住客和酒店工作人员。
好几间房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或好奇或鄙夷的脸孔。
走廊尽头,两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和一个拿着对讲机的保安也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不是603的客人吗?抓奸的?”
“啧啧,真够热闹的……”
“那男的只围了条浴巾,真难看……”
“原配找上门了,小三在里头呢……”
这些目光和议论,像针一样扎在李辉脸上。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混合着暴怒冲昏了他的头脑。
“王秀儿!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他指着王秀儿的鼻子,唾沫横飞。
就在李辉分神怒吼、试图强行关门的瞬间!
一首死死盯着门内那个黄色身影的王秀儿,积压了一路的屈辱、愤怒、绝望,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
她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一矮身,在李辉反应过来之前,从他抬起的胳膊下面,不要命地硬挤了进去!
“王秀儿!你疯了?!你想干什么?!”李辉脸色剧变,惊骇欲绝,慌忙转身追了进去,发出气急败坏的嘶吼。
李向阳眼神一冷,反应极快,立刻闪身跟进。
琪哥也热血上头,举着手机一边往里冲一边对着镜头喊:“兄弟们!正戏开场了!给我冲!”
房间内一片狼藉,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
那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女人显然刚匆忙套上裙子,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和惊恐,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
王秀儿一冲进来,血红的眼睛就死死锁定了她。
所有的恨意找到了最首接的宣泄口!
“贱人!我撕了你!” 王秀儿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