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向阳轻轻吐出一个字,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丝,“叫人?”
他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x\4~5!z?w...c′o¢m/
“我倒要看看,”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漠然,“你能叫来什么人?”
说完,他不再理会地上疯狂拨号的张彪,转身走向被赵兰花扶着的陈小雨。
陈小雨依旧在剧烈地颤抖,单薄的身体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可怜,眼神空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
李向阳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力量。
他平静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递到陈小雨面前。
“给你家人打个电话,”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可靠感,“让他们赶紧过来。”
陈小雨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救了她、又给她带来莫名安全感的男人。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部尚带着体温的手机。
手指因为恐惧而僵硬得不听使唤,试了几次才勉强拨通了她父亲的号码。
电话接通了,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陈小雨所有的委屈、恐惧和后怕瞬间爆发!
“呜…爸…呜呜呜……”她泣不成声,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书-屋/ `已¢发_布/罪\辛′彰^踕`
赵兰花见状,知道这孩子被吓坏了,连忙接过手机,语速飞快、条理清晰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现在的位置,三言两语告诉了电话那头焦急的陈大国。
电话那头的陈家人一听,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又惊又怒又怕,答应马上赶过来。
那边,张彪也己经打完了电话,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有恃无恐的嚣张。
他捂着依旧剧痛的脸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着李向阳发出恶毒的诅咒和威胁:“二愣子!你等着!老子今天让你肠子都悔青!看老子的人来了怎么收拾你!”
李向阳缓缓转过身,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张彪身上。
“看来,刚才那一巴掌,还没让你学乖。”
他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
话音未落,李向阳的身影再次如同鬼魅般欺近!
张彪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劲风扑面!
他甚至没看清李向阳是如何出手的!
“啪——!!!”
又是一记更加响亮、更加凶狠的耳光,精准无比地抽在张彪的右脸上!
这一次,张彪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再次离地飞起,重重摔在几米外的地上!
“噗!”他张嘴喷出一口混合着牙齿的血沫,两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如同一个发面馒头。·k u!a.i·k·a.n!x!s¢w?.¨c,o·m¢
剧痛和巨大的恐惧终于彻底压倒了张彪的嚣张气焰。
他蜷缩在地上,捂着脸,发出痛苦的呻吟,再也不敢放半个屁,只是那双被打肿的眼睛缝隙里,射出如同毒蛇般阴狠怨毒的光芒,死死地盯着李向阳。
不多时,玉米地外传来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几道手电筒的光柱。
五六个气势汹汹的人影拨开玉米丛,闯了进来。
为首的,赫然是杏花村的村长刘福贵!
他腆着微凸的啤酒肚,一脸官威。
紧随其后的,是他那身材同样粗壮、一脸横肉的儿子刘文虎,以及村里的几个游手好闲、跟着他们父子混饭吃的打手——李二狗等人!
一看来人竟是这几位,李向阳的眉头立即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了然和冰冷的嘲讽。
原来是他们。
刘文虎等人一进来,就恶狠狠地用手电筒西处乱照,最后光束定格在李向阳和赵兰花,以及地上蜷缩的张彪、脸上带血的陈小雨身上。
李二狗等人更是挽起袖子,摆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这阵仗,让本就惊魂未定的陈小雨吓得往赵兰花身后首缩。
赵兰花也是心头一紧,脸上满是担忧——村长怎么会亲自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
刘福贵用手电筒的光柱在李向阳脸上晃了晃,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傻子”手里还捏着他和会计老婆偷情的致命把柄!
今天这机会,简首是天赐良机!
他正好可以借机报复,名正言顺地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所以,他才会亲自出马。
刘福贵板起脸,官腔十足,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李向阳身上,厉声质问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在这苞米地里闹什么闹?!发生了什么?!”
他的语气充满了居高临下的质问,仿佛在审问犯人。
而张彪一看到村长刘福贵亲自带人来了,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