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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边颂声接着电话就站起来往外走。
杜钲道：“你离开后，我和德崇、金迪他们几个帮忙确定了地盘。”
他也没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开始还看到佘老跟着一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在家中了。”
边颂声道：“我知道了，马上到。”
他到法医室敲了敲门，道：“英灿，跟我出警，有命案。”
法医室内，英灿正在做实验，姜柠就趴在桌子上懒懒地打瞌睡。
听到边颂声的声音，姜柠下意识看过去。
边颂声走过来，小猫已经忘了早上还跟他生气，已经凑过来用爪子抓了抓他的衣服。
边颂声笑着摸摸他，被小猫贴着心软软的。
英灿提着自己的工具箱，道：“走吧老大。”
边颂声刚想嘱咐姜柠自己乖乖的，小猫就在他面前变成了少女。
“我能去吗？”姜柠道。
“你……”边颂声迟疑了一下，按理来说，他是不应该让姜柠去的，但对上她期待的眼睛，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是蛇妖那边出了事，还有命案，现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怕不怕？”
姜柠一听是蛇妖，就有点打退堂鼓了，天知道她最怕蛇了，不过她也不想自己待着，就还是点了头。
“我……不怕！我想去。”
边颂声一看就知道她害怕，不过这样也要去，便随她了。
小猫一直待在管理处，想出去玩也是正常的。
“好，走吧。”
等三人到的时候，杜钲已经把佘老的命案现场封锁起来了。
百妖集内的蛇妖都是居住在地下，其实相比于称它为房子，叫洞穴更为合适。
只是这里的洞穴要比普通的山洞更暖和，更适宜蛇类的冬眠需求。
而建造这样的洞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这些年才总有人想强行霸占旁人的领地。
佘老身为整个蛇妖族内的长老之一，在百妖集内的洞穴很大也很豪华。
此刻这个洞穴被封锁，外面围着满满当当的蛇妖，不论出于什么心情，总要来看一看。
走到门口的时候，边颂声伸手拦了一下姜柠，道：“我先进去看看。”
他进去一看，佘老就躺在地上，身下淌着一小片鲜血。
边颂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蛇形，他转身走出去，问姜柠：“怕血吗？”
姜柠摇头：“不怕。”
血她倒是不怕，边颂声见她摇头，确定她真的不怕，便让她进来了。
英灿已经在查看尸体了，杜钲几人正在整个洞穴内仔细勘察线索。
杜钲见他来了，走过来道：“老大。”
边颂声点点头：“有什么发现吗？”
“我怀疑这件事跟今天争抢地盘的事情有关。”
“有什么依据吗？”
“第一，佘老死的时机太凑巧了，他虽是整个蛇族的长老之一，但本身身为短尾蝮蛇，肯定更倾向于维护自己小族内的利益。”
边颂声若有所思地点头：“嗯，第二呢？”
“第二就是我们帮忙确定领地的时候，除了佘老之外，还有两个人没有在队伍里。”
“是谁？”边颂声眉心一沉。
“乌梢蛇族内那个少年和赤链蛇首领的女儿。”杜钲回答道。
边颂声疑惑道：“那个少年我倒是记得，但赤链蛇首领的女儿今天出现了吗？”
杜钲解释道：“出现了，不过是你离开之后才出现的，所以我也就没特别注意她的去向，还是佘老出事后，我检查跟随的人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边颂声仔细回想着：“我记得赤链蛇首领好像有三个女儿，今天出现是哪一个？”
“应该是小女儿，因为我没见过她。”
赤链蛇首领的小女儿一向深居简出，据他本人所说，是因为小女儿身体弱，要好生在家休养。
边颂声接着问：“还有第三点吗？”
杜钲道：“有，第三就是佘老的伤口，看着像是被蛇尾勒死的。”
旁边的英灿正蹲着检查，闻言道：“这不是蛇尾所致。”
“嗯？什么意思？”边颂声随着蹲下查看。
“老大你看，佘老的伤在后背，但能清晰看到是从前胸连到后背的一整条。”
杜钲也探头看了看：“这不是很像蛇尾缠出来的吗？”
英灿解释道：“很像但不是，你们看这里和这里，背心处最明显，这道伤口的两侧是有细小的尖刺的，是被类似鞭子或者藤条之类所伤。”
姜柠提出疑问：“蛇的鳞片不能造成类似伤痕吗？”
英灿眼睛一亮，对着她点点头：“我们小柠真聪明！是有这样的可能的，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这个伤口整体呈现一端深一端浅的分布，如果是蛇缠绕而死伤口应该整段深浅一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佘老是死于失血过多，而不是窒息而亡。”
边颂声一顿：“失血过多？可是从现场的血迹来看，这里的血量并不符合啊。”
英灿也疑惑：“这一点我也没想明白，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这里是第一现场无疑，但佘老身上的血究竟流到哪儿去了？”
“血……”边颂声一惊，忽然想起那个需要少女鲜血的树精，但佘老一个一千多岁的老头子，会是树精的猎物吗？
他压低声音：“回去仔细查一下和树精有没有关系。”
英灿、杜钲和姜柠都是一愣，随即都有些毛骨悚然，如果这件事真的和树精有关，那就证明之前他们得到的线索是有误的。
——树精并不是只需要少女的鲜血。
英灿连忙点头：“我知道了。”
这时，金迪喊了声：“老大，这里有发现！”
几人连忙走过去，洞穴深处光线偏暗，金迪指着石壁上的半片树叶道：“老大，你看这个叶子上面有血。”
边颂声仔细看了看，道：“英灿，取证。”
他吩咐道：“查一下树叶上的血是不是属于佘老，还要查一下这片树叶属于什么树。”
他怀疑这可能就是树精的叶子，他们直到现在也没确定树精究竟是什么树，自然也没法进一步对它的毒性进行研究。
姜柠盯着那半个叶片若有所思，她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植物，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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