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王宗宗主李松的带领下,[血鸦真人]顺利地来到了二王宗藏经阁。
无需[血鸦真人]吩咐,李松已是主动出声提醒。
“[血鸦]前辈,请上三层一观。
本宗珍藏的高阶功法秘术,全都存放在三层。”
听到李松的提醒,[血鸦真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
“能被贵宗珍藏的功法秘术,纵然只是低阶功法,亦有可取之处。”
[血鸦真人]说完这句话,直接越过李松,来到摆放功法秘术的书架附近。
不见他如何动手,双手已是穿过布设在书架周围的禁制阵法,将一册玉简攥在手里。
看到这一幕的李松,暗自心惊不已。
布设在书架周围的禁制阵法,足足有一十八重之多。
这些禁制阵法,虽然只是三阶阵法师布设而成的,但也不是寻常元婴境修士能够随意触碰的。
若是寻常元婴境修士触之,必然会引起禁制阵法的反噬。
轻则引起不必要的骚乱,重则会伤及触碰者。
在没有禁制令牌的情况下,有且只有在阵法一道上深有研究,且修为深不可测的元婴境修士,才有可能在不惊扰这一十八重禁制阵法的情况下,将禁制阵法内的功法玉简拿到手。
显然,[血鸦真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得到这一结论的李松,垂眸看向[血鸦真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此前所没有的敬畏。
在李松千思百绪的时候,[血鸦真人]已是快速看完了玉简的内容,随手将其放回原位。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血鸦真人]将二王宗藏经阁一层的所有功法玉简,全都看了一个遍。
阅览完藏经阁一层所有功法玉简的[血鸦真人],并未急着前往二层,而是随便找了个位子盘膝而坐,默默消化研究脑海中的功法秘术。
这一坐,就是三天三夜。
等到[血鸦真人]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他已经基本消化吸收了二王宗藏经阁一层的全部功法秘术。
他在前往藏经阁二层之前,将自己的研究心得,以及一些值得借鉴的功法秘术,全都刻录在一枚空白玉简之中。
“你就在这里守着吧,无需跟着本座。”
在[血鸦真人]的要求下,二王宗宗主李松,默默地守在藏经阁一层和二层的楼梯中间。
对此,李松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愿意,反而有种难以形容的愉悦之情。
此后十余日,[血鸦真人]一直待在藏经阁二层。
待他踏足藏经阁三层的时候,已是过去了半月有余。
在[血鸦真人]废寝忘食地阅览各种功法秘术的时候,距离藏经阁不远的一座大殿之中,一群金丹境修士,正在激烈地讨论着二王宗的未来走向。
“好了,都不要吵了。
再继续吵下去,也绝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的。”
洪亮嗓音一出,正在争吵不休的众人,全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不为其他,只因为开口之人,不只身份尊贵、地位尊崇,就连修为,亦是高深莫测。
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金丹真人李元初。
他不只是二王宗的执法殿殿主,同时也是二王宗宗主李松的师弟。
在二王宗,除了太上长老和宗主李松,就属他位高权重。
除此以外,李元初还是二王宗创派祖师的嫡系血脉,身份极为尊贵显赫。
最后,在整个二王宗中,李元初的修为实力,可以说是榜上有名。
基于以上三点,所以他的话,无人敢不听,无人敢不从。
“吵到现在,无非两种选择。
一曰逃,二曰战。”
李元初环视一周,语气轻飘飘地说道:
“可是诸位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以诸位的遁速和遁术,有几分可能能从元婴真君的手下逃脱?
说句不中听的话,一分可能,已经是天命在身了。”
李元初顿了顿,继续说道:
“以诸位的修为和战力,有几分可能能让元婴真君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怕连半分也没有吧。”
李元初这话一出,众人的脸上,布满了愁容哀色。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
普天之下,没有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的局面了。
“道兄说这么多,应该不只是为了打击大伙儿的积极性吧?”
开口之人和李元初一样,体内都流着李家的血脉。
不同的是,李元初是李家嫡系血脉,而她,只是李家的旁支。
李凤霜微抬凤眸,语气略显清淡地说道:
“道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没必要藏着掖着。”
李凤霜之所以敢第一个站出来,跟她的身份地位几乎没有关系,只因为在众人之中,她的修为实力,仅次于李元初。
“那我就直说了。”
李元初望了众人一眼,随即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魔修首领[血鸦真人],现在就在藏经阁中。”
李元初这话一出,众人直接炸了锅。
胆子小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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