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在公共浴房洗澡,因为这里有现成的热水。现在已是深秋,最好不要用凉水,何况一会少华要抱孩子,用凉水洗过身上会很冰,他怕凉到孩子。
洗完澡,少华把脸上的胡子刮干净。他怕自己的胡子扎到婴儿娇嫩的肌肤。
当少华从浴房出来时,外面几个干活的女人惊呆了。
少华将脏衣服递给小五:“有空的时候帮我洗了。”
小五呆呆接过衣服,她在徐家时间是最长的,但她都没见过少华刮掉胡子后的样子。
英俊,俊朗,俊美得不可方物……小五找不到更多的词来形容,总之,这是她见过最俊美的男人。
旁边的草花、曹婆、那竹荫,甚至曹小宝,也是惊讶得目不转睛、移不开眼。
这真的是少华吗?刮掉胡子完全像变了个人。
少华没有理会,径直走回屋子。
徐蓉见他刮掉胡子,也是意外了一下:“你这样没问题吗?”
“什么问题?”
少华说着来到床边,俯身盯着小婴儿,伸出手指,碰了碰她握着的小拳头。此时孩子正在睡觉。
“你刮掉胡子……不怕有什么吗?”徐蓉见过他真容,他留胡子是为了掩盖容貌。
“没事,武县衙门已经知道我回去了。”
少华说着,小心翼翼撩起婴儿的小被,犹豫了一下,又将被子放下,问道:“我要怎么把她抱起来?”
徐蓉道:“她现在正在睡觉,你最好别抱,让她好好睡。”
少华满脸慈爱的坐在床边,盯着小婴儿看了又看,说道:“她有**分像我。”
徐蓉道:“她是女孩,像你可怎么办啊!”
少华道:“像我才好呢,女儿肖父,福气满满。”
徐蓉望着他英俊的面容,想象不出男人的俊美,要如何移植到女儿身上?
徐蓉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骑马。”
“不是,我是问,你是光明正大回来?还是偷偷摸摸回来?”
“光明正大。”少华坐起身子道:“武县县令早知道我离开回龙山,他言明说朝廷也知道。只不过无人下令,于是大家就当作没这回事。”
徐蓉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朝廷早知道我离开回龙山。皇上也知晓,只是他没什么态度 。”
朝廷知道就代表皇上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徐蓉琢磨了一下,问道:“那这算什么?”
少华耸了耸肩:“不赦也不放,反正就这样呗。”
徐蓉问:“那你是如何光明正大离开?”
少华道:“荣顺号在武县有生意,我说这些年来,我与拓跋于荣合伙做生意,现在有事,我要去信州照看一下我的生意。”
徐蓉脸皮抽了抽,他们与拓跋于荣合伙是从今年开始的,少华说得好像早几年就在合作。他明显是胡诌。
徐蓉道:“你这么说,拓跋会配合你吗?”
少华嘿嘿一笑:“他都叫我妹夫了,他还能不配合?再说了,我与他本就是旧相识。”
这锅不让拓跋于荣背,让谁背?少华知道拓跋于荣有求于宰相府。
好吧,徐蓉也不深究了,只要不是躲躲藏藏回来就行。
这时床上小婴儿动了动,皱起小脸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过了一会,又放松下去。
徐蓉道:“她可能尿了。”
掀开小被,果然尿了。徐蓉从床头拿起块干净尿布,重新换上。
“你怎么知道她尿了?”少华有些新奇。
徐蓉轻笑:“做母亲的直觉。”
少华温柔的看着她,想了想,走过去将门关上。脱鞋上床,一家三口依偎在大床上。
“蓉儿,辛苦你了。”
少华感到有点累。若不是怕马跑死,他可以日夜兼程,不过他也做到了四天就从邵州武县跑到岩脚村。那可是有一千三百多里啊!
徐蓉看出他的疲惫,没说什么。看着他缓缓闭上眼,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丈夫、孩子、自己,此时此刻,徐蓉感受到一个家的完整。
傍晚,少华醒来,见徐蓉在给孩子喂奶。
他还有点睡意朦胧:“宝宝真乖,一直都没有哭。”
徐蓉笑道:“怎么没哭,是你睡的太死,没听见。”
“她哭了?”少华真的无知无觉。
徐蓉喂了几分钟,将孩子放下。
少华道:“她吃饱了没有?”
“饱了。”
“可我觉得她好像没饱。”
“她还小,不能喂太多。”
徐蓉整理一下乳胸,少华道:“乳汁是什么味道?我尝一尝。”
徐蓉看他色迷迷的眼神:“滚一边去,你想干嘛我还不知道?”
“我真的是好奇,想尝一尝。”
屋里,少华和徐蓉玩闹,宝宝被夹在中间,差点挤哭。
屋外,宋嬷嬷想关心一下公子在邵州那边生活如何。她在这里奉老夫人之命,伺候徐蓉生产,结果家里来了一群女人,一个比一个有经验,她根本插不上手。
当然,如果她硬要插手也是可以的,但是,实话实讲,那些女人照料孩子的方法也是对的,她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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