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五钱按下拨号键。\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手机贴在耳边,传出规律的嘟嘟声。
他需要一个切入点。
朱有才,这个浮夸的富二代,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
电话接通。
“喂?哪位?”朱有才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背景有些嘈杂,似乎在某个娱乐场所。
“我,孙五钱。”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热情。“哟!孙哥,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孙五钱无视他的调侃。“你在天南市人脉广,我问你点事。”
“您吩咐。只要不是让我上天摘月亮,都好商量。”朱有才似乎换了个安静的地方,背景噪音小了下去。
“天元派,或者天元观,你听过吗?”孙五钱首入主题。
“天元……?”朱有才拖长了声音。“没印象。天南市大大小小的道观寺庙我基本都捐过香火钱,没听过这个名字。”
意料之中。网上的资料显示,天元观百年前就毁于大火。
“古玩城那个算命的,铁口神断,后来怎么样了?”孙五钱换了第二个问题。
提到这个,朱有才的语气变了。“孙哥,你还真别提他。那老头有点邪门。”
“怎么说?”
“我以前查过他的底。那老头在圈子里名气不小,人称‘刘半仙’,据说真有点道行。他那天被你吓跑后,回去就大病了一场,到现在还闭门谢客,他徒弟对外说他师傅见到龙王爷了,不待客。我托人去问,他就回了八个字。.暁!税!宅 ¨首?发′”
“哪八个字?”
“潜龙在渊,生人勿近。”朱有才压低了声音。“孙哥,你到底什么来头?能把刘半仙吓成这样。”
孙五钱没有回答。刘半仙的反应,侧面印证了他身上的特殊性。
这种特殊性,来源于系统,还是他本身?
“朱有才,你信这个世界上有‘不干净’的东西吗?”孙五钱抛出核心问题。
朱有才沉默了。
“孙哥,咱们是新社会,讲科学。封建迷信那一套,我不信。”朱有才的回答很标准。
孙五钱准备挂电话。
“但是!”朱有才话锋一转。“最近天南市,确实有点不太对劲。”
孙五钱停住了动作。“说。”
“我爸,最近跟中了邪一样,天天叮嘱我,晚上十二点后最好回家,不准在外面瞎混。还给了我一个什么护身符,非让我戴着。”朱有才的语气里带着抱怨。
“就这些?”
“不止。我们那个圈子,最近气氛也怪怪的。有几个场子,莫名其妙就关了。大家晚上也不怎么出来攒局了。”
“原因。”
“不知道。大人们都神神秘秘的,问就是‘不太平’。你说这太平盛世的,能有什么不太平?”
孙五钱的大脑快速运转。国道上的车祸,白衣女人,【仿·螭吻含玉】的异动,朱有才父亲的警告。
这些信息碎片,拼凑出一个事实:天南市,有“诡”在活动。而且,似乎己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幻·想\姬/ \已.发 布_罪?歆/璋.截¨
“你有个朋友,最近是不是遇到了怪事?”孙五钱突然问道。他需要更具体的情报。
朱有才愣了一下。“孙哥,你怎么知道的?神了!”
“听你语气猜的。”
“靠!不愧是龙王爷。”朱有才骂了一句。“我有个发小,叫李浩。前几天开始就不对劲了,整天神神叨叨的,说有人跟着他。人瘦了一大圈,眼窝都陷进去了。去医院查,什么毛病没有。找了几个大师看,也没用。”
被诡缠上了。
孙五钱基本可以确认。
现实世界中的诡,和回忆世界中的诡,是同一种东西吗?它们的杀人规则是什么?
“不说这个了,孙哥你有空吗?”朱有才试探着问。
“嗯。”
“那太好了!要不咱们出去一起吃饭?”朱有才的语气里充满了期待。
刚好自己又没什么事情,倒是可以跟朱有才了解一下李浩的事。
“地址发我。”孙五钱挂断了电话。
他关闭电脑,站起身。
【临危不惧(银)】和【忍耐(银)】两个能力在体内静静流淌。
从大龙朝回来后,孙五钱感觉自己对现实世界的感知都发生了变化。
空气中细微的尘埃,楼下汽车引擎的振动频率,邻居家隐约的电视声。
所有信息都被清晰地捕捉,然后在大脑中进行分类、解析。
这种绝对的冷静,让他与周围的环境产生了一种疏离感。
他像一个观察者,审视着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
平静只是假象。
诡异己经渗透进来,危险无处不在。
孙五钱走到镜子前。
镜中的男人,面容平静,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弱小是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