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稚没有醒来的每一秒,对陆离来说都是度日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步稚悠悠转醒,剧烈的咳嗽几声,陆离喜极而泣。
他紧紧地抱着步稚,一声声地重复着:“谢谢你终于活过来了!步稚,终于……终于……”
步稚抬起手轻轻地揉着陆离的脑袋,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好了,不哭了,乖,都过去了!没事的没事的!”
陆离哭着哭着笑了,鼻涕都流出来了,好似回应他枪杀步稚之前,步稚最后留给他的那个表情。
他一生都难以释怀,想起来心都抽痛。
“我还以为这个办法失策了,我还以为……”
陆离哽咽着说不下去,堂堂七尺男儿委屈的像个孩子。
步稚捧着他的脸,温柔地替他擦掉眼泪,坚定地说:“当然管用了!我这么辛苦才让你爱上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用跟着危老大提心吊胆了,这栋房子是我们的家,你还说过要给我生孩子,我要你尽快兑现你的承诺。”
步稚难为情地躲避着陆离灼热的视线。
“我是说抓到他们以后,现在他们仍然逍遥法外。”
“我把你从他们手中救出来,难道不该讨赏吗?”陆离要求着,但是话音渐渐弱了,带着劫后重生的后怕感,说:“我害你在地上淋了一整夜的雨,真的很对不起。”
“能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你别再自责了,我真的从来没怪过你什么,你很光荣地完成了你的使命!你是我的英雄!”
“除非你亲我一下,再叫我一声老公!”
步稚娇羞,但她勇敢地捧着陆离的脸,娇甜地喊了一声:“老公,我爱你,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段乘风听着“老公”这个称呼,有点心驰荡漾。
上一次蔺琅也这么叫过他,在庄宗麟面前演戏。
这一次虽然也是演戏,但是听起来顺耳很多。
不知道以后蔺琅要是一声声这么叫他,他会不会把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她。
陆离摇头,“我还心疼你委曲求全的为我牺牲很多。”
步稚以眼为笔描绘着陆离的眉眼,看着平时神采飞扬的脸庞胡子拉碴,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还带着污泥。
这个神坛之上的男人为了她,哪怕坠入深渊。
她一颗颗解掉陆离衬衫纽扣,帮他把湿衣服脱掉,温热的吻落在陆离的心口,说:“这样,你不心疼了吧?”
陆离的身体发出强烈的警告,他收紧了握着步稚腰身的大掌,眼里的光变得晦暗:“你在勾引我!”
步稚心想,如果能让陆离走出那场枪杀的情绪,勾引就勾引吧!
后来,陆离朝着步稚狼扑,果真没时间伤春悲秋。
拍摄持续到深夜,段乘风和蔺琅困极了。一场戏需要蔺琅坐在段乘风腿上,她勾着段乘风的脖子打瞌睡。
直到铁棍掉落地板上的声音惊醒蔺琅,她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她居然睡着了,整个人靠在段乘风的肩膀上,被他圈在怀里。
那姿势就像孩童靠在妈妈怀里睡着了一样!
蔺琅羞窘地环顾一眼四周,还好人们在忙些其它的,没有盯着她。
“你怎么不叫醒我?”
“困了就睡,不然怎么会有好的状态拍戏?”段乘风取笑道,“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把你累坏了。”
蔺琅皱了皱鼻子,掐了一下段乘风的腰。
他硬生生承受下来,抱紧蔺琅,俊脸逼近她说:“再掐我一下……我就**!”
别说,这句威胁真的很好使!
蔺琅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但眼刀子可没落下。
陆离最终还是要跟毒枭兵戎相见。
清剿行动开始的前夜,陆离生死难料。
蔺琅让自己一个人待着,提前进入角色的情绪。
她只稍微把陆离的经历往段乘风身上一套,人就被推进害怕失去的悲痛漩涡中。
陆离去集市上办事,顺便买了几袋子日用品,水果和肉。
步稚做好了饭菜,等陆离回家。
陆离提着两个长长的纸袋,外包装印着冰糖葫芦。
他把冰糖葫芦放在桌子上,步稚雀跃的跟个孩子一样。
“怎么想起来给我买冰糖葫芦了?”
步稚的童年压根没有零食这么一说。
她记得她就是因为一根冰糖葫芦被人贩子拐跑了。
虽然是段不美好的记忆,但是不影响她对冰糖葫芦的垂涎。
“街上看到了就给你带两串回来,人家说酸儿辣女,这东西酸酸甜甜的,老婆,你赶快给我生一对龙凤胎玩玩。”
“什么呀,吃这些能生双胞胎,那每家每户不都儿女双全了?”步稚娇嗔,又反问:“那我要生一个,你还不乐意了?”
陆离去洗手盛饭,哗啦啦的水声盖住他的声音。
“当然不是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孩子,你一个一个生,我陪这个多,陪那个少,对那个不公平。你要是一下子生两个,我就能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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