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咱们勋贵家出来的!”
喝彩声此起彼伏,季松随手递过了弓箭,静静袖手立在喧哗中。¢x_i¨a¢o s!h~u\o,w`a!n!b_e?n¢..c,o-m′
这边动静这么大,皇帝该让人唤自己过去了。
高台上的帝王远远看着远处热闹的场景。他离得远,看不清远处的场景,但也被喝彩声激起了几分兴致。他起身上前几步笑道:“这回拔得头筹的,是季——宁远侯那儿子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侍奉一旁的梁从训上前几步,将一早准备好的答案奉上:“是宁远侯的五儿子季松,如今在锦衣卫做着千户。”
“宁远侯养了个好儿子啊,”皇帝由衷感叹。他笑了:“方才说谁做了魁首,朕就赏他一个愿望。”
“既然这个季松做了魁首,那就让他过来吧。”
梁从训称是,立刻有小太监一路小跑着去传季松。不过片刻,季松便随着那小太监回到了皇帝身边。
皇帝似乎对季松很是满意,亲自降阶相迎;季松立刻跪在阶下:“锦衣卫千户臣季松叩见陛下。”
“快起来,”皇帝亲自伸手扶季松,季松说了些惶恐的套话才站起身来。
“当真是将门虎子,”皇帝由衷地感叹:“宁远侯戍守辽东四十余年,功勋赫赫威震内外,他的儿子也了不得……原先季家一侯两总兵,朕瞧着,再过上一段时间,季家一门三总兵也未尝没有可能。”
“臣惶恐,”季松低着头说套话:“臣年少才疏,只知道为陛下尽忠而已,旁的并未想过。”
皇帝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确实,季卿今年也才二十。弱冠的年纪,是得历练……那就跟在朕身边做个千户,等过上几年,定然大有作为。”
季松只是谢恩,忽然又听皇帝道:“说说你的愿望吧。·我,得*书_城, ~首*发-”
季松低着头,只能听见皇帝的声音越来越远;这会儿听了皇帝的话,他愈发恭敬:“臣衣食荣辱均是陛下所赐,并不敢奢求赏赐。”
“哎,朕既然说了,那就一定要给——你只管说就是。”
“那臣斗胆,”季松立刻跪伏了下去,他深深低下的面上唇角微勾:“请陛下让家父回京!”
皇帝面上的笑骤然消失了。
季松跪着,并未发现皇帝神情的变化,他言语激动:“家父年已七旬,征战沙场也有五十余年,落下了一身的旧伤隐痛。辽东又地处边陲,冰天雪地,家父每每为严寒折磨得寝食难安……”
说到此处,季松声带哽咽。他缓了缓才道:“臣虽不肖,也愿尽一尽孝心……还请陛下准许。”
皇帝久久沉默着,季松心头渐渐沉重起来。
还是不行么?
皇帝叹一声开了口:“朕也想让宁远侯回来,可如今天下汹汹,西北的虏患、西南的民变已经够让朕焦头烂额的了。”
“宁远侯国之干城,倘若没有他在辽东坐镇,震慑外头的那些宵小,朕如何能放得下心?”
“这事不妥。你换一个。”
季松抿了抿嘴。
说是什么国之干城,不过是猜忌他们这些武将。偏偏皇帝开了口,这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季松心头不痛快,却只得谢恩,说能侍奉御前已经是天大的荣耀,又怎敢讨要赏赐?
皇帝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说赏赐就是赏赐,你只管说——”
季松略微张大了眼睛,觉出皇帝的意思了,他恭敬道:“臣斗胆,请陛下派遣太医为家父治一治旧伤……”
“去岁臣回京时,家父膝头肿胀,有如水囊,行动间极为不便——”
季松又哽咽起来,皇帝半是叹息、半是赞赏:“朕知道了。¢u~s^i-p′m~a*x!.¨c¨o m?”
“梁从训,你去太医院传话,让他们带几个人去辽东给宁远侯治病……药材什么的不必吝惜,只管带去。”
季松叩头谢恩,皇帝让他起身,又道:“朕没让宁远侯回京,便不算满足了你的愿望,你再说一个。”
“只要可以,朕都会应允。”
季松心道他虽然只是宁远侯的幺子,但自小没受过委屈,又有什么好讨要的?
却听皇帝轻咳了一声:“比方说你那位夫人……听说季卿很是爱护她……朕该送上一份贺礼。”
听皇帝这么一说,季松也意识到自己应该很喜欢那位夫人,顿时笑了起来:“臣请陛下——”
说到一半,季松面色一变,生生截断话头:“臣别无所求。”
【作者有话说】
皇帝:说说你那夫人。
皇帝os:这回一定能满足了他!朕的面子就保住了!
季松:我想要——算了我不说了。
季松os:对哦,我立爱妻人设来着,我应该喜欢老婆。算了给皇帝个面子,要个赏赐吧。
第2章
皇帝顿时来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