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想着,倘若这事真的能做成,想必季松肩上的担子也能轻一些。*k^e/n′y¨u`e*d\u/.′c`o!m?
果然,听闻沈禾此言,季松立刻正色起来。他低头笑了笑:“也是,这东西可是紧俏货……”
“那小镇离这里有些远,今天是去不成了;等过几天我闲了,带你过去看看,正好也去玩一玩。”
沈禾点头,眼神示意他喝掉茶杯中的茶水,又忍不住问:“子劲,互市弄成后,你别喝那么浓的茶了,好不好?”
自打来到这里,季松事情多的很,为着公务睡觉时间大减,每天都要灌上好多杯酽酽的茶。
那茶水是棕黑色,一眼看上去不像茶水,反倒像是生了水藻的大鱼缸,凑近了还能闻到苦味儿。
季松说好:“刚来,事情多才喝浓茶。你看,我现在喝的茶就淡了很多……咱们说说过几天去看小镇的事情吧。”
到了二月下旬,季松提早和张总兵、王夫人打了招呼,又把公务处理完了交给季怀义,沈禾也收拾好了东西,俩人打算花上几天去那个小镇逛逛,没想到才出了大门,两人就被人给堵上了。
第101章
大门前乌压压一群人,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为首的是徐如林。
他走到马头前面,仰头看着同乘一骑的两人,十分真诚地笑了:“季爷,您这是,打算丢下军营里的兄弟,和夫人潇洒去了?”
“夫人,不是我说你,季爷不光是你的夫君,还是大同的参将,您这么巴着他,不好吧?”
来者不善啊,这还没出门呢,徐如林就把沉迷女色、玩忽职守的帽子扣在了季松的头上,也把狐媚惑夫、巧言令色的罪名烙在了沈禾的身上。
季松笑了:“我们夫妻奉张总爷的命出去当差,旁的无从奉告,有事问张总爷去。.8*6-k.a,n~s-h*u*.′c\o.m¨”
“现在让开既往不咎,否则一律以扰乱公务论。”
徐如林心头颤了颤。他其实不信季松的话,觉得他是拿张总爷来压自己;但季松这人心狠手辣,说不定真的罚自己呢,当即换到了自以为柔弱无知、除了张脸什么也没有的沈禾身上:“夫人,季爷是为了您才丢下我们潇洒去吧?”
“你这是什么话?”沈禾笑得十分和善:“夫为妻纲、三从四德的道理,我从小听到了大,怎么会惑着夫君丢下公务来陪我呢?”
“只是夫君奉命去当差,张总爷怕子劲照顾不好自己,误了大事,所以要我陪着照顾子劲。”
“说来,我一个妇道人家,倒也领了军令了。”
沈禾说着笑了:“再说了,子劲是我的夫君,他要我去,我总不能不去吧?”
旁边有人笑了——
那么多人堵着季松夫妇,营地里的人早就聚拢了一大圈看热闹。这会儿见徐如林吃瘪,顿时忍不住笑了。
其实季松吃瘪、还是徐如林吃瘪都不重要,只要有人吃瘪、自己能看乐子就成了。
徐如林忍不住嘲讽季松:“季爷,合着夫人去,全是季爷的过错?季爷倒当真是爱惜夫人。”
沈禾这样把问题推到季松身上,季松就一点也不生气?
“啊,是,有这么回事,”自从沈禾说出来那句夫为妻纲,季松就忍不住笑了,毕竟这对夫妻这里,夫为妻纲的意思有点怪;不过徐如林说了话,季松也正经起来。他咳一声正色道:“我夫人,我当然会爱惜了。”
“没事我们就出发了,有事去找九哥。”
说着勒了勒马缰,马儿蹄子原地踏了两步,又被徐如林拽着马笼头拦下。
徐如林望着季松笑:“季爷,昔日季爷一箭没过了靶心,兄弟们都服了;这回想向季爷讨教几番拳脚,还请季爷不吝赐教。*求 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季松倒是不意外他们能说出这番话来。
军营里头嘛,最是崇拜强者、欺凌弱者,倘若你打不过他们,即便你满腹韬略呢,他们照样不愿意信服你。
先前一直有人要找季松讨教,但季松从来没答应他们,因为他要先把军营里的事情摸熟了;这会儿瞧着时机也成熟了,季松倒也愿意和他们打一架。
只不过愿意是愿意,季松不想给他们看透心思,因此笑道:“今天陪夫人,没空和你们斗;什么时候我闲了再说。”
说完了,季松又凑到沈禾耳边道:“之前有回射箭,我开了弓,箭支直接穿透了靶子、射到了后面的杨树上头。”
沈禾忍不住笑了:“当时没少嘲笑你吧?”
季松箭术从来出众,宫里射柳他要么不参加,要么就是第一,为此还得了把匕首。
既然射穿了靶子,想来是季松故意使坏逗他们。
季松说是:“倒也不算嘲笑,只是以为我脱了靶。”
眼见身前的人们满脸的不服气,沈禾体贴地转头望着季松:“夫君,只是比试比试拳脚,想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既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