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聒噪什么?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妖修美妇冰冷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钻入那断剑修士的识海。话音未落,其身影就骤然模糊,化作一缕轻烟,瞬间消失在原地。
“小心!”
“结阵自保!”
阵中金丹修士反应极快!无需号令,剩余十六人齐声暴喝,体内法力毫无保留地疯狂注入阵法中心的修士身上。
这座由人身当做阵法枢纽的联防阵瞬间金光暴涨,阵纹流转如龙!一道道凝若实质的金色锁链自阵图中呼啸而出,纵横交错,将龙鳞卫牢牢护在内部。
与此同时,外围的各宗领头金丹修士也纷纷出手。飞剑、符箓、雷火、冰锥……各色灵光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不求伤敌,只求迟滞那妖妇鬼魅般的身形。
一时间,天昏地暗,灵爆轰鸣。妖修美妇却如同穿花蝴蝶,在漫天法术与金色锁链的缝隙间穿梭闪避,身法快得只留下道道残影。
妖修妇人虽修为通天,但面对一众龙鳞卫和其他十余名宗门领头的金丹修士不计代价的疯狂阻截,以及外围连绵不绝的骚扰攻击,竟也被硬生生拖住了脚步!追击之势为之一滞。
趁此良机,“走!”那名半边身子血肉模糊、气息萎靡的金丹修士强提一口残存真元,对着下方混乱的低阶弟子嘶声厉吼!他率先化作一道黯淡血光,朝着来时方向亡命飞遁!
“跟上!”
“快逃!”
数千名惊魂未定的低阶修士如梦初醒,如同决堤的洪流,紧随那道血光,朝着秘境入口的方向疯狂逃窜,人人将遁速催至极限,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莫沉混在人群中,双手各紧握一块灵石,不顾形象地疯狂汲取其中灵气,补充着几乎枯竭的法力。他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紧跟着众人往出口方向前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日,也许再多几个时辰。当众人心神疲惫不堪时,遥远的天际尽头,终于浮现出那道接天连地的巨大光幕。它如同分割天地的壁垒,散发着柔和却坚不可摧的气息,这正是秘境入口的守护结界!
“到了!结界到了!”人群中爆发出劫后余生的狂喜呼喊!
然而,最先抵达的筑基修士们却傻了眼!
“噗!噗!噗!”
他们驾驭的飞剑、法器,如同穿水无痕般轻松透过了光幕!但他们的身体,却在触及光幕的刹那,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
“咚!咚!咚!”
沉闷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任凭他们如何催动法力,如何施展秘术,身体都被那柔韧而强大的光幕死死挡在内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法器孤零零地悬浮在结界之外,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显得滑稽又无助!
“一群蠢材!”早已等候在光幕附近、负责接引的各宗筑基后期执事长老们气得七窍生烟,纷纷破口大骂,“入秘境前耳提面命了多少遍?你们耳朵都长到狗身上去了吗?!慌什么?!急什么?!”
那些撞得头昏脑涨的新晋筑基修士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灰溜溜地收起法器,垂头丧气地落在光幕附近,盘膝打坐,再不敢造次。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炼气期弟子。他们如同穿过一层薄薄的水帘,毫无阻碍地鱼贯而出,消失在光幕之外。
光幕之外,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十八道渊深似海、散发着磅礴威压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般,静静悬浮于云端。他们周身灵光隐现,气机与天地隐隐相合,正是负责接应、守护龙鳞的元婴大能!其中十七人皆身着绣有各自宗门徽记、灵光流转的藕色华贵法衣,气度威严。
唯有一名女子,身着素雅常服,仅在袖口处绣着一枚不起眼的玄奥符文,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自有一股超然气度。
龙鳞已被收回,正悬浮在一位海沿汇元婴长老的掌心,散发着温润而浩瀚的龙威。那名重伤的金丹修士,此刻正被数名精通疗伤秘术的修士团团围住,以精纯灵力为其续命疗伤。
“哼!”一位须发灰白、身着藕色法衣的老者目光如电,冷冷扫过光幕内混乱的景象,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一群只敢欺凌后辈的孽畜!若非仙盟钦天监那些老家伙相互掣肘,畏首畏尾,老夫早就请命,率众踏平这秘境,拆了这劳什子阵法!岂容它们在此苟延残喘,还敢觊觎龙鳞?!真是不知死活!”
“呵……”那素衣女子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清冷,“仙盟好大的口气。此阵乃龙颜上人携数位阵法宗师,耗费二百余载光阴,因地制宜所布,玄奥莫测,自成循环。即便无人主持,亦能运转不息至今。诸位莫不是忘了,我等开启秘境,都需等待阵法运转至最薄弱节点,再集众人之力,辅以秘宝,方能勉强撕开一道缝隙?若想彻底拆除……呵呵,怕是要倾尽人族高阶修士之力,攻打数年之久吧?况且……”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那十七位仙盟元婴,“这秘境,不也是维系仙盟十七宗传承、相互制衡的根基所在么?岂是说拆就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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