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空气凝固了。¨小′说¢C\M\S, /已~发 布·最¨新-章?节?
叶云的语调平淡,却像是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高道玄的心口。
你想动她?
这四个字,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让他恐惧。
高道玄手腕上传来的不是单纯的力道,而是一种碾压,一种来自生命层次的绝对压制。他引以为傲的邪气,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冰雪遇上了烈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开始溃散。
“你……你不是油尽灯枯了吗?”他喉咙里挤出干涩的音节,另一只手下意识捏出法诀,却发现体内的灵力根本调动不起来。
那只扣住他的手,像一个黑洞,将他的一切都牢牢锁死。
叶云没有再看他,而是将杜妍妍拉到自己身后,用身躯将她完全挡住。
确认她没有受到任何实质伤害,他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高道玄身上。
“回答我的问题。”叶云说,“谁让你来的?”
“贫道……贫道是受杜家世交所托!”高道玄剧痛之下,脑子反而转得飞快,试图用谎言蒙混过关,“是杜老先生的朋友,见府上邪气萦绕,特来相助!”
他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试图唤起旁人的同情。
毕竟,他刚刚的伪装太过成功。那个三爷公,就是最好的人证。
“是吗?”叶云的回应带着一丝玩味。
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问身后的杜妍妍:“他说的,是真的?”
杜妍妍此刻才从巨大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叶云宽阔的背影,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裹了她,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愧疚与自责。~d¢i.y-i,k¨a*n~s\h~u-. c′o m?
“我……”她声音发颤,“他……他有一封引荐信。”
“谁的信?”
“杜……杜维川的。”杜妍妍说出这个名字时,几乎不敢去看叶云的反应。
杜维川,杜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早就因为嗜赌成性,被爷爷赶出了本家,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对外公布。
此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杜维川。”叶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像是在品尝什么脏东西。
他心里瞬间通透了。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一个嗜赌的无赖,一个心怀鬼胎的邪修,还有一个被蒙骗的管家。一场完美的骗局。
如果自己没有醒来,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是他。”叶云的手指,微微用力。
“啊——!”
高道玄再也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嚎。他感觉自己的腕骨正在被一寸寸捏成粉末。那种痛苦,远超**,直达魂魄。
“放……放手!你敢杀我?我师尊是黑煞老人!你动我一根汗毛,他必将你碎尸万段!”情急之下,他搬出了自己的靠山。
“黑煞老人?”叶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高道玄以为威胁起了作用,连忙道:“对!黑煞老人!筑基后期的邪道巨擘!你若识相,现在放了贫道,今天的事既往不咎。否则,天上地下,没人救得了你!”
“哦。”
叶云的回应只有一个字。?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然后,他的五指猛然合拢。
咔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高道排玄整条右臂,从手腕到臂肘,骨骼尽碎!那条手臂软塌塌地垂了下去,呈现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剧痛让他浑身痉挛,汗浆如瀑。
“你说的那个老东西,三年前,已经被我杀了。”叶云的下一句话,彻底将高道玄打入了无底深渊。
什么?
高道玄大脑一片空白。
黑煞老人……死了?三年前?被眼前这个小子……杀了?
这怎么可能!师尊是何等人物,怎么会……
他猛然想起三年前师尊的失踪。宗门内都以为他是寻到了什么秘境闭关,却没想到……是死了!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不是油尽灯枯的绵羊,这是一头假寐的史前凶兽!
“现在,”叶云松开手,任由高道玄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我们来谈谈那个‘宝贝’。”
高道玄瘫在地上,抱着自己废掉的右臂,不住地发抖。
“没……没有什么宝贝……是我看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前辈!求前辈饶命,饶命啊!”他彻底放下了所有尊严,磕头如捣蒜。
“是吗?”叶云偏过头,望向墙角已经吓傻了的三爷公,“你来说。他找什么?”
三爷公“噗通”一声就跪下了,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
“我……我说!我说!”他涕泪横流,“高……不,这个妖道!他说叶先生您身上有至宝护体,才得以续命。他来……就是为了夺宝的!”
“夺什么宝?”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