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了神魂的陆雪樱,身上的魔纹正在迅速褪去,生命的气息也随之消散。¨7~8*x,s\w?. c,o*m,她软软地倒在地上,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可惜了,一个不错的炉鼎。”
乌九随手一挥,一道黑气将杜威和剩下几个还在顽抗的杜家护卫尽数洞穿。
整个矿洞,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赵恒和一群黑甲卫士,以及满地的尸体。
乌九走到那面消失的墙壁前,伸出苍白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
“跑得了吗?”他低声自语,沙哑的嗓音里听不出喜怒。
矿洞内死寂无声。
岩壁恢复了原样,仿佛那扇通往生路的门从未出现过。乌九站在那面墙壁前,兜帽下的脸庞无人能看清,唯有伸出的那只手,苍白得像死人的骨头。
“宗主!”
赵恒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死寂,他几步冲到乌九身后,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恼火与不甘。
“就这么让他们跑了?那地心火莲……”
乌九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回头。他收回在岩壁上敲击的手指,缓缓转身,走向那瘫软在地,生命气息已如风中残烛的陆雪樱。
几个黑甲卫士正要上前处理尸体,被乌九一个动作制止了。?s/s¨x¢i~a,o^s/h·u!o\._c′o~m¢
“把她带上,要活的。”他的指令不带任何情绪,像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宗主?”赵恒的困惑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一个快死的炉鼎,难道比地心火莲还重要?为了追捕杜家余孽,我们折损了这么多人手,现在……”
“炉鼎?”乌九终于停下脚步,兜帽微微转动,对向了赵恒。
赵恒瞬间感觉遍体生寒,那是一种被更高层次的掠食者盯上的悚栗感,让他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你觉得,我玄阴宗大费周章,布下这个局,就是为了一株区区的心火莲?”乌九的话语平淡,却让赵恒心头狂跳。
“难道不是为了……”
“地心火莲,不过是扔出去的一块饵,钓的,是杜家这条鱼。”乌九踱步到一具杜家护卫的尸体旁,用脚尖随意地将其踢翻,“而杜家,也只是一个引子。”
赵恒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无法理解,如果连杜家都只是引子,那玄阴宗真正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真正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叫叶云的小子。,2?0¢2!3!t*x·t,. c/o?m¢”乌九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砸在赵恒的心上。
“叶云?!”赵恒失声喊了出来,“一个凝气境的小子?他有什么资格……”
“资格?”乌九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笑,“赵恒,你的眼界,还是太窄了。”
他伸出手指,指向赵恒,“你只看到了地心火莲的价值,却没想过,为什么一个凝气境的散修,能拿出杜家都无法拒绝的筹码?为什么他能在我的威压下,坚持那么久?”
赵恒哑口无言。这些细节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本能地将其归结为某种奇遇或是秘宝。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乌九的语气变得森然,“宗主大人对他的兴趣,远在你我之上。他身上藏着的东西,关乎宗主的大计,那件东西的价值……一百株地心火莲也换不来!”
“什么?!”赵恒彻底被震住了。宗主的大计?那可是能让整个大秦王朝都为之震动的恐怖图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怎么会牵扯到那个层面?
“你以为他真是个无根无萍的散修?”乌九反问,兜帽下的轮廓透出一种嘲弄,“能拿出那种东西,还能培养出这等心性的,会是寻常人家?我甚至怀疑,他可能出身于某个我们都不知道的隐秘家族。”
“隐秘家族……”赵恒咀嚼着这几个字,背后一层冷汗已经湿透了衣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小看了那个少年。他所以为的猎物,竟然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猛虎。
“现在,你还觉得一个快死的炉鼎重要,还是那个关系到宗主大计的小子重要?”乌九问。
“属下……属下愚钝!”赵恒单膝跪地,头颅深深垂下,“请宗主降罪!”
“罪?你的罪,就是用你的愚蠢去弥补。”乌九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挖地三尺也好,血洗山脉也罢,把叶云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也得把他的尸体和储物戒带回来!”
“属下遵命!”赵恒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颤抖,“我立刻带人封锁所有下山的路口,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不够。”乌九打断了他,“他们有杜家的地道,普通的封锁毫无意义。我要你联系宗门,调动‘影卫’。”
“影卫?!”赵恒猛地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影卫是玄阴宗最神秘、最精锐的追杀部队,只听从宗主一人的调遣,专门处理最棘手的任务。为了一个叶云,竟然要动用影卫?
“看来你现在明白他的分量了。”乌九对赵恒的反应很满意,“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