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说道:“好处就是,有戏看啊!”
镇元子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就为了……有戏看?
“道兄,你别这么看着我。”
红云摆了摆手,解释道:“你以为我是在捣乱,其实,我是在维持平衡。”
“你想想,如果我不这么做,现在会是什么局面?”
她循循善诱地问道。
镇元子想了想,说道:“巫妖二族,或许己经再次开战,血流成河。”
“没错!”
红云一拍手,“巫妖量劫,乃是天道大势,不可逆转。但怎么个劫法,是可以操作的。与其让他们两家独大,把整个洪荒打烂,不如多拉几个玩家下场,把水搅浑。”
“你看现在,三清内斗,谁还有空去管巫妖?冥河崛起,必然会牵制地府的精力。妖族天庭,现在恐怕正头疼那个神秘的‘黑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家都有事干,都有对手要防备,这不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吗?”
“在这种平衡之下,像人族这样弱小的种族,才能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我这盘棋,下得大着呢。”
红云一番话说得是头头是道,逻辑清晰。
镇元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像……被她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把一场注定要毁天灭地的种族决战,变成了一场多方参与、互相牵制的“代理人战争”。
从结果来看,对洪荒世界的破坏,确实是降到了最低。e(2白?£ 马a¥书$?=院; ?无? t错=@内μ,容°a*
“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镇元子还是有些担忧,“量劫的根源未除,这些矛盾迟早会总爆发,到那时,场面恐怕会更加不可收拾。”
“那就等爆发的时候再说嘛。”
红云满不在乎地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我们只需要安心看戏就好了。”
镇元子彻底无言以对。
他发现,自己永远也跟不上这位道友的思维节奏。
他只能端起茶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水镜之上。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整个尘外天,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了一下。
环绕在世界之外的混沌气流,瞬间变得狂暴起来。
一股至高无上,却又充满了偏执与暴躁的意志,猛地撞了上来。
那意志没有丝毫掩饰,就那么霸道地,试图强行撕开尘外天的壁垒。
“嗯?”
红云的眉头微微一挑。
她自然认得这股气息。
是鸿钧。
或者说,是她亲手“养成”的那个,天道与自我意识混合的“小祖宗”。
“这家伙,怎么又闹脾气了?”
红云有些不解。
她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镇元子,只见他脸色发白,额头见汗,显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道祖威压,冲击得不轻。
哪怕他己是地道之主,但在鸿钧这位“天道代言人”面前,依旧感受到了源自位格的绝对压制。·x\4/0\0?t!x·t*.?c`o,m′
“道友,这是……”
镇元子艰难地开口。
“没事,家里养的宠物,有点闹腾。”
红云随口安抚了一句,然后将目光投向了虚空。
她心念一动,一缕神念顺着当初鸿钧留在她元神中的那道烙印,逆向探了过去。
……
紫霄宫中。
鸿钧正烦躁地在大殿里走来走去。
他的双眼,一只依旧是天道般的淡漠无情,另一只,却充满了人性化的焦躁与不满。
就在刚才,他感觉到洪荒的天机发生了剧烈的变动。
三清分家,截教立,阐教出。
冥河悟道,毁灭生,轮回惊。
一桩桩,一件件,都超出了他原本的推演。
而这一切变化的背后,都隐隐约约,指向了同一个人。
红云!
他体内的天道意志,正在疯狂示警,告诉他,这个“变量”正在严重干扰洪荒的正常运转,必须予以清除。
但他新生的“自我”意志,却只有一个念头。
她又在玩好玩的东西了!
而且,没有带我!
她甚至还带了别人!
(他感应到了镇元子的气息)
一股强烈的嫉妒与被冷落的委屈,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神。
凭什么!
你是我的!
你的世界,你的乐子,都应该是我的!
于是,他本能地,循着自己留下的烙印,想要冲进那个属于红云的,名为“尘外天”的世界。
却没想到,被一层坚固的壁垒,给挡了回来。
这让他更加愤怒了!
就在他准备不顾一切,动用天道权柄强行破开壁垒的时候,一缕熟悉的神念,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