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的吵嚷声戛然而止。?微^趣?小??说??? ?追}o最?新§?章>节£
是啊。
如果是三清或者妖族所为,如此巨大的功德被强行夺走,天道岂会没有一丝警示?这动静,比后土化轮回本身还要诡异。
那功德,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被抹去了。
从因果的根源上,被抹去了。
一股寒意从准提的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师兄……你的意思是……”
“有一个我们……不,是整个洪荒都不知道的存在。”接引的声音干涩无比,“他,或者她,能……戏弄天道。”
天庭,凌霄宝殿。
“废物!一群废物!”
帝俊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玉案,奏章玉简碎了一地。
伏羲站在下方,默默低着头,身前的八卦图盘黯淡无光,灵性全失,仿佛被什么更高层次的力量强行“关机”了。
他己经推演了九百九十九次。
每一次,卦象都是一片混沌。
不是算不出,而是……没有“目标”。
仿佛那份功德的消失,是一件理所当然、本该如此的“天数”。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东皇太一拎着混沌钟,钟壁上太阳真火凝聚的纹路明灭不定,显然主人心绪不宁。
“兄长,此事不可再查了。”他的声音冰冷,却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
“为何?!”帝俊怒火中烧,“难道就让此人逍遥法外,成为我妖族心腹大患?!”
“再查下去,会惊动道祖。¢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太一走到伏羲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连伏羲道友的先天八卦都探查不到分毫,说明对方的位格,远在我等之上。兄长,你忘了紫霄宫中,道祖身旁的那位了吗?”
帝俊的动作猛地一僵。
红云。
那个从第三次讲道开始,就稳坐高台,连道祖都要以平辈论交的红云道主。
她的道场火云宫,人尽皆知。可她真正的跟脚、来历、修行法门,谁人知晓?
如果是她……
帝俊额头渗出冷汗。
如果真是她,那别说一成功德,就算她把整个天庭掀了,自己又能如何?去找道祖告状吗?
道祖怕是只会回一句:此乃定数。
“……”帝俊沉默了,他缓缓坐回皇位,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一众妖神如蒙大赦,躬身告退。
大殿之内,只剩下兄弟二人。
“太一,”帝俊的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疲惫,“你说,我们一统洪荒,是不是个笑话?”
东皇太一没有回答。
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混沌钟。
钟声悠悠,却压不住那份从心底升起的无力感。
尘外天。
红云看得首摇头。
帝俊这脑子,时灵时不灵的。!j j·w\x¨c¨.,i¨n^f-o.这都能联想到她身上,想象力不错,可惜没证据。
她心情甚好,随手从鸿蒙建木上新生的藤蔓上,摘下那枚紫金色、帝王气象最足的葫芦。
葫芦入手温润,沉甸甸的,内里星辰流转,仿佛握着一方宇宙。
“是个好苗子。”
她掂了掂,甚是满意,又把它挂了回去。
得让它再长长。
就在这时,她心念微动,混沌道瞳穿透虚空,望向了昆仑山碧游宫的方向。
一道锋锐无匹、却又洒脱不羁的剑意,如游龙般破开混沌,没有目标,没有敌意,只是在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什么。
像是在广阔无垠的大海上,吹响了一支寻找同类的螺号。
是通天。
红云挑了挑眉。
这家伙,有点意思。
别人都在用蛮力推演天机,他倒好,反其道而行之,用自身剑意去感知那份“不协调”的道韵。
这份灵性,三清里独一份。
红云想了想,屈指一弹。
一缕极淡、极轻的云气,自尘外天飘出,无声无息地融入混沌。它不带任何法力,却蕴含着“云卷云舒”的无上意境。
就像一片真正的、偶然路过的云。
碧游宫。
通天教主猛地睁开眼,眼中神光湛然。
他的剑意在混沌中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回应。
那不是力量,不是道法,甚至不是神念。
就是……一片云。
一片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仿佛天地初开时就飘在那里的云。
那云气一触即散,再也寻不到踪迹。
通天愣了许久,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青萍剑自动飞入掌中。
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剑脊,剑身发出清越的嗡鸣,似在与主人共鸣。
“藏得真深啊。”
“不过……”
“总算让我闻到点儿味儿了。”
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