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薇薇自导自演的‘未婚夫’事件在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已经传遍了华城的大街小巷。从国外出差回来刚下飞机的裴洛川自然也看到了报道。
他怀着义愤填膺的心情冲进裴家别墅时,手里的平板电脑因为攥得太用力硌出了红痕。
他一脚踹开客厅门,裴奶奶正坐在太师椅上捻佛珠,裴父裴母在旁边核对季度报表,满室的静谧被他这一声巨响劈得粉碎。
“奶奶!爸!妈!你们快看看这个!”
他把平板怼到三人面前,屏幕上龙薇薇举着长命锁的照片赫然在目,标题加粗加红——《龙氏千金认爱裴洛南,祖传金锁证婚约》,下面的小字更是刺眼:“两家老人早有约定,顾姓女子疑为介入者”。
裴奶奶的佛珠猛地一顿,从指间滑落,在红木桌面上滚出一串清脆的响。
她戴上老花镜,手指在屏幕上放大那张金锁的照片,看了半晌才抬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意:“这……这不是二十年前她三岁生日,你爷爷按规矩送的生辰礼吗?怎么就成定亲信物了?”
“还有这个!”
裴洛川划到下一页,指着龙薇薇接受采访的视频截图。
“她说爷爷当年在酒桌上跟龙老爷子定下了婚约,这是真的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裴母放下手里的报表,拿起平板反复看着那段采访,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什么婚约?纯属胡说八道!当年龙家摆生日宴,你爷爷喝多了,抱着那丫头开玩笑说‘将来给洛南当媳妇’,满屋子人都在笑,龙老爷子还笑着说:‘老裴醉了,此话不能当真’!这分明是酒桌上的戏言,怎么能当真?”
裴父一直没说话,此刻突然合上报表,目光落在屏幕里龙薇薇的脸上,眼神渐渐变冷。
“龙家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龙氏的所有项目亏了二十多个亿,再不找个靠山就得破产,这时候翻出二十年前的醉话,无非是想借我们裴家的名声翻盘。”
“翻盘也不能胡说八道!”
裴洛川气得在客厅里转圈。
“繁星姐招谁惹谁了?现在被说成‘攀高枝的第三者’,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得委屈成什么样?”
“对,那孩子我越看越喜欢,懂规矩,不张扬,洛南跟她在一起时,眼里的笑都藏不住。现在被人这么糟践名声,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裴妈越说越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疼惜。
裴奶奶重新捡起佛珠,却没心思再捻,只是紧紧攥在手里。
“绝不能让人家姑娘受这委屈!我们裴家认的人,轮不到外人来嚼舌根!洛川,去把当年的礼簿找出来,让大家看看,那锁是生辰礼,当年收到同款的孩子有七个,不是给她一个人的定情信物!”
“我这就去!”
裴洛川转身就往储藏室冲,没多久抱着一个红绸包裹的木盒回来,打开后,泛黄的礼簿上“龙家小女三岁生辰,赠长命锁一枚”的字迹清晰可见,下面还列着其他六个孩子的名字。
“还有这个!”
裴母想起什么,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二十年前龙家生日宴的合影,裴老爷子和龙老爷子站在中间,周围围着一群宾客,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酒酣后的笑意。
“这就是她说的‘定亲宴’,满屋子人都是来贺寿的,哪有半点定亲的样子?”
裴父看着照片,手指在桌面上重重一点。
“联系当年在场的所有人——张会长、李教授、王老板……他们都看着洛南长大,让他们出来作证,说说当时那句‘结亲’是不是醉话!”
“好”裴洛川对着手机快速打字。
十分钟之后,张会长回消息说:当年我就坐在裴老爷子旁边,那是酒后玩笑,,龙老爷子当时还笑着说‘老裴喝多了胡咧咧’!”
“还有龙氏的财务报告。”裴父补充道。
“我让财务连夜整理好了,他们的项目亏了二十亿,资金周转不了。把这个放出去,谁都能看明白,这‘婚约’就是场骗局!”
“洛南那边怎样了?”裴母担忧地问。
“我给他打电话了,”裴洛川说,“他说让我们不用担心,先别让繁星姐知道这些糟心事,他正在找证据反击,绝不会让龙薇薇伤了繁星姐一根头发,等处理完龙薇薇,他一定要找到繁星姐解释清楚。”
“这才像我们裴家的小子。”
裴奶奶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
“但这事不能只靠他。我们是一家人,他护着繁星,我们就护着他们俩。”
她看向裴父和裴母。
“声明要写清楚:
第一,锁是生辰礼,非定情物。
第二,当年是醉话,非约定。
第三,龙氏财务危机,这场闹剧是为融资。
第四……”
她顿了顿,眼神格外认真。
“我们裴家认准的孩子,是顾繁星,不是什么龙薇薇。”
裴母突然抓起手机,再次拨通裴洛南的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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