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是个摄影爱好者,来天港玩的。`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刚才看到你们的身影,感觉很浪漫很有氛围感,所以擅自拍了几张。”年轻女人递上几张拍立得相片,“相片送给你们做个纪念,祝你们长长久久”
她抓拍了五张,绚烂的烟花背景下,年轻的男女或并肩或相拥的身影显得朦胧却极富张力。
“唉?”见有人误会她和顾承凛的关系,谢时宜脸一红,连忙道:“不是,我们”
“相片我买了。”顾承凛出言打断了谢时宜的解释。
他拿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抽出,递给了女人。
“这么多?”女人又惊又喜,语无伦次,“不不不不用这么多的”
顾承凛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将钱塞进她的手里,拿走相片。
女人连道了好几声谢谢才雀跃着离开。
而谢时宜的眉头却越拧越紧,“顾总出手真是阔绰就几张相纸,值不了多少钱的”
况且,还是他和她的照片,他要这个干嘛?
“与其留在别人手里日后惹出麻烦,不如现在就杜绝这个可能性。”
谢时宜恍然大悟,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顾承凛,想的就是周到。
顾承凛身份特殊,她现在的身份也很特殊。
哪怕只是模糊的身影,落在有心之人手中,也能借此大做文章。
就在她以为顾承凛会就地把相片撕碎了扔进海里之时,他修长的手指捻着相片,顺势塞进了钱包。!w/a.n`b-e!n!t!x-t¨.!n,e¢t?
“”谢时宜惊愕,睁大眼看着他,眼里有质疑的意味。
但她不敢问出口。
怕又被嘲笑自作多情。
顾家的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全都是因为她肚子里的那个胎儿,顾承凛也不例外。
她只是一个人形容器,谢时宜很清楚这一点。
只是每每想到这一事实,难免流露出落寞的神情。
“还有想去的地方吗?”顾承凛收起钱包后伸出手,替她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动作自然娴熟,仿佛做过千百遍。
谢时宜抬眼睨向他,喉咙发紧,耳根发烫。
“乱,丑,象鬼。”他不留情面。
还是象以前一样,冷漠,高傲,毒舌。
谢时宜仿佛被人从幻海中猛然拽出,身体感到十分沉重,却也愈发的有了真实的感觉。
顾承凛的确如他所说,只是想让她开心。
他今晚所做的那些事是没有带任何情绪,例行公事般的,说不定也是陈秘书出的主意。
一如曾经那样。
但已经足够了,他本来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的。
谢时宜摇摇头,笑着说:“没了。”
尽管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她不敢再消耗顾承凛的时间了。¨k`e/n`k′a*n*s h·u′.¢c¢o^m/
那晚过后,生活重回正轨。
她和顾承凛退回原来的距离,就算在银杏公馆远远见到,也会立即转个方向避免相遇。
但谢时宜对顾承凛的看法改观很多,也的确不象之前那样处处提防紧张提心吊胆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妈妈的手术日子越来越近,谢时宜每天都跟医生同步进展,每次听到医生那句斩钉截铁的“没问题,一定会很顺利”,谢时宜就会开心。
一切都在向好。
“谢小姐。”一道声音远远传来。
谢时宜听见后,会心一笑。
新调来的女佣阿霜负责照顾谢时宜的起居,她们年纪相仿,经过几日的相处两人已经熟络起来。
“谢小姐,分享一个大八卦!你要听吗?”阿霜哒哒哒地跑到卧室里,气还没顺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说着。
谢时宜看着她,挑挑眉,没说话。
她知道她不管说什么,阿霜都会把八卦说出口的。
“顾家的大少爷!”
顾承凛?
谢时宜被吊起了兴趣。
“要订婚了!”
谢时宜的心空了一拍,表情凝滞,用来翻页的手指轻颤了几下。
“订婚对象是纪家千金!呼终于说完了。”
“哦。”谢时宜平静地应着,“很正常嘛。”
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