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忍村的修炼场终年弥漫着铁锈味,宁次的白眼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指尖凝聚的查克拉如银针般刺破空气。他面前的岩壁已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每道裂痕深处都残留着八卦掌的印记。
“太慢了。”
君麻吕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苍白的手指轻叩地面,三根骨刺突然从宁次脚边钻出。骨刃划破裤管的瞬间,宁次的身影已飘退丈许,掌风扫过之处,骨刺应声而断。
白眼的视野里,君麻吕的查克拉流动如同蜿蜒的银蛇。宁次突然俯身,右掌贴着地面滑行,查克拉在地面激起细密的尘雾:“回天?破!”
旋转的查克拉气旋将君麻吕笼罩,却在接触对方皮肤的刹那骤然溃散。无数骨刺从君麻吕体内暴射而出,组成密不透风的骨牢。宁次的白眼骤然收缩,看清骨缝间流转的特殊查克拉 —— 那是辉夜一族独有的血继限界,能让骨骼在瞬间完成数次硬化与软化。
“你的回天有死角。” 君麻吕的身影在骨牢阴影中闪烁,骨刃擦着宁次的咽喉掠过,带起的劲风割破皮肤。“在第三十七度角,查克拉流转会出现 0.3 秒的迟滞。”
宁次的掌风突然变向,八卦六十四掌的轨迹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这是他根据君麻吕的骨术改良的招式,每掌都精准地拍在骨刃最脆弱的节点。骨裂声此起彼伏,君麻吕闷哼一声,退到十步之外,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你在让我。” 宁次收起掌势,白眼中映出君麻吕渗血的指缝。刚才那记反击明明可以打断对方的锁骨,却在最后关头偏离了寸许。
君麻吕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按在岩壁上。绿色的咒印纹路从他脖颈蔓延至脸颊,断裂的臂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音竹大人说,下周要去袭击砂隐的补给队。”
宁次的眼神冷了下去。
白眼自动捕捉到君麻吕咒印激活时,心脏附近异常活跃的查克拉节点 —— 那是咒印侵蚀内脏的征兆。音竹的系统能修复身体损伤,却无法根除咒印带来的副作用,就像他能强化白眼的洞察力,却抹不去日向一族刻在血脉里的枷锁。
修炼场的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音竹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手中把玩着两颗晶莹的晶石。左边那颗泛着淡蓝色光晕,里面游动着类似查克拉的能量;右边那颗则是暗红色,隐约能看到血管状的纹路。
“砂隐的守鹤人柱力会同行。” 音竹将蓝色晶石抛给宁次,“这是从云隐忍者体内剥离的‘岚遁查克拉结晶’,能让你的白眼暂时穿透尾兽的查克拉外壳。”
暗红色晶石落在君麻吕掌心时,突然渗出灼热的液体。他的咒印纹路瞬间亮起,苍白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这是……”
“漩涡一族的生命力结晶。” 音竹转身走向训练场深处,黑色风衣在风中掀起一角,“能压制你的血继限界反噬,但每次使用都会缩短寿命。”
君麻吕握紧晶石,骨节因用力而发白。宁次的白眼捕捉到他心脏的跳动漏了一拍,就像三年前在水之国的囚笼里,这个总是沉默的少年第一次接过音竹递来的伤药时的反应。
那时他们刚完成对雾隐血继限界部队的围剿,君麻吕为了掩护宁次撤退,被青的白眼锁定,整根肋骨都被水遁?水冲破碎。宁次背着他在雨林里狂奔,白眼视野里全是君麻吕不断流失的查克拉,就像沙漏里飞速坠落的沙粒。
“放我下来。” 君麻吕的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你是音竹大人看重的天才,没必要为我……”
宁次突然停下脚步,右掌按在君麻吕后背。八卦掌的查克拉顺着经脉游走,强行堵住不断渗血的伤口:“闭嘴。” 白眼中第一次泛起不属于冷漠的情绪,“音竹大人说过,我们是‘音忍双璧’,少了谁都不行。”
雨林的暴雨冲刷着两人的血迹,宁次的白眼突然捕捉到前方闪烁的微光。那是一处废弃的神社,神社石灯里残留着微弱的查克拉波动。当他推开神社木门时,看到了令白眼都产生刺痛的景象 —— 墙壁上布满辉夜一族的壁画,画中人物的骨骼都暴露在外,组成诡异的阵图。
君麻吕的瞳孔骤然收缩,苍白的手指抚过壁画上的裂纹:“这是…… 辉夜的祭坛。”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滴在壁画上,那些骨骼图案竟然开始发出荧光。
宁次的白眼穿透墙壁,看到祭坛地下埋着数十具骸骨。这些骸骨的查克拉残留与君麻吕同源,却带着被强行抽取的痕迹。他突然明白,音竹让他们来水之国,根本不是为了围剿雾隐忍者。
“音竹大人需要辉夜一族的骨殖。” 君麻吕的声音带着自嘲,他的手掌按在祭坛中央,骨骼开始不受控制地生长,“就像他需要日向的白眼一样。”
宁次突然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八卦掌的查克拉形成屏障,将暴走的骨殖重新压回体内:“别胡说。” 白眼中的血管因用力而凸起,“他给你的咒印,也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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