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叶仓许可,铭肃在村口的施粥成为每日的例行项目。.g¨u`g_e?b.o?o·k?.,c_o?m.
甚至当有沙忍对那几车粮食表现出觊觎时,叶仓第二天就主动解决了问题,于是再没人敢找他们麻烦。
几车粮食对个人很多,敞开了供应又少得可怜,但只要省着点吃,这么多人终归能将饿死的日子往后拖延几分。
所有粮食很快发放一空。
当叶仓力排众议,要求铭肃一行人插队进入砂隐村时没有人提出异议,即便心中腹诽也只维持在抱怨阶段。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人家还明摆着搭上叶仓的关系,真要饿死了另当别论,可眼下好歹能再苟延残喘几天,于是某些极端的想法便在求生欲下不得不隐藏起来。
“这里就是砂隐村啊。”
铭肃左顾右盼,生怕留下恶劣印象,叶仓有心为眼前凋敝的景象解释几句。
“要是没有根部这里会比现在要繁荣许多,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是村子里最有名的商业街,能买到很多有名服装师设计的衣物和项链。
那边是专门售卖食品的区域,等走上正轨后我请你吃烤蝎子吧。”
“真遗憾,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木叶的问题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呢?”
犹豫了下,叶仓看了眼铭肃真诚的注视,压低声音泄露了些只在沙忍间流传的内部消息。
“那些敌人很狡猾而且实力也很厉害,在死上一部分后他们就敛旗息鼓消失了,不过有很多人怀疑事情还没有到此结束。
风影大人已经在回到砂隐村的路上了。
这里需要他坐镇,而且大名那边也需要他去谈判,至于敌人的踪迹只能交给其他的精锐队伍负责。?x¨x*i.a,n?g*s h¢u`..c o?m\”
说好听点是谈判,难听点其实是赔罪。
叶仓心知肚明,砂隐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很大程度上要归结于风之国的大名。
她从没见过对方,但听那些曾充当过风影护卫队的忍者们描述,叶仓脑海里就已拼凑出一个无法无天的巨婴形象。
砂隐村战败,死伤那么多人,对他来说恐怕严重性还不如自己丢失的面子重要吧。
更让大名愤怒的,应该是战败之后三代风影没有第一时间跑到他府上负荆请罪,而是执着于追杀什么根部。
于是一念之间就断了砂隐村物资,不过是他表达不满的方式,也是三代风影不得不提前结束追杀恳请对方高抬贵手的主要原因。
在那位大名眼里,世界上的所有事物似乎都是围绕着他运转的。
是不是自相残杀、死上多少人、这样做是否卑劣,所有的问题统统毫无意义,他想这样做于是就这样做了!
偏偏砂隐村真的生活在风之国,对方是他们理应守护的‘君’,雷霆雨露皆为皇恩,非但不能表达不满还得说声谢谢!
咬紧嘴唇。
叶仓明知自己这样想不对,还是情不自禁升起对大名的怨怼。
她相信生出这股情绪的人不止有她一人,只要是这段时间生活在砂隐村的忍者们或多或少肯定会对大名的背刺感到心寒,只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等三代风影前来认罪以求消泯怒火。
“接下来你就跟我住楼上吧,楼下也还有两个空着的房间,整理下就能住人。 6\k.a!n?s¨h\u,._c¢o/m ”
“好。”
不知为何,叶仓总感觉自己在说这话时,站在铭肃身后的那名女护卫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接下来几天没有发生大事。
叶仓带着三人办完临时通行证,又热心帮他们走忍者的渠道把钱财换成粮食,留着自己吃挺过这段艰难时期应当不成问题。
白天履行守卫工作,晚上听铭肃讲述他们村庄的故事。
那时的生活越是和平,根部犯下的罪状便越是沉痛,可叶仓从没在铭肃脸上见过颓废悲伤的神情,有的只是仿佛能感染他人的坚强微笑。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傍晚,坐在屋顶仰望星星时,叶仓终于忍不住问出藏在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你能坦然面对痛苦呢,只是听你的描述我就已经恨之入骨,为什么你还能笑出来?
我也失去了生命中对我很重要的人,但我好像没法忘记她。”
“唔,大概是因为我没心没肺吧。”
“喂,我没在跟你开玩笑,告诉我呗。”
用胳膊肘捅了捅铭肃腰部,后者顿时应激弹起。
正欲反击,看见叶仓渴望而脆弱的眼神,铭肃沉默片刻后洒脱道。
“仇恨是用心燃烧的野火,一旦点燃火苗就永远不会消失,我只是已被烧至荒芜罢了。
我很羡慕你,叶仓。
你是一名忍者,更拥有血继限界这样的力量,而我永远只能是个普通人,拼尽全力都无法战胜任何一个木叶忍者,更别提复仇了。”
“但我要面对的敌人很强,强到我甚至没有能战胜他的信心……”
“那就去下毒!去暗算,去挑起更大的战争!
没有人能永不迷茫。
重要的是你必须在迷茫之后清楚内心,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少代价,于是落子无悔!”
你好像有点太极端了。
只是木叶与沙隐的交战就让砂隐村惨烈至此,一旦爆发更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