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杨突然说道:“顾晨,你相信梦境吗?”
顾晨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故作疑惑道:“梦?什么梦?说说看,我帮你分析分析!”
雪莉杨轻声道:“从我记事起,就经常梦到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洞口悬着一具大棺材,棺上刻满了鬼洞文,还缠着很多铁链……”
“可是每次当我想要极力看清楚棺材上的东西时,怎么也看不清楚,而且梦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我!”
顾晨皱起眉头,追问道:“那声音说了什么?”
雪莉杨微微摇头,眼中满是迷茫与困惑:“听不真切,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屏障,只知道那声音急切又充满期待,仿佛在催促我赶紧前往某个地方。#?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
“我总感觉,那个梦境在指引我去寻找什么,我怀疑那个棺材里躺的就是精绝女王,那个声音可能也是她!”
雪莉杨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顾晨,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顾晨,你见多识广,还懂玄术,这梦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晨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故意沉声道:“精绝女王……这名字可不是随便能提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梦到的鬼洞文和铁链,倒像是古籍里记载的‘镇灵棺’阵仗!”
“铁链锁的未必是尸体,可能是某种……不该被唤醒的东西。”
“至于那声音,”顾晨抬眼看向雪莉杨,语气半真半假,“若真是精绝女王,她催你去的地方,恐怕不是什么好去处。/%咸%(鱼[ˉ]看?书¥@ ·追?- 最@新!章′节2$
她能被镇压在棺内,说明生前必是凶戾至极的人物,死后怨气不散才需铁链禁锢、鬼洞文镇煞。”
顾晨指尖在膝盖上轻轻叩着,声音压得更低,“你想想,一个被镇了千年的魂魄,突然急着唤人过去,是想重见天日,还是想找个替身解脱?”
雪莉杨咬了咬唇,篝火中,她的脸色苍白,但是却透着一股不肯退缩的执拗。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看看。”
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父亲,他深受精绝文化吸引,穷尽一生,都在研究精绝古城!”
“他的失踪,我觉得和这精绝古城有着必然的关系,所以我一定要完成他的心愿,走他未完成的路!”
说到最后时,她抬眼看向顾晨,眼底的迷茫已经被决心取代!
顾晨听着雪莉杨半真半假的话,心知他们父女哪里是受什么精绝文化吸引,而是为了解决家族传承下来的诅咒。
想到这里,顾晨安慰道:“你的父亲是个真正的勇者。能为一件事倾注一生心血,这份执着不是谁都能有的。”
他话锋稍缓,少了几分先前的凝重:“不过话说回来,真要去那地方,也不能凭着一股莽劲闯。”
“精绝古城的传说里藏着太多凶险,咱们得做足准备。”
“你想完成他的心愿,总得先保证自己能平安回来,对吧?”
顾晨看着她眼中的决心,语气里添了几分实在,
“既然躲不过,那就得比它更周密。*x-i,n_x¨s¨c m,s^.¢c\o′m\我懂些玄术,表哥会风水,胖子身手利落,你熟悉精绝文化,四个人合作,一定事半功倍。”
顾晨暗道:可不是,他们四个人中,两个摸金校尉,一个玄术师,一个搬山道人后代!
当然,考古队的人他是不算在内的!那帮知识分子,如果能不拖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
雪莉杨望着顾晨,篝火的光在他眼中跳动,那些话像温吞的火炭,慢慢焐热了她心里那片积了多年的寒。
她原以为这条连父亲都没能走到底的路,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往前闯,却没想过会有人这样认真地跟她说“一起”。
喉间像堵了团温热的棉絮,她别开眼看向噼啪作响的柴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
半晌,她才轻声道:“谢谢你,顾晨,遇到你,真好!”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颤。
抬头时,她眼里的执拗淡了些,多了层柔软的光。
顾晨说的“四个人”里,她听出了不容分说的托底——不是同情,不是敷衍,是真的把她的事当成了自己的事。
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她赶紧垂下眼帘,假装整理背包带,耳尖却悄悄热了。
原来有人同行,是这种感觉。
不再是对着冰冷的古籍和父亲留下的笔记硬撑,身后好像真的有了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抬头时,目光比刚才亮了些:“那……准备的事,就多劳你费心了。”
尾音轻得像羽毛,落在篝火的热气里,悄悄漾开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顾晨看着雪莉杨那微红的脸和耳尖,心里已然明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夜深了,你先去歇着吧,养足精神,后面有的是硬仗要打。”
他起身时,余光瞥见雪莉杨还望着火堆出神,耳尖的红意未褪,心里暗笑,却没点破,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太多,有我们在。”
那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雪莉杨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里,慌忙应了声“好”,心跳又不争气地乱了节拍。
两人的互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