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躲开,打掉火箭,箭矢掉落在地,“呼”一声燃起。
“走!”
十几人往远去,一个人扯了扯秦慕宵,塞给他一个东西。
他立刻会意,往地上一砸。
厌恶从狭窄的过道炸裂开。
胡人后退些许,不知这烟雾是否有毒,前方烧起一片火海,一个胡人将领一摆手,指挥士兵上前。
士兵犹豫了一下,说了一串胡语。
秦慕宵不懂,不过跟着的几个西疆兵却听懂了。
“大人,万一有毒……”
“你敢违抗军令!”
士兵无奈上前,刚走几步,烟雾里突然砸来两个瓶子!
他下意识往旁一躲,瓶子砸在地上炸裂开来,霎时间,脖子像是被人扼住。
那人呻吟着,回过头,蓦然瞪大了眼。
那瓶毒遇火爆燃,方才只是火箭的火苗燎到,地上变成了一片火海,而此时,他们人人手持火箭,火焰轰然而起!
胡人士兵哀嚎着,挣扎着,一个个形容扭曲地喊着听不懂的话。
火势蔓延开来,顶上还没死的哨兵才发现了异常,号角声响彻云霄。
秦慕宵等人暂时逃过一劫,可火光冲天而起,却让人的心狠狠一揪。
如此异常,城门外也看得见,要是旦可见状攻打,可城门还没开,只能徒增损耗!
必须尽快开城门!
可是前方烟雾火海,要过去……
“钩爪,走!”
趁火还没把钩爪的绳子烧尽,一行人借力,勉强越过火海。
天色渐渐被火光烧红,日出东方,照亮了兰甸城门。
旦可领兵攻入,城门大开,兰甸城鸡飞狗跳,火海,死尸连成一片。
攻打下来没费多大力气,胡兵见了他们便跪下投降,还有的四散奔逃,诡异的让人面面相觑。
旦可一路搜寻,安抚百姓,直到了城主府,抬头一看,上面插着他的大旗。
这……不是在做梦吧?!
城主府大门开启,满身血的昆河走出来:“将军请。”
“嗯,王爷呢?”
“王爷受了些伤,在包扎。”
“快带我去看看!”
堂内,几个人瘫在地上,满身血污,伤的重的昏睡着,旁边一个人守着。
秦慕宵坐在台阶上,脸色透白,衣裳褪去了一大半,嘴里咬着一截线,针穿过皮肉,线将裂谷般的伤口拉扯到一起。
分明是十一月,他衣裳褪下,寒冷麻痹了部分痛觉,却还是汗水涟涟。
“王爷,”旦可吓了一大跳,快步赶来,“军医就来了——”
“嗯,我没什么事,先给他们看,你来得正好,外头那些人扫荡了吗?”
旦可点点头,看得直咋舌。
没有麻药,就自己缝合伤口,还足足有半尺长!
不过他伤口缝合整齐,看起来不少次做这种事了。
一切安定下来,旦可才发觉这件事多荒唐。
人,一个没少,重伤三人,其余轻伤,军医说,秦慕宵的伤快触及内脏了,他原本该人事不省的。
不过对秦慕宵来说,这样的伤次数也不少,对此,他有一套专门的方法,先止血,再止痛。
点穴之法,组合起来可以暂时封闭痛觉,权宜之计罢了,可是极为好用,不过缝伤口作用不大,开始缝了,怎么都是疼,不过好在冷,叫人麻痹,只要速度都够快,保证不失温,问题就不大。
此战打的是一个出其不意,效果很好,他们特意没有斩尽杀绝,留了人去报信,此刻也不是放松的时候,而是要专心准备胡人的大举反击。
旦可大军继续操练,威震北方客摩。
过了几天,不多的伤员好了许多,旦可给的十五个勇士回去,声情并茂,手舞足蹈。
“将军,简直是,畅快淋漓!”
他们人少,想要对抗守卫,还把高大沉重的城门打开是不可能的。
达那罕上前,用着不流利的官话道:“王爷,我们力气大,撑一阵子,拼了命,一定能成!”
秦慕宵抬起头,看一眼天色。
最多半个时辰,天就亮了。
“回来,进城!”
一群人不明所以,但却明白军令如山,一路跟着他拼杀入城。
秦慕宵将人分成四队,抢了马,每人分了几丸药。
“药?”
“用水化开就是毒,也不知道他怎么拿得下那么多东西,我们一路冲进去,就是靠那几丸药。”
秦慕宵深谙釜底抽薪的重要性,想开城门,不如直接深入,杀了城主,替换大旗!
天一亮,胡人军民见城墙和城主府大旗已换,必然军心涣散。
“我跟王爷一起,他好厉害!一枪三个人,那么瘦小,夺命倒快!”
旦可哈哈大笑:“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才叫看人不得只看外表啊!”
秦慕宵的枪法承自齐殷,虽然不及齐久臻,不过他阴得很,不打人打马,左手一把毒,右手扎马头。
枪一轮,银光烁烁,血色四溅,骏马四蹄一扬,踩着雪花飞腾,他妖艳的脸上满是杀气,嘴角一扬,手起枪落,枪下人魂飞魄散。
官兵重重,他身先士卒,领人从正门攻入,所以伤势也最重。
炭火充足,他看着腹部的伤,啧啧几声。
又几道大蜈蚣,越来越丑了。
亏得脸还好,美色要是没了……可真够让人不安的。
“王爷……”
他把衣服系好,回头看向旦可:“怎么样了?”
“探子来报,说胡人大军正往这边靠近,我们……”
秦慕宵正色道:“能坚持多久是多久,随时准备撤退,记住,我们的目的是围魏救赵,解北境危局,兰甸是他们重要的关隘,不必死守。”
旦可担忧地看了一眼他的腹部:“王爷,探子预计他们最多两日就会到了,你的伤……不如还是先回去吧。”
“不用,我走了算什么,此此咱们几乎没有伤亡便拿下了兰甸,正是士气大振的时候,我走了,就白费了。”
“那……王爷您小心!”
秦慕宵站上城墙,望着天外风沙。
兰甸攻城顺利,天门关那边必定无碍,赛鹏城不知如何了。
接下来,便是他的事了。
胡人猖獗多年,若是能咬下这么一块骨头……
罢了。
一封信从兰甸回西塔城,来到天门关。
“云儿,兰甸已经攻下,赛鹏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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