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考公，商家子的赶考日常 第311章 锋芒毕露

【备注：我前面把名字写错了，不是陆文卿，是沐云衡参加的。已经修改，过两天这句话会删除。】

古代讲究“士农工商”的社会等级，本质上是为了维护王朝的生存、稳定与统治秩序。

其中，农业被视为国之根本，是国家财政的主要支柱。

只有将农民固定在土地上，编入户籍，才能精准掌握人口与土地状况，确保赋税能够稳定、持续地征收。

而流动人口则难以监管，赋税也无从落地。

这正是朝廷压制工商业的重要考量之一。

工商业一旦发展壮大，往往容易积聚大量财富与社会影响力，这在皇权眼中则是一种潜在威胁。

因此，历代王朝对掌握关键技艺的民间工匠多有防备，倾向将其纳入官营体系严密控制，只为朝廷所用。

毕竟，皇权讲究的是“稳”——社会安定、政治长治久安，才是重中之重。

在这样的体制逻辑下，工商业注定被长期压制。

正因如此，林向安鼓励发展工商业、提倡技艺实学的言论，自然有悖于传统主流观念。

老太史听后，心中颇有不适，甚至觉得此子言之荒谬。

他一生着书修典，深信儒家正道。

在他眼中，工匠所习多为“奇技淫巧”，即便精妙，也多属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更与正统学术背道而驰。

而商业更被视作逐利之途，商人本质上贪婪、狡诈，不足为信。

在他看来，唯有寒窗苦读、考中进士、辅佐朝廷，才称得上君子正途。

但看着台下掌声连绵不绝，久久不息，他脸上面无表情。

相较之下，隐藏于茶客中的三位致仕官员，有两位出身吏部与工部，经历过实务运作，对林向安的言论却颇为认同。

在这两人看来，与前三位士子策论相比，这一席话才真正落地，讲的是如何务治国。

不过他们给四位点评的话语，是写在纸上的，措辞都非常委婉，几乎用的建议式的点评。

比方说：此策甚好，然需虑及....这样的话语。

即便是老太史对于林向安的言论不太赞同，但也没有明显批评。

他对李岩评价颇好，其次是沐云衡，对林向安和张骏并没有多说。

本来这种场合，也不是正式场合，没必要得罪人。

点评完了之后，在茶馆这边清点四人书签时，掌柜这边私下就收到了四人的真实评价。

用甲等，乙等来评分，给了四个人最真实的评价。

其中，李岩因思路稳健、条理清晰，获得极高评价。

获得了三个甲等，一个乙等。

而林向安以创新见识、务实语言打动在场民意，也赢得出身评委的认可。

评议最终结果，李岩与林向安分数打平。

亦是获得了三个甲等，一个乙等，位列并首。

稍逊一筹的是沐云衡，其表达稍微空泛。

获得两个甲等，两个乙等。

至于张骏，虽气势逼人，思路亦清晰，但多凭热血言志，实操落地一项略显单薄，获得一个甲等，三个乙等，评分居末。

鉴于林向安和李岩，评分相同的情况下，就要看本次策论另增设“赠书签”机制。

毫无疑问，林向安名下的书签数量，早已遥遥领先。

掌柜见此，笑吟吟地将结果公布：

“策论并首二人，李公子和林公子。

然以众人所赠书签为凭，得票最多者，是林公子。

这第三局最终获胜者，是林公子。”

话音落下，茶楼内掌声再度轰然响起。

不少茶客喜形于色，纷纷起身鼓掌。

哪怕刚才才后悔自己投得太早的茶客，也都笑着连连点头，仿佛自己押对了宝。

......

赵泽得意洋洋地朝李景昌几人扬了扬下巴，一副“我早就说了吧”的神气模样。

随后理所当然地伸出手，向他们讨要赌注。

众人一边鼓掌欢呼，一边笑着摇头，原本的南北争斗在这一刻仿佛也淡了下去。

比试终了，结果虽出，却并无输家之感。

李岩对此颇为坦然，神色沉稳地颔首，朝林向安遥遥一揖，礼数周全，气度不凡。

沐云衡站在人群中，神情略有些出神。

原本他还抱着比一比的念头，如今却只觉自己狭隘了。

入京之后，才真切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京城果真藏龙卧虎啊！

此时，天色已暗，茶馆中却依旧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林向安被围在人群中，不断有人上前寒暄称赞，他笑着一一应对，都快笑麻了。

好在有人还记得比赛前约定的“输家惩罚”。

茶馆稍作收拾，便请北方士子一并诵读《礼记·中庸》，连诵三遍，以表惩戒与风度。

也正是在这片刻空隙，林向安悄悄与沐云衡、潘昕然、许持节三人作别。

沐云衡原本想请他一同晚食，林向安却婉言推辞，只说今日奔波劳累，改日再聚。

至于比试胜出的赏资，本就是为南方士子所设，他也未曾收下，只让沐云衡他们自行安排。

临行前，他与段昊初从茶馆侧门绕出，避开了正门的人群喧哗。

林向安并未刻意张扬，却也无法掩去身上渐生的锋芒。

无论愿不愿意，他已借这一场策论，踏入了众人视线，锋芒毕露。

林向安，这个名字，不只是响彻一间茶楼。

而是在这座帝京之中，悄然开始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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