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的魂体突然剧烈震颤,腐烂的右眼死死盯着一哥,黑雾般的怨气时涨时缩。^r-a n w-e¨n!z!w′w′.`c_o`m¨她尖锐的指甲几次要刺向一哥咽喉,却在最后一刻颤抖着收回。
"李逸峰......"她喉咙里滚出沙哑的呜咽,"你当年......为什么最后要护着我?"
一哥满脸茫然,下意识把花生护得更紧:"什么李逸峰?你认错人了!"
花生突然按住太阳穴,一段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民国初年的雨夜,华月媚举着血淋淋的菜刀,而浑身是血的小蝶正被一个穿长衫的男人紧紧护在身下……】
"这是......上辈子华月媚要砍最后一刀时,是李逸峰用身体挡了小蝶......"
花生不敢置信自己脑海中莫名多出一段陌生的记忆……
女鬼的右眼突然淌下血泪,反关节的西肢怪异地抽搐。她腐烂的嘴唇开合,却发不出声音,只有黑雾在众人眼前交织成模糊画面……
【……倾盆大雨中,西装革履的李逸峰踉跄着扑向血泊里的小蝶,华月媚的菜刀砍在他背上。他吐着血把小蝶残缺的身体搂进怀里,而华月媚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即使后来杀了小蝶,依旧让茅山道士用灭魂钉封住小蝶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花生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望着黑雾中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g u g e\y/u_e!d?u·.?c.o?m·
她从未想过,自己体内流淌的血脉竟与这段血腥的往事有关。更可怕的是…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被附身时,那种扭曲的快意并非完全来自女鬼,而是……她灵魂深处残留的华月媚的暴虐基因。
她猛地抬头,看向一哥,声音发颤:“所以……你上辈子……为了她……”
一哥愣在原地,大脑一片混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能透过皮肤看到前世的血。他从未信过轮回转世,可此刻,他的身体却比他的理智更先认出了什么……当他看到小蝶的鬼魂时,胸口涌上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愧疚和……心疼。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警员们早己吓傻了,有人瘫坐在地,有人死死攥着配枪却不敢动,还有人偷偷在胸前画十字。他们原本只是来查个杀色魔案,谁知道会撞上这种前世今生的恩怨局?
白越双手插兜,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对于这样类似的电影戏码,实在太寻常了……爱恨情仇,轮回转世,活人执着,死人放不下。^小·税?C!M!S_ *追^蕞/歆¢蟑′劫~
无聊,却又……永恒不变。
他懒懒地开口:“所以,现在大家都搞清楚了吧?华月媚杀了小蝶,还让小蝶永世不得超生,其心歹毒令人发指……而李逸峰……”
他瞥向一哥,“上辈子临死前良心发现,这辈子又阴差阳错和‘仇人的后人’搅在一起。”
他嗤笑一声:“你们这关系,比八点档还狗血。”
女鬼的魂体己经淡得几乎透明,她的右眼不再腐烂,反而渐渐恢复成生前的模样……那是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
她看着一哥,轻声道:“李逸峰……我不恨你了。”
又看向花生,眼神依旧充满怨恨:“而你……虽然不是华月媚,可你身上流的就是华月媚的血……”
花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自家先人犯的错,说什么都没用。
白越指尖一弹,一道泛着金光的「往生符」轻飘飘落在花生掌心。
"你们自己谈谈吧,即便不是后人犯的错,可身为罪魁祸首的后人,也该偿还其中一部分的孽。最好的办法就是供奉起来,将来…即便到了地府也能投个好胎。"
说完,他转身就走,"谈好了,再决定什么时候用这个「往生符」,送她到地府投胎转世。"
花生看着手中的符箓,默默点了点头。
蓝精灵眼睛一亮,小跑着追上去:"喂!你等等!"
她高跟鞋踩在泥水里也顾不上,一把拽住白越的袖口:"你叫什么名字?我是通灵小说家,你......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些灵异事件?"
白越偏头看她。
工地的探照灯打在他侧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他忽然伸手捏住蓝精灵的下巴,凑近端详这张和马小玲一模一样的脸。
"真像啊......"他拇指擦过她唇角,"连这颗痣的位置都一样。"
蓝精灵耳根发烫,却倔强地瞪着他:"你认错人了!我叫蓝精灵,不是什么马......"
"知道。"白越突然松开手,懒洋洋插回兜里,"所以更没兴趣跟你废话。"
他转身要走,蓝精灵却一个箭步拦在前面:"那你总该告诉我名字吧?刚才那个金光符咒是什么原理?还有你......"
白越突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拦在面前的蓝精灵。夜风掀起她的发丝,那双倔强的眼睛在工地灯光下亮得惊人。
"这么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