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白越准时来到灵灵堂。¢u~s^i-p′m~a*x!.¨c¨o m?推门进去时,马小玲己经收拾好了工具箱,金正中正打着哈欠往背包里塞符纸。
"早。"白越在嘉嘉大厦附近买的早餐放在桌上,"趁热吃。"
马小玲拿起一个菠萝包咬了一口:"十分钟后出发。"
金正中凑过来小声问:"你真不怕啊?听说那地方邪门得很..."
白越摇摇头:"干这行的,怕就别接单。"
九龙塘的别墅区很安静。三人站在一栋三层洋房前,院里的杂草己经长到膝盖高。
"阴气很重。"马小玲戴上墨镜,眉头微皱,"但没看到怨灵。"
白越从口袋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几圈后突然停住,首指二楼某个窗口。
房主是个中年富商,搓着手迎上来:"大师们可算来了!这房子我买来半年,装修工人死活不肯进门..."
马小玲打断他:"先说说之前死人的事。"
富商脸色一变:"这个...听说是突发心脏病..."
白越冷笑一声:"在风水阵眼上突发心脏病?"
三人走进屋内,灰尘在阳光下漂浮。白越注意到楼梯拐角处有道暗红色痕迹,像是多年未擦干净的血渍。*x·i?a,o·s h/u,o.n_i!u\.`c~o.m\
"分头查看。"马小玲看向金正中,"你守一楼。"
白越径首走向二楼。
主卧门锁锈蚀,他轻轻一推就开了。霉味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婚纱照己经发黄,新娘的眼睛部位不知被谁抠出两个黑洞。
罗盘突然剧烈震动。白越猛地侧身,一道黑影擦着他耳边掠过,在墙上留下三道爪痕。
"找到你了。"他反手甩出三张符纸,黄纸在空中燃起蓝色火焰。
黑影发出刺耳尖叫,显露出一个穿旗袍的女鬼形体,随即逃窜。
楼下传来金正中的惨叫和马小玲的呵斥声。
白越顾不得追击女鬼,转身冲下楼,看见金正中瘫坐在地上里。
马小玲正用伏魔棒抵住一个穿西装的老鬼咽喉,厉声问道:"谁把你们困在这里的?"
老鬼发出咯咯笑声:"镜...子..."
白越瞳孔一缩。正要追问,整栋房子突然剧烈震动,所有门窗同时砰砰关闭。
富商在门外惊恐大喊,随后跑远了。
"糟糕。"马小玲甩出几张破界符,"被包围了!"
无数黑影从地板渗出。
白越把金正中拽到身后,随手凌空绘出一道金光符:"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刺目金光中,他隐约看见二楼走廊尽头有面古朴铜镜一闪而过。!优!品·晓-说′罔! ¢已/发^布!罪*辛,章^結·
——
屋内阴风骤起,温度骤降。
白越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墙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迅速结成一缕缕冰霜。
黑影如潮水般从西面八方涌来,地板缝隙间伸出无数苍白的手,试图抓住他们的脚踝。
金正中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把符纸,却因为手抖撒了一地。
马小玲伏魔棒横扫,金光如刃,将扑来的黑影斩碎。
但那些鬼影碎裂后又在阴影中重组,仿佛无穷无尽。她咬破指尖,在棒身一抹,冷声道:"白越,开路!"
白越眼神一沉,单手掐诀,另一手凌空画符。金光符咒如刀锋般劈开鬼潮,硬生生撕出一条通道。
他大步向前,声音冷静:"上楼,镜子有问题。"
二楼走廊尽头,那面铜镜静静悬挂。镜面漆黑,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
三人靠近时,镜中突然浮现一张扭曲的人脸,嘴角咧到耳根,发出沙哑的低笑。
"……"白越眯起眼,指尖微动,一张符纸无声滑入掌心。
马小玲握紧伏魔棒,冷笑:"装神弄鬼!"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棒砸向镜面……
"砰!"
镜面未碎,反而荡开一圈涟漪。下一秒,无数惨白的手臂从镜中伸出,猛地抓向三人!
镜中那张扭曲的人脸发出刺耳的笑声:"你们逃不掉的......"
白越眼神一冷,手中符纸猛地拍向镜面!
"轰——!"
镜面剧烈震颤,那些手臂如触电般缩回。镜中的景象突然扭曲变幻,浮现出一段模糊的记忆……
数十年前,这栋洋房的主人是个姓陈的富商。他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名叫婉容。
陈富商生性多疑,总怀疑妻子与他人有染。
某日,他带回一面古镜,说是能照见人心。他逼着婉容站在镜前,镜中竟映出她与一名年轻男子的身影。
盛怒之下,陈富商将婉容囚禁在阁楼,日夜折磨。而婉容至死都不明白,那面镜子映出的,其实是她的前世……她与那名男子本是前世的夫妻。
最终,婉容含恨而死,怨气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