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拽着两人,轻手轻脚地溜进咖啡店,玻璃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
他目光快速扫过,精准地选中了马小玲背后那个被巨大绿植半遮掩的卡座。
三人像做贼一样,踮着脚尖,几乎是蹭着地板挪了过去,沙发发出轻微的受压声。
白越率先捏碎了那张泛着微光的「隔音符」。
金正中则使用「偷听符」,纸屑化作几不可闻的光点,飘向马小玲那桌。
三人屏住呼吸,脸上写满了准备吃到大瓜的兴奋,彼此互相看了一眼。
金正中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身体前倾,耳朵几乎要竖起来。
王珍珍则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眼睛微微睁大,流露出混合着好奇和一点点负罪感的神情。
「偷听符」的力量开始生效,细微的声波如同涟漪般荡开。
游志杰那经过刻意修饰的、温和的嗓音率先清晰起来,带着笑意。
“……记得吗,那次校运会,你跑八百米,快到终点时,我还为你呐喊呢。”
马小玲的声音听起来稍微放松了些,但依旧带着点惯常的疏离。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太久远了,记不清。”
“怎么会记不清,我当时就在终点线旁边,还看着你获得第一名呢。”
游志杰的声音里充满了追忆的味道,“之后,你参加的不止一个项目,除了跑步、跳高、跳远、举重…还有接力赛,通通拿的都是第一名。¨2,芭.墈?书/旺. -首^发?”
他轻笑一声,玻璃杯底碰了一下碟子,“那时候我就觉得,这女生真厉害,又好强。”
马小玲端起面前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冰块轻轻碰撞。
“是吗,我都不太记得有你在场了。”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你当然不记得,你眼里只有终点线。”
游志杰并不气馁,继续说着,“还有一次,高二下学期,数学摸底考特别难,你考了满分,老班让你上台讲最后一题的做法。”
白越在隔壁听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用口型对另外两人无声地咆哮:“就这?校运会?考试?”
他夸张地做出一个打哈欠的动作,脑袋往后一仰,差点撞到沙发背。
金正中捂着脸,肩膀微微抖动,憋笑憋得很辛苦。
王珍珍倒是听得有点入神,小声喃喃:“原来小玲高中时就这么优秀啊……”
白越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看来这暂时性失忆还没好。
游志杰的声音继续传来,越发温情。
“你站在讲台上,阳光刚好打在你侧脸上,粉笔灰在你身边飘,我当时就觉得……”
马小玲突然打断了他,语气干脆利落。
“觉得什么?觉得我讲题的声音很像催眠曲,差点睡着?”
游志杰顿了一下,随即发出更大的笑声,试图化解尴尬。
“你还是这么幽默,马小玲。我说真的,那时候觉得你好像在发光一样。?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马小玲放下杯子,发出轻微的“哒”一声。
“发光? probably是汗湿了校服,反光吧,或许那天教室空调坏了,热死了。”
白越在隔壁卡座痛苦地把脸埋进靠垫里,身体一抽一抽,闷笑声还是漏出来一点。
金正中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保持安静,脸憋得通红。
王珍珍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敛点。
游志杰似乎终于有点接不上话了,沉默了几秒。
背景里只有猫咪慵懒的叫声和咖啡机的蒸汽声。
“你……后来好像还代表学校去参加了奥数竞赛?”
他尝试着开启另一个话题。
马小玲的回应很快。
“嗯,拿了奖,回来校长在升旗仪式上表扬,挺没意思的。”
她似乎轻轻叹了口气,“还不如出去抓……嗯,还不如出去购物来得痛快!”
游志杰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注意到马小玲眉宇间那一闪而过的敷衍,立刻收起了追忆往事的姿态。
身体微微前倾,他调整了一下领带结,语气变得正式了些。
“其实,这次回港岛,也不全是私事。”
他压低了些声音,尽管周围并无其他客人注意他们。
“我们公司在港岛的分公司,最近遇到些…难以用科学解释清楚的麻烦。”
马小玲原本随意搭在桌边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她抬起眼,之前那点散漫收敛得干干净净,目光里透出审视的意味。
“哦?什么样的麻烦?”
她的声音平稳,但尾音微微上扬,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
游志杰像是找到了正确的开关,语速稍稍加快。
“有几名夜班保安报告说,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听到脚步声,监控却什么也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