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心回来了。×齐?盛最~/¥新?¤!章?!节÷]·
这个消息,如同一滴滚油滴入烈火烹油的扬州城,瞬间引爆了所有商人的神经!
智斗钦差,巧立新法,以一己之力,硬生生将整个扬州商界从查税的屠刀之下解救出来!
这位年仅十六岁的“江南财神奶奶”,早已不是什么商业奇才,在所有扬州商人的眼中,她就是能救命的神!活菩萨!
天还没亮,汪家的大门口,便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
这些人,无一不是在扬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大掌柜、大东家。平日里,个个锦衣玉食,八抬大轿,威风八面。
可今天,他们却全都像一群最卑微的信徒,堵在汪家门口,脸上写满了近乎扭曲的焦虑与渴望。
“求见沈盟主!”
“沈盟主!求您大发慈悲,指点一条活路吧!”
“我愿出白银一万两!只求盟主一见!”
“一万两?我出三万两!沈盟主,您开个价!只要您肯传授那‘合法避税’的仙法,我刘某人愿献上一半家产!”
人群彻底失控了!
无数的商人,高举着手中大额的银票,如同疯了一般往前挤。更有甚者,竟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汪家紧闭的大门,砰砰磕头,场面近乎失控。
他们是真的怕了!
钦差虽然走了,可“一条鞭法”还在!朝廷的税,只会越来越重!
没有沈素心的指点,他们迟早还要被再刮一层皮,甚至倾家荡产!
沈素心那神鬼莫测的记账法,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就在场面即将演变成一场踩踏血案时——
“吱呀——”
汪家那扇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了。^y¢e`x,i?a′k-e·.?c!o^m¨
一身素白长裙的沈素心,在汪以安的陪同下,缓步而出。
她一出现,原本喧嚣鼎沸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数千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的身上,那眼神,混杂着敬畏、狂热、与最原始的贪婪。
沈素心环视全场,面对着这群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商人,她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平静得像一汪不起波澜的寒潭。
她朱唇轻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声音,也如同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让所有人的狂热,瞬间凝固。
“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
“但,汪家之法,概不外传。”
她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那一张张错愕、呆滞、继而转为绝望的脸,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刀。
“此法,只救自家人。”
只救……自家人?
这五个字,像五记重锤,狠狠砸在所有商人的心上!
什么意思?
这是要把他们,全部拒之门外?!
那他们怎么办?等死吗?!
一股巨大的恐慌与绝望,瞬间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他们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素心,转身,似乎就要走回府中。
完了!
就在所有人心中,都升起这个念头时。
沈素心却又停下了脚步。,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她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了一个清冷而又带着一丝玩味的声音。
“当然,自家的门,也并非不能进。”
“即日起,我汪家,将成立‘江南第一账房’。”
“专门处理商盟之内,以及……各位遇到的所有账目难题。”
“不过……”
她微微侧过脸,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这第一账房,门槛有点高。”
“想入会,成为‘自家人’,可以。”
“入会费,白银一万两。”
轰!!
人群再次炸开了锅!
一万两!
只是一个入会的资格,就要一万两白银?!
在场的哪个不是算盘打得噼啪响的老江湖?这笔钱,砸在扬州城里,别说买个敞亮气派的三进大宅子,剩下的钱都够再开一间不小的绸缎铺子,舒舒服服当个富家翁了。
可现在,就为了一个听着悬乎的“资格”?
这帐怎么算都觉得不对劲。大伙儿心里就像揣了十几只兔子,七上八下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可谁也不敢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可是一万两,不是一万文铜钱,扔出去连个水花都听不见。
就在这人心浮动,谁也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人群后头冷不丁地冒出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像拿指甲划拉锅底一样,刺耳得很。
“呵呵,口气比天还大!哪儿来的黄毛丫头,也敢跑这儿来称‘第一账房’?怎么着,还想骑在我们脖子上,当我们的祖师奶奶不成?”
这声音自带一股子酸味儿,大伙儿一听,齐刷刷地扭头往后看。
只见一个脑满肠肥、肚子挺得像怀了六个月的胖老板,在一大群掌柜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