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就能够完成周瑜的战术,将战事彻底终究在河西,而继续以河东为跳板,朝着并州乃至朝着河北进攻去完成战略上的跃进。
张辽取下铁胄,满脸尽是沮丧。
不过太史慈还是安慰道:“时也,命也!哪里可能事事都恰到好处?”
“虽然此战没能留下袁谭,但至少验证了另一件事。”
“何事?”
太史慈让张辽自己回头去看。
张辽转过身去,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来时的道路,已经完全失去了其本来的颜色。
猩红的血迹从起点延伸开来,铺就到最后胜利的终点。
此战,彻底证明了重骑兵的威力!
尤其是对于密集敌阵的破阵能力,完全是超越了以往任何一种战法!
在平原的大规模作战上,重骑兵……就是名副其实的凶器!
“至少证明,当时主公组建这重骑兵的钱没有白花!”
刘邈从来没有向麾下将领提及一套重甲骑兵的装备要耗费多少钱财。
不过从鲁肃每每提及重骑兵就露出肉疼的神情来看,那绝对不是小数目!
如今这笔投入的效果终于显现,哪还有什么不满的道理?
有了重甲骑兵,即便刘邈身处南方,也依旧有了和袁绍在平原上正面碰撞的能力,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张辽虽也震撼于重甲骑兵的威力,可一想到逃走的袁谭,还是扼腕痛惜!
“若刘骠骑因此事降罪于我,我甘愿受罚!”
“文远当真想多了!文远这般生猛,主公夸赞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降罪于你呢?”
话虽如此,可张辽始终忐忑,觉得自己怕是有负于刘邈……
直到刘邈亲自来此,询问经过后,当即惊叹:“文远之勇,实乃古之召虎也!”
张辽惭愧道:“可终究是跑了袁谭。”
“没事!我今天能捉他一次,自然也就能捉他第二次!”
刘邈对走脱了袁谭虽然也觉得惋惜,但终究没有放在心上。
“走!此战大获全胜,合该好好庆祝!”
刘邈看张辽还耷拉个脸,也是笑着用两根大拇指强行将他的嘴角掰到上面。
“人生之事,不如意之事,十之**!若是事事悲伤,岂不会哭成那垂杨败柳?”
“反之,人生得意之事,不过十之一二!若是遇到,更应须尽欢颜!”
“听说关中多美食!文远若是味同嚼蜡的吃上一顿,那不是辜负了这大好河山?”
张辽呆呆的看着刘邈。
明明刘邈是在劝自己享乐,可张辽却能够听出刘邈言语中的一往无前!
这股子一往无前,甚至比吕布的还要炙热许多!
之前被张辽强行压下去的心思再次活跃起来,甚至已经是慢慢朝着坚定而去……
——————
相比于河西这边当天就开始犒赏士卒,纵情享乐,河东那边完全就是一片死寂!
当留守河东的王邑和呼厨泉听到袁谭战败的消息,皆是目瞪口呆。
“大,大公子怎么就败了?之前不是还说大公子一路畅通无阻,直接从韩城打到了临晋城下吗?为何如今却……”
相比于王邑,呼厨泉除了目瞪口呆外,还有无尽的愤怒以及难以言喻的恐慌!
前线的战报说的很清楚。
袁谭、高干回来了,但刘去卑却没有回来。
那可是匈奴右贤王!
那可是之前匈奴好不容易从许昌救回来的刘去卑,结果这么快就又被人俘了?
而且上次和这次还不同。
上次在许昌,好歹只有刘去卑一人。
但现在被丢在河西的,却是整个匈奴的右贤王部!
匈奴一般而言,不过就分成单于部、左贤王部、右贤王部。
也就是说,此一战,直接让匈奴没了三分之一的部族力量!
这让呼厨泉这个匈奴单于如何向部族,向那些右贤王部的长者妇女们交代?
“袁谭,灭我族也!”
呼厨泉顾不得王邑这个汉人在跟前,直接就对着袁谭破口大骂!
王邑看了眼呼厨泉,心中忽然有了计策。
“单于想要将右贤王部索要回来吗?”
呼厨泉冷哼:“既然被俘了,那哪里能够轻易要回?”
“自然可以!”
王邑左右扫视,小心翼翼为呼厨泉出谋划策道——
“反正事已至此,参与不妨直接杀死袁谭,将其首级献予刘邈,讨刘邈欢心,然后趁机索要右贤王部,那刘邈必然是会首肯的!”
杀死袁谭!
呼厨泉忽然口干舌燥。
不过他并没有反驳此事,而是认真询问王邑:“若如此,袁绍岂能饶我?”
“单于!如今这可是整个右贤王部!都到了这个时候,哪里还管的着袁绍呢?”
“而且等到单于拿回右贤王部之后,直接领兵北上,逃到塞外,难道袁绍还会发兵去攻打你们不成?”
王邑心中默默补上一句——
你们从河东走了,这河东便依旧是我的!
呼厨泉此时怦然心动,便问王邑:“那我应该如何去做?”
“袁谭新败,军心不稳,士气不佳。只要单于先发制人,必然能够大败袁谭!”
“之后的事情,可以由我出面交涉,求对方放还右贤王部!”
呼厨泉权衡利弊之后,终究决定按照王邑之言,对袁谭动手!
“袁谭留高干之弟高柔统领剩余在河东的并州士卒,必须先从其手中诈出兵权!”
王邑和呼厨泉商议之后,便立即去找到高柔。
“如今大公子新败,为防刘邈追逐,需尽快领兵北上!”
王邑焦急的朝高柔伸手:“文惠对河东地形并不了解,不如让我带兵前去救援!”
高柔听到王邑向自己索要兵权,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此事。
“大公子和吾兄还没有传来命令,说明前线虽溃,却终究能够维持住局面,并不需要额外的支援!”
王邑见状,言语中多了一丝急切:“如今前线战败,乱糟糟的都是一团,哪里还能传递出来军令?”
“而且匈奴单于呼厨泉已经同意一起发兵救援!文惠难道是想要惹呼厨泉不快吗?”
不提呼厨泉还好。
一提呼厨泉,高柔顿时警铃大作!
他这才发现,王邑身后的侍卫怀中都是鼓鼓囊囊,看那形状,怕是有**成的可能就是短刃匕首!
高柔后背瞬间湿透,可面上却还是镇定自若。
在故作深沉思虑一番后,高柔顿时改了口风:“既如此,我便将大公子的安危都托付给文都了!”
王邑听后,正要高兴,却看到高柔忽然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抱歉,这河东餐食与并州并不相仿,近几日都在跑肚……文都可否稍候片刻,等我处理完后,再领你去取用兵符呢?”
王邑虽然急切,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眼看即将事成,王邑冲着高柔点头:“文惠快些!不要耽搁了援救大公子的时间!”
“自然!”
王邑目送高柔离去,心中却已经开始思虑,将袁谭的首级送到那里,自己该讨些什么赏赐。
钱财?美女?还是官位?
王邑哼着小曲,已经在畅享自己将来的美好生活。
可一曲接着一曲,堪称河东小曲库的王邑将自己会的小曲都唱完了,却还不见高柔回来。
“这人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怎么能够拉成这样?”
王邑让侍卫去催促一番,可侍卫刚进入茅厕,就慌张的跑了回来。
“太守!高柔跑了!”
王邑“蹭”的一声站起来,赶紧去到茅厕。
只见茅厕上面那用来通风的小窗已经被打开,其中哪里还有高柔的半点影子?不过是风声捶着窗扇,吱呀吱呀,好似嘲弄。
“坏了!”
王邑赶紧想要回头去找呼厨泉,可还没走出院落,就有大批士卒将此处团团包围。
方才以屎遁之术遁走的高柔此刻已经全身披甲,目光惋惜的看着王邑。
“汝这人,实在算不上聪明!”
“若是大公子将来能够继承大业,那你在河东的那区区一些田地又算的了什么?”
“如今竟然趁着大公子战败落井下石,实乃鼠目寸光!”
高柔下令将王邑关押,就要去找匈奴单于呼厨泉。
不过呼厨泉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在高柔抵达前,就率先领匈奴骑兵逃出城外,直接往北面袁谭所在的河津而去。
可高柔早早就将呼厨泉、王邑谋反的消息告知给了袁谭。
袁谭听后,虽然惊惧,却还是不得不赶紧整顿兵马,在稷山设伏,将呼厨泉击退。
“汝好歹一国之主,怎敢这般背信弃义?”
“你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吾的右贤王被你折在河西,你要我如何遵循旧约?”
呼厨泉对袁谭也是破口大骂,但见自己不能击败袁谭,只能是又屯兵在临汾,与袁谭对峙。
“养虎终须留祸患啊!”
刘邈、周瑜在听说河东发生的事情后,都是乐得看这个热闹。
张绣更是跳出来:“看!看!看我说什么?相信那帮夷狄?还不如相信那牛会撞在树上撞死!”
刘邈也是赞同似的点头。
夷狄,畏威而不怀德。
袁绍重用匈奴、乌桓,早晚会反受其害!
不过现在,刘邈暂时也没空去管河东的事情。
因为西面的陈仓传来消息——
马腾、韩遂,入关了!
感觉应该能七更,顺便挑战一下八更,就暂时先定在七更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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