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每一次的离去,仿佛都和周瑜的外出作战息息相关。
上次韩胤离去时,周瑜连破当利口、横江津、牛渚营,以不可思议的姿态渡过了长江,让刘邈军在江东有了立足之地。
这次也一样。
刘邈刚刚送韩胤渡河,周瑜就传来消息——
“秣陵已破!”
只有四个大字的军情却让刘邈精神振奋!
“开拔!”
从现在开始,刘邈才算是真的有一块根据地,能够供他施展手脚!
刘邈连夜回到当涂,将这个消息告知陆康等人,陆康听后也甚是喜悦!
“不愧是仲山,我果真没有看错人!”
“我之前已经令在吴郡的族人前往丹阳,将来仲山安置流民,可随意使唤!”
吴郡陆氏对刘邈的投资,已经不仅仅局限于钱粮,而是已经上升到了“人”这一层次。
显然从今天起,陆康已经下定决心,要吴郡陆氏与刘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谢过陆忠义!”
“你我之间,何谈谢字?”
陆氏、陆议、吕蒙听后,也是露出笑容。
唯有吕氏还有些不解,小声问自己儿子:“子明,夫君攻下那什么秣陵,是什么好事吗?”
吕蒙兴奋的点头,凭借自己最近的所学,从军事角度上好好讲述了一番刘邈占据秣陵的重要性,比如什么扼守江东啦,土地肥沃啦,安定百姓啦……
可惜吕蒙讲的虽好,但吕氏毕竟没有过读书识字,听的一头雾水。
还是旁边的陆议出口相助:“吕姨娘,简而言之便是……我们现在有家了。”
有家了……
吕氏这下听懂了!于是也高兴的搂住吕蒙和陆议:“原来是这样!”
吕蒙和陆议都有些不好意思,吕蒙更是直接羞涩的掰开吕氏的手:“娘!我都多大了!不能总是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成何体统!”
“臭小子!甭管多大,她也是你娘!再说,眼下有谁是别人?”
刘邈大笑着上前,一手摁住一人的头顶揉搓:“在一起相处的如何?应该没有打架吧?”
“没有。”
“父亲以为我等还是几岁的稚童吗?”
刘邈的话引起陆议和吕蒙的一致抗议。
陆议:“子明虽然因为之前的家境无法读书,但其勤奋好学,从不因为进步而感到自满,不因为长进而感到骄傲,时常秉持着学习的态度,这正是将军才能有的秉性啊!”
吕蒙小脸微红:“吾不及伯言远矣,伯言性情谦逊,平日里一起读书,我遇到不会的问题去请教先生,伯言也便一起询问先生,不让我一人难堪。他的稳重不是我这个比他年长五岁的兄长能够比拟的。”
不过吕蒙终究不像陆议那样只说好事不说坏事——
“不过伯言性子未免也太过稳当!整天和个小老头似的……你这样的性格,将来该如何统领一军,镇住那些骄兵悍将呢?”
陆议即便是被吕蒙责备,也微笑对待,只一个劲的点头……
这幅样子让刘邈都有些看不下去,果断来到陆议耳边发出不可名状的低语——
“子明骂你小老头,你真的不想揍他一顿?”
“子明行事一向粗暴,伯言你忍的很辛苦吧?”
“反正现在有你从祖父在这给你撑腰,你真的不考虑揍他一顿?”
“……”
这些低语不光是让陆议听见,便是旁边的陆氏也都听见。
陆氏娇嗔的推了一把刘邈:“别人家的父亲都教导兄弟之间应该和睦,你可倒好,竟然煽风点火?”
刘邈哈哈大笑:“什么兄弟和睦,那全都是装出来的!我就不信那袁绍和袁术以前的关系有多糟糕,可现在不还是说翻脸就翻脸?”
“男子之间,有些话说不出口,不如打上一场来的亲切?陆忠义你说是不是?”
陆康本来还好,一听刘邈这话,顿时觉得自己的尾巴骨还在隐隐作痛。
而直到此时,刘邈才察觉到异常……
总感觉,自己家眷的数量好像有点不对劲!
数来数去,总感觉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来着……
哦!
刘邈这才想起,自己好像应该貌似大概还有一位正妻!
“袁氏呢?还闹脾气呢?”
陆氏、吕氏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无可奈何。
“干嘛?难不成她平时还欺负你们了不成?”
“那倒没有。”
陆氏叹了口气:“只是夫人毕竟出身富贵,总是比常人娇贵了些。”
“自来到江东之后,也是不改旧俗,每日都要热汤沐浴……方才也是借着这个由头,所以没来迎接夫君。”
刘邈:“……”
他还以为袁氏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结果仅仅是要每天洗澡?
“行,我知道了!”
“她既然那么爱洗,今天我就去陪她洗。”
刘邈从前堂来到后院,正中的一间屋舍中正透着光亮。
走上前去,离房门还有三步时,便能够闻到一股淡淡的椒兰幽香。
轻轻打开屋门,外侧如蝉翼的素纱屏风浸了湿气,隐约透出袁氏侧影。
弧线往上的纤腰好似新柳摇曳,袁氏此时正站在木桶里面,用力将胳膊伸到后背清洗。
刘邈看到这一幕,再次叹气。
袁氏此时已经将胸膛挺到了极致,可看那素纱屏风上的大小,却依旧只有一点,显然已经无可救药到了极致……
而袁氏在努力试探了几次后,发现即便自己拼尽全力,依然不能清洗自己的后背,也是委屈到发起脾气:“若是汝南家中,必有人来帮我,哪像这里……”
话还没说完,袁氏突然感觉后背一凉,紧接着一只大手便贴在自己背上,不由失声:“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如果有人帮你搓背,你应该礼貌的说声谢谢,而不是问他是谁,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明白吗?”
“哦,谢谢。”
袁氏恍惚的道完谢,突然意识到——不对!
尖叫一声,袁氏立即蹲下身去,溅起无数水花!
“怎么是男人?”
“废话!你嫁的也不是女人啊!”
刘邈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不由皱眉:“你放了多少香料?这水都咸了,你在自己腌自己?”
“你才在腌自己!”
袁氏藏在水中,双手护住根本不存在的东西,青丝垂肩,隔着水雾警惕的看着刘邈:“你怎么在这里?”
不过刚说完,袁氏就知道自己说了句蠢话,于是干脆将自己的嘴巴也一并没入水中吐泡泡玩。
可当袁氏看到刘邈竟然开始了宽衣解带,顿时又蹿了半截:“你要干什么?”
“当然洗澡沐浴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眼见刘邈已经褪去全部衣物,袁氏不由闭上了眼睛。
可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袁氏再次睁眼,却终究是晚了一步,因为刘邈已经进入到木桶中。
“呼!舒服!”
刘邈这些日子不断奔波,本就疲惫,现在进了这木桶泡上热水,顿时觉得身体仿佛随着疲劳一并融化,融入到了这因为两人的呼吸而不断起伏的水波中。
袁氏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她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看着木桶内荡漾的一圈圈波纹。
这木桶本就不大,所以袁氏与刘邈也很自然的贴合在了一起。
袁氏已经能够感受到,异性之间肌肤的迥然不同,这种不同带来的奇异让袁氏又是畏惧想要远离,又是好奇想要贴近,只可惜这狭窄的木桶根本让袁氏的种种心思无法发挥,只能老老实实的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
刘邈泡了一阵,体会到那股舒服的无力感正在慢慢消失,这才睁眼。
“唉?”
刘邈与袁氏只有一臂距离,此刻完全能够看到袁氏本来洁白如玉的肌肤此刻却充斥着一种不正常的粉红。
“你还会变色?”
只是袁氏这回并没有和之前一样呛嘴,而是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
“刷~~~”
刘邈干脆站起身来,这下袁氏终于有了反应,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平视刘邈。
“你出身富贵,但毕竟已经嫁给了我刘邈。常言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事哪怕你不愿意,你也得认。”
“不过你放心,既然你嫁予我刘邈为妻,我自然护你一生周全!以后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我刘邈的正妻。”
刘邈知道,自己与袁氏的磨合大概会很艰难。
但无论再怎么艰难,总要有一个开始。
而今夜,便是那个开始!
“怎样?现在,总该轮到你给我洗背了不是?”
……
……
第二日一早,刘邈就满脸疲惫的从被窝里爬起。
陈瑀来寻刘邈时都被刘邈吓了一跳:“昨夜一宿没睡?”
“那倒不是,只有半夜。”
刘邈虽然已经做好了和袁氏磨合艰难的准备。
可他是在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这么艰难!
所以说,还是美妇来的好啊!
陈瑀狐疑的打量起刘邈,甚至还凑上来嗅了嗅:“咦?仲山你今日闻起来怎么香香的?”
“滚!”
刘邈推开陈瑀,舒展了一下腰背,重新让自己振奋起来——
“目标秣陵,全军出发!”
“今日之始,我刘邈,终有根基!”
明早要去看医生,所以中午那章会迟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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