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能够确认的就是,刘磐真的就在鄂县,在那里随时负责支援庞统。
刘邈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忽然兴奋起来。
“黄老将军!此事,怕是要由你出面了!”
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庞统忽然面色大变!
“至于他,就先关押起来。”
刘邈嘿嘿一笑,已然是有了决断。
“子义,准备出兵!”
刘邈心中无比期待。
“我倒要看看,刘磐会不会真的来到豫章!若是真来,士元当居首功!”
诸将这才会意,都是朝着庞统大笑。
“此战若胜,则荆州东面门户必然大开!”
“到时候,荆州怕不是唾手可得?”
————
鄂县。
刘磐确实领一万长沙兵在此地驻防。
其身后的夏口,则是由黄祖派兵驻守。
黄祖在刘磐领兵从长沙前往鄂县时就嘱咐刘磐:“庞统之计,太过凶险。吾等所图,不过拱卫江夏,切不可意气用事。”
刘磐嘴上答应着黄祖,心中却不甚服气。
“上次之事,让叔父丢了好大一个面子。今日有凤雏计,合该得一场大胜,要叔父欣喜!”
其身边有幕僚劝道:“黄祖乃是当世名将,将军应该听取他的嘱咐。”
“不过一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何要听他的?”
刘磐对黄祖却是不屑。
“当初叔父任命他为江夏太守,他倒可好,整日里与荆州本地那些豪族眉来眼去,完全养不熟!”
“哪里像黄忠,那倒是条忠诚的老狗!你们且看着,等到黄忠一见到叔父的那封书信,肯定会立即配合我们,让我们彻底夺下豫章!”
刘磐充满自信,而黄忠果然也没有辜负于他。
翌日早晨,就有一轻骑自东面的山间小道奔驰而来——
“我乃黄忠将军麾下信使,特来求援刘磐将军!”
刘磐听闻此事后,立即大喜过望:“黄忠果然还是忠诚于叔父的!”
为了全取战果,刘磐只留下两千兵马驻守鄂县,自己则是领八千长沙兵轻装简行的往豫章而去。
刘磐行于长江之上,自是一番豪气——
“今日若顺流而下,不知能否直抵金陵,全取江东呼?”
不知是不是心情轻快,就连这船只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刘磐领军抵达柴桑,见到城墙上方士卒稀疏立即就是大笑。
“连太史慈屯兵之处都只有这点兵马,豫章显然已经大乱!”
刘磐立即就命士卒建造云梯,想要直接蚁附拿下这座江东西面的门户!
柴桑三面很快尽是长沙士卒,而城墙上的江东士卒也是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没有抵抗的决心。
刘磐见状,更是亲自来到大鼓前不断擂动,提升士气!
“立先登之功者,封中郎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很快就有长沙士卒登上城墙,将城头的旗帜拔去,插上荆州的军旗。
“柴桑已下!休整过后,速速前往南昌!”
控制这两处,就能断绝豫章与江东联系的通道,刘磐也就能够将豫章握入手中!
刘磐嘴角微微翘起。
可以肯定,豫章太守之位,必然归属于他。
若是真能攻到金陵,夺下江东,甚至未必不能得个扬州牧当当!
美好的未来朝着刘磐不断挥手,眼看就要花花渐欲迷人眼,几声巨响却让刘磐不自觉抬起头来。
“什么动静?”
只见本来紧闭的柴桑城门轰然打开!
门内出现的,并不是什么空旷的街道或者跪在地上乞求投降的士卒。
一列列全身玄墨重甲,左手持牛皮大盾,右手持宿铁大刀的江东府兵踏着大地,从门内徐徐而出。
为首两将,皆是手持马槊,腰悬强弓,矫健威武。
恰好。
这两人对刘磐而言都是老熟人。
“太史慈?黄忠?”
刘磐定睛一看,当即破口大骂:“你二人怎一同埋伏在城中?”
随后仿佛明白过来,刘磐又举起长刀指着黄忠:“老狗!你竟然敢诓骗于我?”
太史慈和黄忠两人并不言语,只是伏在马背上,朝着刘磐不断冲锋!
刘磐看到这一幕也不敢继续叫嚣。
“往后撤去!黄忠善弓马,不可近身!”
刘磐率主力大营朝后撤去,却让正在攻城的先锋部队没有了依仗,只能迷茫的看着云梯旁的士卒从友军变成了敌军。
太史慈、黄忠各自来到一处云梯,迅速领士卒将其砍倒:“先去追逐刘磐!”
“好!”
二人穿着宿铁鱼鳞甲,在敌军中完全就是横冲直撞,不讲半点道理!
刘磐眼看后方的两头人形凶兽不断追逐,也是大骂一声:“老狗!”
刘磐不敢往渡口的方向而去,转而是朝着西面的山麓中行军,同时也给黄祖发信,请求黄祖发兵支援。
好不容易到了高处,刘磐终于能够收拢溃兵,依仗山地立足脚跟,让追来的太史慈和黄忠不敢贸然上前。
不过刘邈很快就从后方赶来,朝着刘磐大营张望。
“黄老将军与我在此处继续围着,子义先行前往夺取鄂县!”
刘邈环顾一圈地势:“刘磐不过一瓮中之鳖,当务之急还是取下鄂县,进逼江夏来的更为重要!”
“喏!”
太史慈没有丝毫迟疑,立即领兵朝着西面而去,要尽快前往鄂县。
刘磐察觉到太史慈军的动向,也是瞬间惊恐起来。
鄂县若丢,江夏西面门户就将大开!
到时候,刘邈既可以从汉水直抵荆襄,又可沿着长江侵扰西面的江陵!
刘磐只能是朝着黄忠的军营大骂:“老狗!你这恩将仇报的东西!你不要忘了!若不是我叔父,你至今不过南阳一老卒!”
黄忠默不作声,静静骑于马上,就是不主动进攻刘磐。
刘邈却是眼神一眯——
“黄老将军不骂回去?”
“说的难听了些,但刘荆州对我的恩惠却是真的。”
“可上次他们将你送来,这恩情也就算还完了。”
刘邈不等黄忠反应,直接朝着刘磐骂了回去:“刘磐!汝莫不是爱食粪的猪狗不成?不然何至于这般满口喷粪?”
刘磐听着不是黄忠的声音,立即询问:“你是何人?”
“我是你叔叔刘邈!”
刘磐瞪大双眼:“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年老子一时没看住,没想到你娘将胎儿给扔了,却把你这么个胎盘养大,当真可笑!”
刘邈扯着嗓子,干脆在两军阵前喊了起来:“刘磐!才想起来!你不是今日吃了屎,而是你的尻门就通着嘴巴,这才尽往外吐粪!”
“要不这样,你这会把屁股露出来,让叔叔看看你嗓子眼成不成?”
此言一出,莫说刘邈这边的士卒,就是刘磐那边的士卒也发出阵阵欢快的笑声。
刘磐嘴角颤动:“刘邈!你好歹是堂堂大汉骠骑!好歹是汉皇贵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什么话?”
刘邈抠着耳朵:“揭了你的老底,不开心了不成?”
“要不这样,你这会就把裤子脱下来,让叔叔看看。若是那屁股和嘴没连在一起,叔叔就给你道歉成吗?”
刘磐气急:“你口中怎么尽是些屎尿屁的话!”
“废话!和屎不说屎尿屁说什么?你要是实在不乐意听,叔叔给你找来几条大狗舔你便是!”
刘邈说罢,还真叫士卒去附近寻几条野狗过来。
这些野狗被牵到两军阵前,对着刘磐的方向就是狂吠。刘邈见状也是大笑:“好侄儿!这些畜生可都等不及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出来?”
粗俗!
流氓!
混账!!!!
刘磐在崇尚礼仪的荆州待惯了,哪里见识过这阵仗?
刘磐气的干脆不再和刘邈对线。
刘邈见刘磐不出来,也直接就将那些狗拴在两军阵前,就让它们对着刘磐大营狂吠。
久而久之,就连刘磐军的士卒也有些奇怪:“为啥那狗老朝着我们这边叫呢?怎么不朝对面喊?”
“谁知道呢!你说有没有可能……”
“……”
刘邈在营中啃完骨头就直接交给周泰:“去,丢到对面!记得给狗喂水,别让它们把嗓子喊哑了。”
刘邈将指头上的油渍全都嗦了个干净:“子义那边还没有消息?”
“没呢!”
话音刚落,黄忠就走入帐来:“主公!子义已经攻下鄂县!”
“听说当时黄祖的援兵距离鄂县不过十里,好在子义提前一步已经将鄂县收入囊中!”
刘邈听罢,立即重重一拍桌案:“朝刘磐进攻!”
黄忠在长沙兵中素有威望,加之刘磐被困多日,早已是人困马疲,仅仅半日,就将刘磐拿下。
“主公。”
黄忠压着刘磐过来,刘磐还是一口一个“老狗”不断辱骂黄忠。
刘邈连头都没有抬:“带他进来做什么?直接带下去砍了便是。”
“砍了?”
黄忠迷茫的看着刘邈。
刘磐,那可是刘表的侄子!
这样的俘虏不知能换来多少利好,结果刘邈却要砍了刘磐?
刘磐此时也被吓懵:“刘骠骑!我可是你侄儿啊!”
“表的!”
“血浓于水啊!”
“屎也浓于水啊!”
黄忠还在迟疑,周泰已经拖着刘磐出了营帐,随之便再没了动静。
“主公……不该杀刘磐的。”
黄忠隐约明白刘邈杀刘磐的动机,所以此时更心感愧疚。
“黄老将军少说那些有的没的!与其想这些,不妨想想怎么击溃黄祖,彻底夺取江夏!”
刘邈让陈武给江东传信——
“让周瑜、孙策、程普、黄盖等各领兵马前来。”
“当年孙坚的仇,也是时候好好还回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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