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寿等人以为,云长空抓人只是为了谈判,可他们哪里知晓云长空可不是懵懂无知小孩子。
云长空寻思殷无寿带的人既然都在这里了,你还被我给摁住了,不找机会弄死你们,都对不起老子刚才的付出。
听见云长空大叫,云鹤朗声笑道:“大家生死一搏!”长剑如挽长绳般,将四人罩住。
天鹰教一人喝道:“小子,死吧!”身形一跃,跳过两名镖师,对着云长空举刀就斩,刀势沉猛,发出凄厉风声。
云长空抽出殷无寿佩刀,以罗汉伏魔功心法行手少阳经脉,叫一声:“来的好!”举刀一格。
铛的一声,那人只觉一股猛力顺着单刀传递过来,虎口巨震,手中长刀冲天而起,脚下踉跄不定,这时一名镖师一刀挥过,人头随之掉落。
云长空看见有人与自己人交手,仗着矮小,就挥刀砍向对方下三路。
他现在还没学过兵刃功夫,可哪怕是横砍人腿这一手段,对方闪避,难免被别人所伤,一加格挡,立刻为“罗汉伏魔功”内劲所制,不免刀颤身麻,身不由主。
可现在出手之人,不止长空一人,立刻就人乘机补刀,眨眼之间,便有三人被杀。
殷无寿看得心惊,暗道:“不好”。提气喝道:“你们快走,告诉教主为我报仇!”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以为云鹤家大业大,又是英雄好汉,不会逃避,可他断臂受伤,自己此来,必能马到功成。可有了云长空这个异类,自己被制,再加上云鹤,属下根本不是对手。
云长空跳过就是一脚踢在了他的嘴上,殷无寿不免一声痛叫,又引得几名属下心神不定,两人死在当场。
此刻只剩下云鹤一人在以一敌三了,云长空就见他长剑连消带打,剑影离合,愈来愈快,心中暗暗称奇:“这是什么剑法?难道就是奶奶说的韦陀达摩剑?
天鹰教众虽然都是教中百里挑一的硬手,可殷无寿一被制住,云鹤终究是数省最大的镖头,武功虽非顶尖,也身怀绝艺,拼命之下,这手造诣不高的“韦陀伏魔剑”使出,那也是极具威力,很快三人就被杀尽了。
云鹤长剑一震,看向殷无寿,叫道:“殷无寿,今日报我断臂之仇!”
话音落地之际,云长空将单刀甩出,发出“呜呜”之声。
殷无寿只见那道寒芒扑向自己胸口,到了此刻,也只好暗叹道:“我横行江湖数十年,竟然死在一个小孩手里!”
“嗤”的一声响,单刀直接穿过殷无寿前胸,从其后背透出,他尚未咽气,就听云长空道:“咱们与天鹰教已经结成死仇,直接弄死,干净利落!”
殷无寿眸子里满是震惊,他从来没想过,为什么“天鹰教”诺大威名,吓不住一个小孩子?
云鹤与他的想法也是一般,心想:“这是我儿子吗?”
云长空初时对敌,还没觉得如何,待眼见厅上血肉横飞,横七竖八,尸横就地,不禁起了恐惧之心,而且刚才运功制敌,心上心下,一惊一乍,心情紧张之甚,当真生平未有。
只觉得两腿发软,慢慢坐下。心想:“这就是江湖仇杀,倘若我不是修炼了罗汉伏魔功,怎能一下子制住殷无寿,那岂不是得丧命于此?殷无寿武功比我高的多,却自视甚高,死在了我的诡计之下!
那么我呢,一旦练成罗汉伏魔功,又有先知优势,必然人不能及,难免会有一种俯视一切的心态,但敌人也定会用阴谋诡计进行智取。我可一定要谨记今天之事!”
云鹤本来见云长空的表现大异以往,那股子多谋善断,杀伐决断,哪像孩童,心中不免生出一种这还是我儿子的感觉。
此刻见他脸色煞白,三魂六魄仿佛走失大半,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或许他刚才的表现,只是被危险逼发出了潜能。
这时危机过去,有几个婢女、仆人一窝蜂般拥将出来,喊老爷的,叫少爷的,乱成一团。
云鹤喝道:“都住了!”
他向来令行禁止,众人不敢违命,都静了下来。
云鹤说道:“今天出了这么多人命,天鹰教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以后千万不要透露跟我学过武功,更不要说在我云家做过事,这就赶快离开吧!”
“师父,老爷……”
众人拜伏在地,磕下头道:“师父,老爷,您待弟子恩重如山……”各个泪下如雨。
“好了!”云长空起身说道:“这眼泪还是留着快死的时候哭吧!日后倘若有人查到你们,就说人是我云长空杀的,他们若要杀你们泄恨,就告诉他们,想要报仇,有一个办法可以找到我,那就是五年后的今天,会去武当山破我爹之誓!具体怎么说,才能让你们逃过一劫,自己就摸索去吧。”
云长空刚才的表现早就让众人暗暗心惊,绝不似之前善良温和,可听了这话,又觉得这是以前的少爷。
云鹤也露出会心一笑,他本对儿子并未抱有期望,谁知云长空不但聪明过人,于侠义一道上更胜自己,这等于用自己性命,给了这些人一道保命符。
云鹤老怀甚慰,道:“就按空儿说的办,快走吧。日常家用之物,不要带了。银钱带上,别地置买就可。”
众人当即收泪,拜了几拜,都赶紧离开了。
云鹤对云长空说道:“你刚才的某些表现,未免有失男子气概,大伤义名,传扬出去,还用做人么?”
云长空小嘴一撅,道:“能达成目的就好了,何必在乎做法!”
“胡说八道!”云鹤大为愠怒:“若是这般,那跟天鹰教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江湖败类,有什么区别?”
云长空微微一笑,合十道:“阿弥陀佛,佛曰: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本就一切空无,都是虚幻,老爹何必着相呢。”
云鹤听的一愣。
这时就听见云老夫人脚步声声,说道:“父子俩还在这里说,还不尽快离开。”
“是!”
云鹤当即背上母亲,说道:“跟我来!”
云长空跟在后面。
几人乘着夜色,从镖局后院的小门走出,云鹤手中拉着长空,背着母亲,脚力却很惊人,穿街绕巷,云长空跟的心跳加剧,只能以内功心法调匀呼吸。
到了一条长巷,巷子里空寂少人,云鹤猛然转入一处庭院。借着月色,就见花草疏疏落落,显得有些儿荒芜,几间瓦舍漆黑一片,静悄悄地如同一间鬼宅。
云长空笑道:“爹,这是我家的避难所吗?”
云老夫人道:“这是我家老宅,我与你爷爷就生活在这里,知道的人不多。”
云鹤道:“现在城门都关了,无法出城,只能歇一晚,明日再出城了。”
云长空心想:“我这便宜老子也知道留一条退路,可世事难料,有时候人家不给你机会。”
云鹤几人进了一间屋子,点燃烛火,屋中陈设简朴,与普通民宅无异。
云长空道:“爹啊,难保我们那些家人怕受到牵连,卖了我们。我们明日出城,得换个行头,奶奶倒也好办,可您是武林成名人物,又少了条胳膊,我看着也不像普通小该……”
“空儿!”云鹤打断他道:“你的确不像普通小孩,你变化大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常言知子莫如父,云长空知道自己表现与原身不同,已经引起了怀疑,遂道:“爹,哪有什么变化,好多人说因果是佛在胡说八道,殊不知这才是无知而不自知。
这世上所有事都有因,也必会有果,有果必有因。无论是龙门镖局,还是张翠山、殷素素,乃至于我们的遭遇,亦或是我们并不认识的死难之人,都不能免。
只不过很多人看到了果,以为了解了因,殊不知根本不明真因罢了!”
云鹤与老夫人听得云三雾四,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老夫人呸道:“你是被迷失心智了吗?跟个和尚一样。”
云鹤悚然一惊,想到云长空刚才阿弥陀佛的说法,沉吟道:“儿啊,那功夫是不是不对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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