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春日薄阳洒进窗棂,映照着水仙沉静的侧脸。/x~t,i¨a~n\l*a`i/.`c/o,m·
长相有七八分相似?易府谋划,竟是利用昭衡帝旧事!
银珠是个办事利落的,这几日将温嫔相关的消息打探了个全。
银珠继续低声道:“据那些老宫人零碎的回忆拼凑,那位温嫔娘娘,是在先帝晚年时入宫的。那时,先帝那位出身宫女的贵妃娘娘早已宠冠六宫,权势熏天。”
她将打探来的如实禀告,“温嫔入宫时只是贵人,算不得多受宠,熬了几年才艰难地晋了嫔位。”
说到这里,银珠声音微微一顿,对上水仙看过来的目光,才继续道:
“据说......温嫔娘娘性情温婉,知书达理,与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颇为投契。两人偶然相遇在御花园中,谈论诗词书画,颇有......知己之意。”
“后来呢?”水仙的声音异常平静,却似瞧见了后来的祸患。
在这深宫里,皇子与父皇嫔妃之间,本就有着难以逾越的禁忌。
银珠叹了一声:“后来,温嫔娘娘......有了身孕。”
水仙的呼吸微微一滞。
银珠道:“这本是喜事。可这消息却不知怎的,传到了那位贵妃娘娘的耳中。她......她竟在先皇面前状告,说温嫔娘娘腹中的龙胎......是与皇子有染所得!”
“当时先帝年事已高,本就疑心重,他宠爱贵妃,更是疑心重重。”
水仙没有追问,心中已隐隐有了预感。
果然,只听银珠道:
“这件事被压了下来,并未张扬。但温嫔娘娘为了自证清白,也为了......为了护住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
涉及宫中隐秘,银珠的声音愈发低了:“她......她竟在永乐宫外长跪不起!”
永乐宫!
水仙如坠冰窖,下意识抬眸:“你说什么?永乐宫?!”
银珠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沉重地点点头:“是......就是娘娘您现在居住的永乐宫!当年正是那位贵妃娘娘的寝宫!”
“温嫔娘娘在贵妃宫外长跪,当时正值寒冬,温嫔娘娘本就体弱,又怀着身孕。?墈?书¨屋` ¢耕¢薪\最¢全-最终......不慎落胎,大出血,人......就那么走了。”
银珠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叹息。
如今得知真相,水仙终于彻底明了。
为何温常在入宫第二日就长跪与永乐宫外。
她哪里是为了替易贵春请罪?!分明是在精准地复刻当年温嫔在永乐宫外香消玉殒的场景!
易府定然知道这桩皇宫隐秘。
温常在便是在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唤醒昭衡帝心底最深的愧疚!
“娘娘,”银珠劝慰道,“您别多想!皇上让您住进永乐宫,定是看重您!这永乐宫是这宫里最顶级的宫室之一,位置好,景致佳,修缮也是最新的。”
“当时您有孕迁宫,除了这里有空位,其他几处好地方都住着人,或是离皇上太远,皇上定是想着把最好的给您和龙嗣!”
水仙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她扯了扯嘴角,“已经住进来了,再纠结这些,不过是庸人自扰,徒费时间。”
当务之急,是应对!
温常在的这一系列举动,已经将她推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她出身卑微,如今骤然得宠,偏偏还住在这永乐宫里......
这所有的因素叠加起来,简直就是活靶子!
温常在只需时不时扮演一下温嫔的凄楚无助,昭衡帝心中那份对旧人的愧疚,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消减他对水仙的宠爱!
银珠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到:“娘娘,奴婢......奴婢也问过那老嬷嬷,温嫔娘娘她与当时的皇上,究竟有没有......”
后面的话,她实在不敢说出口。
水仙声音冰冷:“有没有事实,重要吗?”
她轻嗤一声,“重要的是,温嫔是皇上心底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水仙手指轻敲桌案,认真思量。
硬碰硬,亲自下场去撕扯温常在,是最愚蠢的做法。?墈,书.君· !耕*新/醉-哙\
那只会让她显得善妒狠毒,坐实了恃宠而骄的罪名,将昭衡帝的心彻底推向温常在!
她需要一个盟友,或者说,一个能与温常在分庭抗礼,瓜分帝王对温常在宠爱的存在!
水仙闭上眼,脑海里飞速掠过一张张后宫妃嫔的脸。
最终,她的心中浮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水仙睁开眼睛,俯身在银珠耳畔低语......
......
几日后,永乐宫。
宫门打开后,一道高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