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以为我怕了吗!”
荣嫔颤抖的目光凝滞了片刻。¢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她脸上的冷汗尚未干透,却反常地嘴硬道:
“贱婢!你以为你赢定了吗?你以为你把我堵在这里,就能逼我攀咬易家?做你的春秋大梦!”
荣嫔笑声疯狂:“你怕了!你怕易家根基深厚,怕祺妃娘娘还有翻身之日!所以你才急着来找我,想从我嘴里掏出点东西来彻底钉死她!你休想!”
她强撑着站起身,试图找回些许气势:
“我告诉你!易大人一定会救我出去的!易家树大根深,岂是你这种贱婢出身、靠肚子爬上来的女人能撼动的?”
荣嫔喃声道,不知道是在说给水仙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等易家脱困,等易贵春从冷宫出来......水仙!我荣嫔发誓,今日之辱,定要你百倍偿还!”
她没忘自己的体面,她是荣家的二小姐!远不是水仙这个贱藉出身的贱婢能羞辱的!
荣嫔尝试让自己变得强硬起来,可她因多日心惊而变得憔悴的容貌,与初封为妃,容光焕发的水仙相比,简直是可怜至极。
水仙宫装虽简约,但用料极好,发髻上插着的玉钗也都是上贡而来的佳品,在狼狈的荣嫔映衬下,她显得愈发从容。
“本宫怕不怕,无需你操心。易家能不能救你,易贵春能不能出来......呵。”
她深深地看了荣嫔一眼,“荣嫔,本宫最后提醒你一次,这是你,也是你荣家,最后......也是唯一的求生机会。”
水仙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殿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荣嫔不甘的目光,也隔绝了殿内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长信宫东配殿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荣嫔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回冰冷的椅子上。
殿内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失魂落魄的剪影。
水仙的话在她脑海里回荡,她越想越恐惧,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鸿-特¨晓`税′惘_ *醉′新?璋?结\庚_薪·筷-
身后的影子,隐约与昏暗融为一体......
从东配殿出来,水仙抬头望了望宫墙上方那片灰蒙蒙的积云。
寒风卷起地上的灰尘,打着旋儿飘过。
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被囚禁的荣嫔,或许就是彻底压垮易贵春的关键!
“银珠。”水仙低声唤道。
“奴婢在。”
水仙示意她,又取出些银两,递给守在远处廊下的那两个太监。
“两位公公辛苦。”水仙的声音很是温和,“本宫今日探望荣嫔,见她情绪不稳,恐生事端。烦请两位公公多加留意。”
她低声吩咐:“若殿内有任何风吹草动,无论是荣嫔想传递什么消息出去,还是有旁人试图接触她,务必第一时间派人到承明殿告知本宫。本宫......自有重谢。”
两个太监接过锦囊,听瑾妃娘娘这番明显意有所指的话,哪里还不明白?
瑾妃娘娘如今圣眷正浓,怀有龙嗣,未来不可限量,巴结都来不及!两人连忙躬身,连声保证:“娘娘放心!奴才们定当尽心竭力,替娘娘看好此处!一有动静,立刻禀报!”
水仙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带着银珠离开了这座充满晦气的长信宫。
......
刚踏入承明殿的宫门,水仙便看到昭衡帝正站在殿中央,神色间带着些许焦灼。
见到她安然无恙地回来,他才明显松了口气,大步迎了上来。
“仙儿!你去哪里了?朕方才寻你不见。”
他自然地握住水仙微凉的手,语气带着关切。
水仙心中了然。
以昭衡帝如今对这孩子的重视程度,她的一举一动,恐怕都有人暗中盯着回禀。
她并未隐瞒,抬起清澈的眼眸望着他:“回皇上,臣妾......臣妾去了长信宫东配殿。′咸,鱼/看¨书- ?追!最~芯′璋_踕?”
昭衡帝果然并未露出意外的神色,只是眉头微蹙:“去那里做什么?那地方晦气。”
“臣妾......臣妾心里难受。”水仙顺势依偎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哽咽,“臣妾不明白,庶人易氏......她为何要如此害臣妾?臣妾曾经......那么信任她,侍奉她,她为何要派严嬷嬷来害臣妾和孩子?”
水仙叹息:“臣妾只是想当面问问荣嫔,她最近常在易妃娘娘身边,或许知道些什么......臣妾......臣妾只是不甘心......”
水仙捧着心口,姿态柔弱。
若此时有戏班主在此,定然要赞她一句戏好。
昭衡帝拥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轻颤,心中也是百味杂陈。
他轻抚着她的背,叹息道:“人心难测......仙儿,莫要为那等蛇蝎妇人伤心,伤了